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凭什么世界上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若是自己生得这般好看,便可以睡遍天下美女了。
“将你的剑挪开,也不看看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就敢拿把破铁片子指着本大爷!”凤头鹦鹉甚是傲娇道。
“我管你是谁,你再往前挪一步,我这破铁片子,便帮你减减分量。”玉卿才懒得理他,藏剑山庄里随便丢出一把剑,那也是名震江湖的,可惜这厮却不识货。
此时那凤头鹦鹉被太阳烤得油汗直流,油腻腻的顺着白胖胖的脸淌下去,浸的蚕丝缎面的衫子都贴在了身上。他早已烦躁了,被玉卿一拦,便再无耐性。他往后退了几步指着月影说:
“这个小娘子,并轿子里的都给我捉了绑回去。谁要是阻拦,便往死里打!”
那抬小轿的轿夫听得此话,立刻四散跑了,只慌的那绿衣丫鬟直跺脚。
见此光景,那凤头鹦鹉得意的都要飞起来了。
几个家丁得了主子的话,立马行动起来,有几个去掀轿帘,另外几个便要来抓月影。
“慢着!”一声清脆的呵斥声起,轿帘掀起,却是出来一个美人:“事皆因奴而起,吴郎切莫怪罪旁人。”
这女子生得眉目如画,簪着一根点翠金步摇的堕马髻下垂下两绺长发,颇具风情,说出的话却又有骨气的很。玉卿对她生了三分好感,怎奈那胖鹦鹉根本不讲理。
“哼,你此时服软却是晚了,绑了绑了,连那小白脸也抓起来,送给我大哥做个礼。哈哈哈!”他一手掐腰,笑得既猖狂又猥琐。
玉卿看那几个家丁又要抓人,也不去管,只管抽了剑鞘就狠狠地拍向那二世祖。
“让你欺男霸女!”
“让你为非作歹!”
“让你看不起女人!”
玉卿下手打得狠,那胖鹦鹉又活动得慢,被打的惨叫连连!家丁一时也顾不上捉人了,七手八脚上来欲救他们的主子。
玉卿却身手灵活的很,哪里这么容易被他们碰到。
“打得好!”那绿衣服的小丫鬟拍掌叫到。
“卿觉悟提高了。”月影称赞。
只那轿里出来的女子却不声响,见那二世祖被打得半死,一众家丁也上气不接下气了,才开口说道:“恩人快停手,奴家有话要说。”
玉卿便停了手,看他们只顾摊着喘气,便走过去问道:“小娘子有什么交待?”
那女子向前走了两步,矮声说道:“妹妹教训他们便可,切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这人乃是太师府里的家生子,因兄长得势而一贯骄纵,妹妹想必是外乡人,故而不识得他。”
说完,便又后退两步站下了。
玉卿听完,倒是心里惊讶这女子有颗玲珑剔透的心,只一眼便看穿她女扮男装。此时听得她这话,便将一干家丁点了穴扔在路边太阳地里,又将那二世祖也踢了进去。没有两个时辰,这几个人是动不了了,也好叫他们受些教训。
玉卿做完这些,便说:“师姐,如今赶上这档子事,却是不去寺里添麻烦为好。”
二人商量罢,便对着山顶合十拜了一拜便欲下山去了。想到旁边的小娘子,轿夫已经跑了,也不好丢下不管。
“小娘子要去哪里,我们马车在山下,可要捎带一程?”
“多谢两位姐妹替奴家解围,只是奴家身份低贱,不敢劳烦二位姐妹。”那美人说道。
“却是为何?”玉卿问道。
“奴家乃出自烟花之地,”那女子服了服身,不卑不亢地说道:“贱名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