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这里面,便是丢失的玉佛了么?”云安逸惊讶的望着宝箱,又看了看墨黎。
云安逸有些担心起来:
皇叔,你这是玩什么?
不是说都布置好了么?
怎么还从你府上搜出个什么巴拉巴拉魔法宝箱来?
人家方丈师傅亲自指正,你让朕怎么办?
云安逸一脸严肃地说:“打开看一下!”
恭王取了匕首挑了锁头,掀开看了一眼,便端到了皇帝脸前。
云安逸:“……”
恭王:“陛下,里面没有暗器,没有毒药。”
众人:“……”
云安逸面不改色地说道:“那打开吧。”
打开后,并没有看到玉佛,只有一个红绸袋子,装了几个账本。
小太监拿出来打开放在云安逸面前。
云安逸一边看,一边啧啧出声。
阚敏看不到,在下面急得不行。
“阚爱卿,你好奇心这么重,朕不满足你一下,还真说不过去。”云安逸说着,便轻哼一声,将几本册子都扔了过去。
阚敏连忙捡起来翻看,却越看越心惊,到后面连汗都流了下来。
“阚爱卿,是恭王府的炭火烧得太暖了么?你怎么一头一脸的汗,要不要到殿外去凉快凉快?”云安逸开口说道。
“微臣不敢!”
“那你便给朕念一念,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云安逸又扔了一本过去。
阚敏战战兢兢地捡起来,又瞄了瞄吴太师,却不敢念。
“你不肯念,那朕辛苦一下好了。”
云安逸说着,站起身来。
“这几本账本,倒也没什么稀奇,内容同月丞相那一本相去不远,不过是又添了些结党营私、私加税赋的罪名。”
云安逸走到吴太师面前站定:“但是这账本上的收受之人却是吴启怀,若朕没有记错的话,太师是有个儿子叫吴启怀吧?官拜户部尚书。”
吴太师双膝跪地:“陛下,老臣冤枉!启怀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请陛下明察!”
云安逸却冷声说道:“若不是今日恭王偶然撞破吴凤华的奸情,太师大概也会这样维护她吧。”
“陛下”
“太师!朕尊你是三朝元老,仰仗你辅治天下。”云安逸转身看着他:“你却看看你教的好儿女!一个在皇家重地丧尽人伦,一个贪赃枉法欲壑难填!”
云安逸将那个装账本的布袋砸到了太师的脸上。
袋子滑溜溜的掉到地上,罗绸是正红色的罗绸,织法是特殊织法。
普天之下,除了君王,就只有吴太师一家得了这个恩典可以使用。
吴太师望着袋子边角上那个吴字,有些怅然。
账本自然是真的,账本上的这些事也都是真的,但是康王是怎么拿到的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太师府里有内鬼?
然而此时他无暇分心。
小皇帝怕是已经疑心他了,不过将了个面子罢了。
“吴启怀人在哪里?”皇帝走回首座。
“陛下,吴尚书月初已下江南道巡视盐务。”恭王答道。
“刑部尚书曾时骞听旨。”
曾时骞急忙出列。
“你带人去江南道,亲自将吴启怀押解回京。限你明日卯时前出发,若有延误,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