“正巧!”玉卿突然拍了一下脑袋:“袭人,你过来。”
袭人懵懵懂懂地跑过来,站在她的身边。
“沈神医,来帮我看看这小丫头的脸还有没有救了。”玉卿对沈澈眨了眨眼睛。
沈澈明白大概是这小姑娘的脸容比较可怖。
但是他没预料到竟然可怖成这样。
袭人摘掉蒙脸布的一瞬间,让他很是吃了一惊。
好在多年行医的经验让他的职业素养维持的还比较稳定。
他大致检查了一下,就问玉卿:“这些伤疤是怎么来的?”
“沈神医看不出么?”玉卿有些愕然。
沈澈苦笑:“我是个大夫,又不是算命的。天下病症如此之多,有许多症状相同却病理相去千里的,如何敢乱说。”
“那神医可曾听说过血膏?”玉卿盯紧沈澈的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表情。
“血膏?你说这是血膏所致?她是什么人?”沈澈一时有些情绪激动。
“沈神医不必激动,她只是我无意中捡到的人,曾救过我的性命。看神医的意思是知道些什么吧?”
沈澈点了点头说道:“其实这东西汉话叫噬脸五毒蛊,是蛊虫所致。因用西辽话发音类似于血膏,久而久之就被叫做血膏了。”
玉卿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西辽的奴制比我们轩辕不知强悍几百倍,又多擅长使用巫蛊之术的人。一些家主怕奴造反,就会使用噬脸蛊来控制奴。这种毒蛊一旦施用,必然封死眼耳口鼻,遮盖五感,让人除了服从别无选择。这种蛊毒,若是家主愿意,滴血可解。”
“后来就有心术不正的人,在此基础上培育了噬脸五毒蛊。这种蛊几乎是无解的,因为人的寿命有限,而蛊王又十分挑剔宿主。所以一旦主人死了,蛊王几乎也会跟着覆灭。”
“怎么会有人做这种可怕的东西?”玉卿感概。
“人心总是最难捉摸的。”沈澈也叹了口气,他指了指袭人的脸:“我可以给她调些药试试,但若是找不到蛊王,就基本没戏了。”
这话说得,让玉卿心里一凉。
她有些紧张的去看袭人,对方却只是睁着漆黑的眼珠看着她,全然不在意他们所说的话。
“那就劳烦沈神医了。”
沈澈出了玉卿的院子,就去了红擎苍的书房。
“怎么样了?”红擎苍问得有些紧张。
“另外一股内息确已苏醒,比从前强劲了许多。”沈澈躬身说道。
“太好了!”
看着红庄主脸上那难得的喜色,沈澈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庄主,要不要提前和少主说一声?”玉卿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他们的计划,他从来都知道。
但他还是有些不忍心。
红擎苍脸上的喜色也褪了个干净,他思索良久又低声说道:“先不和她说了,如今她便如此想不开,若是知道了实情,只怕……”
沈澈也跟着陷入了沉默。
开弓没有回头箭,这边是大势所趋。
虽然玉卿的身份对于整件事情都很重要,但很讽刺的是,她的意愿却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