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也不用作态给我看。以后再有什么事,不许胡来了。你一个人自作主张,却置众师兄弟和藏剑山庄于何地?”
“是!”玉卿老老实实地答应了。
“好了,驰夜你也别说她了,如今想个办法早些脱身就好。”君玉忙岔开话。
“世子大婚当天,武林各派和京中权贵均到场。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记住了她这张脸,就算是逃的出来,若是恭王府不肯罢休,她日后也难再嫁人了。”
君玉:“总会有办法的,难得玉卿回来了,中午是不是要吃点好的了?”
玉卿吃了午饭又坐了一会儿,就和红岚往回走了。
“主子,你怎么了?”红岚见她总是不自觉的叹气,就出声相问。
“小岚,你说人长大了,就一定会变么?”玉卿低声问道。
“总归会和小时候有所不同吧。”
“如果人长大了,一定要变,又为什么非得要长大呢?”
玉卿喃喃说道。
她望着远处,夕阳西下,光影绵长。
兄长说得都对,如果她实话实说,也许会有别的办法救小影也说不定。
但是,她为什么没有说呢?
是因为她觉得兄长再也不似从前的兄长了吧,只是她不想承认。
那几日,虽然她总是头脑昏沉沉的。
最终,却还是没有敢拿这份信任和亲情做赌注。
因为,她怕结果会让她大失所望。
她赌不起。
就连小影,不也一早就打算好了这金蝉脱壳的计策么,不过是方式变了变而已。
所有的人,都在变化。
可她,还想停留在原地,紧紧的巴住那点温暖不肯放手。
然而,一切都如同这夕阳,看着明亮又温暖,却早已徒留影像罢了。
玉卿压抑住心里汩汩往上冒的失落,一甩马鞭,打马往恭王府的方向去了。
过了几日,云苏传了信来,说是要回来了。
玉卿也不作他想,该怎么过怎么过。
这天沐浴过后,她包了头发正擦着水,从立面浴房里走出来,却脚步一滞。
墨大爷真是神人啊,就这样大喇喇地坐在她的寝间里,手里拿着师傅给她的那本心法。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玉卿去披上一件棉袍,坐下继续擦头发。
“我来看看你下蛰了没有。”他一边说一边翻着她那本心法。
玉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你才下蛰呢,我又不是蛇。
“你和蛇有什么区别?”他轻声问道。
“哦,就是那条冻僵了被救了的蛇。”玉卿一回头就看到他正直直地望着自己。
“我又没有恩将仇报。”玉卿眯眼一笑。
“嗯,但是你忘恩负义。”他一句堵死。
……
“你大半夜的来找我,就是为了和我玩成语接龙么?”玉卿无奈。
“你若想玩点别的,也不是不行。”他眼神轻轻地往她胸口一飘。
“喂,你往哪里看!”玉卿扯了扯披在肩上的棉袍。
他却眼神不闪不避,就这么直接地将她从上看到下。
芙蓉初绽,也不过如此。
他看中的人,确实不差。
“老流氓……”玉卿咕哝了一声,就将棉袍的带子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