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的消息一散开,便扰得人心惶惶,老百姓的眼睛里都是恐惧。
玉卿走在杭州的街头,不由得心下沉沉。
连相距北疆这般遥远的地方,都受到波及,谁知道北疆的人如今过得是谁很慢样的日子?
外患,尚且可以齐心合力。
若是内乱,无辜的吧老百姓又该如何站队。
这些仍不知愁苦的幼儿,如何面对腥风血雨的洗礼?
也许,坐上那个位置就可以阻止这场战争……
红驰夜依旧未归,各地汇聚来的大小事务,玉卿不再推拒。
能处理的便处理了,处理不了的便着人送回山庄去。
文赏依旧日日来她这里报道,她能说的都说了,他却只是笑意温温的看着她,不气也不恼。
玉卿也只能随他去了。
到了月中,红氏夫妇竟然一齐来了杭州城。
“阿耶阿娘,你们怎么来了?”玉卿有些喜出望外。
“女大不由娘,但是我们做父母的却思念自己的女儿,有什么办法呢?”苏若浅有些抱怨地看着玉卿。
“阿娘,来都来了,就别这么幽怨了。”玉卿连忙挽住苏若浅的胳膊。
“阿卿,娘知道我们对不起你,可”苏若浅一看见玉卿这张有些消瘦的脸,就觉得心里难受。
“阿娘,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玉卿忙止住她的话。
“真的?!”别说苏若浅不信了,连进了门就没吭过声的红擎苍都瞪大了眼睛。
“嗯,真的。刚开始知道这些事,也确实吓了一大跳,总想着逃避摆脱。如今我也仔细想过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转身看向父亲:“但凭父亲吩咐,女儿有做的不足的地方,还请父亲费心教导。”
红擎苍一时也有些激动,他看看妻子又看看女儿,只说:“太好了。”
一家三口总算心无芥蒂,高高兴兴地坐在一处闲话了许久。
吃了晌午饭,玉卿和娘亲又说了些私房话,正出门来就被父亲喊去了正厅。
“父亲有什么事么?”
“皇帝新颁的旨意,你怎么看?”红擎苍面色严肃。
玉卿略有沉吟:“父亲,我觉得云安逸对红氏的动向和打算,似乎是一清二楚。如今这两道旨意,说来说去,总觉得就是为我们准备的。”
红父点了点头:“为父也有此意,不知你自己有什么打算?”
“我自己?”玉卿不解。
红父瞥了她一眼:“这其中桩桩件件都和你有关,你不做打算要如何是好?”
“请父亲明示。”
红擎苍叹了一口气说道:“云家那小子,明年三月要选妃你是知道的,为何偏偏定在明年三月,自然是因为如今人尽皆知的圣女流言。”
“这个我知道,但是和女儿有什么关系?”玉卿还是不懂。
“你这孩子有时候是不是真傻,我都纳闷,怎么一点也不像你娘,神女就是你自己,你不知道么?”红擎苍边说边摇头。
“什么?!”这倒是吓了她一跳。
也就是云安逸绕了那么大圈子,就是为了娶她?!
这么狗血的事情,要她怎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