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却不敢说的。毕竟玉佛案,三十年前也有过一回,连云空师傅都不敢妄言,我又如何揣测。”云苏笑道。
“你只管和我说你的想法。”玉卿踢了踢他。
“你若是想听真话,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他所为。”
“那玉佛被盗之日,杀害少林弟子与武当弟子的……”玉卿惊道。
“如果前一个假设成立,那这一个问题的答案就显而易见了。”云苏说道。
“那吴太师在朝中有明显的结党,架空皇权的做法么?”玉卿又问。
“没有,你几乎找不到他的任何缺点。人人都想巴着他不放,又怎么会轮到他巴结别人。至于皇权,单是辅政大臣这一项,足够他驳回圣上的任何他觉得不合理的旨意。”云苏无奈地说。
“真的就滴水不漏?”玉卿不甘心地问。
“滴水不漏。”云苏点了点头。
“那你们怎么确定,他就有不臣之心的?空口无凭,岂不是污蔑?”玉卿问道。
“对,吴太师面对这样的责问,就是你方才这种语气这种论调。”云苏笑了笑说道:“他是做的毫无破绽,但是凡事太圆满了,才会遭人怀疑。因为不管什么事,最终都会有一个结局。结局就是揭穿一切阴谋最好的凭据。”
云苏起身倒了杯茶:
“比如月中天。你既然肯为月影代嫁,这其中的缘由,你总该知道一些的吧。想他月中天已经贵为丞相,这嘉汉还有几个人可以让他战战兢兢,宁愿一个人独揽罪过赴死,也连句实话都不敢说?”
玉卿听了颓然地坐下了,难道这一切都是个骗局。
她又想起月影大婚前一晚,她回到十杨巷之时,也曾在兄长的厅里见到吴太师的人。
那么兄长有没有……
她越想越怕,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怎么了?”云苏看她面色不太好,就开口问道。
“没事,我突然有点冷。”玉卿搓了搓手臂。
云苏不明所以,这暖阁的温度都赶得上春暖花开日了,怎么会冷?
但看她的面色,确实是有些冷意。
“你去榻上躺一会儿吧,盖上被子,别是染了风寒了,我去给你叫个大夫来看一看。”云苏看她躺下,就出去了。
玉卿来回地想着那几天的事情,却觉得身上越来越冷。
熟料,云苏一语成谶。
等大夫来问诊的时候,玉卿已经发烧了。
也没见别的毛病,只是浑身发冷,人都抖成了一团,额头却滚烫的能烙饼了,放块巾子一会就干巴巴的了。
煎了汤药,扶她起来倒也痛快的喝了。
却没见好,又连着烧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就有些稀里糊涂的了。
红岚急得都想回十杨巷去找红驰夜了,但是她又不放心将玉卿一个人留在恭王府。
正当她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时,康王却来了。
他进来二话不说就给她把脉,果然又如前几次一般了。
“她生病前,在做什么?”他转头问云苏。
“也没做什么,就是我们两个在说话,她就突然说好冷……”云苏被他问得有些语无伦次的。
“你同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