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但是有人会。”墨黎看了她一眼,继续剥西瓜籽:“只要他筋脉可以重生,我会将人叫来帮他重接的。”
“那师兄的腿骨没事么?玉卿一脸希翼的问道。”
墨黎看了她一眼说道:“自然有事,要打断了重接才行。”
“什么?!”玉卿呼一下站了起来。
墨黎沉默不语的看着她。
看看,但凡是和那个瘸子有关的事,她必然感同身受。
这是要打断他师兄的腿,又不是要打她的,看看她那一脸的心痛,真是让人心里不爽。
墨大爷自然不是个多么好心的大夫,他都不痛快了,又怎么会让别人痛快。
中午送给君玉服用的汤药里,就添了新料。
据说君玉服用之后,浑身骨节疼痛难忍,直折腾到半夜才方疼晕过去作罢。
玉卿是第二天来探望君玉看他脸色苍白精神不济,才去问了中秋。
虽然君玉嘱咐多次,但玉卿终究是中秋的主子,三两下就将实话说了。
玉卿用头发稍想也明白是墨黎做了手脚,顿时怒从心头起,二话不说就冲出了君玉的小院。
君玉所住的小院,到墨黎所住的主院,整整隔着康王府的那片不被优待的园林。
这也不是玉卿头一次从这里走,但是今次他来来回回的走了近半个时辰,却一直没能离开园子。
她不禁心浮气躁起来,走得更加快了,头昏脑涨之时,走到了一片干枯的荷塘前。
她如有灵犀的往一侧看去,果然有一大片黑黢黢的假山。
她在心里想着,同这假山倒是有缘,几次三番都走到这里来。
她慢慢走过去,找了个不甚料峭的地方,就坐了下来。
犹记得上回走迷了,从马圈一路走到了园子里来,也是迷在了这个假山旁。
等一下,我什么时候走迷过?
为什么去马圈?
玉卿觉得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袭人的面具脸,门帘上的影子,墨黎光裸的臂膀……
一一从脑海中划过,她却十分迷茫的蜷缩了身体,总觉得这一切似曾相识,又有点窥视了别人的记忆般的忐忑。
玉卿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一间黑沉沉的寝房里。
口鼻中灌入的,是清冽的沉水香勾兑了一丝千叶薄荷的香气。
一长排的乌木书架,告诉她这是墨黎的房间。
她四处看了一番没看见人,就坐了起来。双手覆在脸上搓了一搓。
墨黎在外面听到动静,就掀开棉帘走了进来。
“醒了?”墨黎面带审视的望着她。
“嗯,我睡了很久么?”玉卿揉了揉眼睛。
“不久。”墨黎坐下来,牵过她的手把了把脉。
一切正常,然而那一丝隐匿的脉动却比之前强壮了一些,仍旧潜伏的非常好。
若不是他之前就捕捉过这脉中的异象,还真就欺骗了过去。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墨黎低声问道。
“没有,”玉卿抬头笑了笑:“就是有点饿。”
墨黎叫人备了饭,玉卿就安安稳稳的吃起来,完全没有生气的模样,也没有要找他算账的意思。
然而,他可是问的清楚,玉卿在晕倒花园之前,可是打算来找他为那个瘸子打抱不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