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吴越是故意激怒他的,酒水里并没有毒。
毒就在吴越的身上,假意靠近劝酒不过是利用他的声名狼藉,转移他的注意力。
墨黎动用内力打他之时,极快的促进了毒性的发作。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吴越气喘吁吁。
世人皆知吴越此人下作又好男风,他早将房内花木酒食熏香都留意过了,却不曾想恰是如此才给了吴越可乘之机。
想来他必然是提前吃过解药的,却也是中了毒。
可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来对付他。
墨黎再顾不上搭理这条疯狗,他再怎么洁身自好,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此时目光涣散,浑身发热,怕是赶不回去了,他极力保持平衡的向外走去。
“主子,你怎么了?”正赶上候在角楼门口的小槐往里走。他看主子不对劲,连忙去扶。
墨黎将他一把甩开:
“别碰我!”
“主子!”
“我着了吴越的道,你不能碰我。”墨黎费力地说着。
“那奴先带主子去空楼里避一避。”
小槐也知情况紧急,便虚扶了墨黎,向西南边的角楼走去。
谁知楼下突然涌上人来。他一个人闯出去不成问题,但是带着主子就不济了。
对面方炯摆生辰宴的角楼不知出了什么事,也是乱哄哄的,此时却是顾不得了。
吴越以为方炯必然安排好了,他浑身骨头断了好几根,也实在没有力气去管剩下的事,便安安稳稳得昏了过去。
玉卿顺着小匝道一路溜到隔壁的小楼,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扇窗子跳了进去。
楼里静悄悄,不见半个人。她又往楼下看了看,也是无人。
太好了!
她挑了一个房间走进去,仔细的净了手。又挑了一套衣服换上。
毕竟里面衣服有毒,又被那老东西摸来摸去,她膈应的上。
正忙着系腰带的时候,门却哐当一声开了。
直接给她吓了个肝胆俱裂。
她忙抽了腿上短刀回身去看。
我勒个去!
啥也没看到,就被人狠狠得砸在床上!
那人捂住她的嘴低声说道:
“不要出声,我不会害你性命!”
呸!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前两天不是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了我给我灌堕胎药么?
难道这么快他就知道我杀了方炯?这次来就是要杀了我给方炯报仇的?!
玉卿说不出话,一个劲地在心里猜测。
急促的脚步声远去后,却见小槐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玉卿拿手拍了拍将自己死死摁住的人。那人却反应十分迟钝,过了好一会儿才将手放开起身。
他说:“你走吧,不要同别人说见过我们。”
玉卿心道:你倒是绝情,我还真懒得同你这个声名狼藉残害忠良的败类有什么交集呢。
既然不肯杀我,我就当又欠你一命。
玉卿从床上爬起来,心情有些郁卒的向外走去。
小槐看主子发了话,也没敢吭声。
玉卿走出去带上房门,听到外面有些嘈杂声响,便走到大门口,从门缝里往外一看。
什么鬼?!
外面层层叠叠的军士,围得铁桶一般,苍蝇都别想飞出去,何况大活人。
玉卿忙退回来,悄悄下到一楼,结果一楼更夸张,连窗户外围也站的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