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讲的话,你记住了么?”墨黎看他快出门了,问了一句。
“记住了。”云安逸回头看了一眼玉卿,便走了。
虽然康王府离宫门十分近,小柏他们还是去送了。
一国之君,开玩笑么,?
就这么在外面溜达太不安全了,赶紧送回宫里去他们也好过得安生些。
当天下午,丞相月中天就接到了圣旨。
宣旨的太监一清嗓子,院子里立时呼啦啦的跪了一大片。
月中天颤抖着双手接了这明黄的“烫手山芋”。
那句“谢主隆恩”甚至比哭都难听。
皇上“体恤”他父女团聚,不但督促他尽快接嫡女回府,还督劝他以步代车,以弥补对女儿多年的亏欠。
另外,月影也得了个县主的封号,在品阶上,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要礼让三分。
此时偌大的太师府,一个装饰华丽的庭院里,吴越对着铜镜里那张涂了脂粉的脸左顾右盼。
“都打听清楚了?”说话的语气仍是温温软软,那跪在下首的小奴却浑身颤抖。
“是!昨夜康王确实将那打了二郎主子的小白脸并月中天的嫡女还有伎子汤镜一并带回王府去了。”
那小奴匍匐在地上,一口气说完这些又犹豫着说道:
“只有汤镜今日早上已经回去了。”
“哼~,有意思,这康王看来是铁了心不让我顺心呢。”他在盘子里挑了一支称心的牡丹花簪在耳边,这才满意得放下了镜子。
“还有什么事?”他瞥了一眼几乎趴在地上的小奴。
“昨夜,皇上也去了康王府——”
话未说完,铜镜已摔在他头上,那小奴被砸的鲜血直流却不敢吭声,只是伏得更低。
“为何不及早来报?”
“皇上昨日身边未带一人,小的只当他是府中的寻常奴仆。今日康王遣人送他回宫才发觉。”
“何顺!”吴越慢悠悠地叫了一声。
“奴在!”很快就过来一个中年男子,半弓着腰行到他近前。
“最近派出去做事的人,是越来越不中用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脑袋在上面待的太舒服了,嗯?”吴越细细打磨着自己的指甲,说出的话,却如同毒蛇一般瞬间让一站一跪的两个人惨白了脸。
“都是奴的错,奴下次不会了,求主子开恩!”
何顺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大颗的汗滴了下来。
“去,给我查,那谪仙一般的小美人,到底是何来历,让苟延残喘的康王都动了凡心。”
哼,但凡他看上的,那便是他的,早晚都是。
“是,奴这就去安排。”何顺点头如捣蒜。
“等一下,这几个人怕是不能用了,拖下去处理了吧。”他阴阴一笑:
“记住,我这里,从来就没有下一次。”
那小奴并门外的几个,一路哀嚎着被拖走了。
“主子!”何顺出去没一会儿又回来了。
“嗯~?”
“皇上给月中天下了圣旨,让他去康王府上接女儿,并给月中天的嫡女册了县主的封号。”
“呵~,越来越有意思了。”
此时,康王府中依旧一派田园风光,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