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隔了几天的事难道你全忘了不成?如今却假惺惺的在你的相好面前装什么?!”
“你说清楚点!”玉卿又扎了他一刀。
“你这个女魔头,你让我说什么?!你生生拧断两个人的脖子,活生生的将人拆腹,连狗都能一撕两半,你啊!!”吴越的话没说完,又被扎了一刀,本就体力不支的他,彻底的昏了过去。
这回却是墨黎做的。
“卿卿,我们先回去吧。”墨黎轻轻握住玉卿的手。
“你听到他的话了么?墨黎,”玉卿抬头看着墨黎:“他说的是真的么?我拧断了别人的脖子?”
墨黎望着她没说话,那天的凄惨远远超过吴越的几句描述。
连他想起来都寒毛倒竖。
满室的鲜血和尸体中,玉卿血水淋漓的站在夕阳的余晖中。
晚霞的华彩与她的汩汩鲜血交相辉映,形成一副残酷血腥又充满了死亡美感的画面。
玉卿当时看他的眼神,如同远古的上神俯视着蝼蚁,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里。
……
然而,此时他望着玉卿的眼睛,却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
“卿卿,有些事情,并非是你的本意。你中了毒,吴越又给你下了很重的媚药和迷幻药,你早就神志不清了。”
“确实是我做的对不对?是这个意思吧?”玉卿有些绝望的说道。
作为藏剑山庄的少主,她不是没见过死人,也不是没杀过人。
但她始终是一个充满正义之心的少女,也对生命满是敬重。
她不是吴越,也从骨子里觉得自己与他不同。
然而,她竟然被她视如蛇蝎的这个变态一脸恐惧的喊:女魔头!
她从墨黎的眼神里,探究到了这个可怕的事实。
更可怕的是,这些残忍的事情,她竟然什么都不记得。
“墨黎,我究竟是怎么了?”玉卿颤声问道。
墨黎抿了抿嘴没说话。
一边的吴越,被疼晕之后,又被疼醒了。
玉卿拿过墨黎手上的剑,颤颤巍巍地走过去,身上许多伤口都崩开了,又有血流了出来。
“吴越,你说的事,我确实是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你做的事。”玉卿闭了闭眼睛,继续说道:“我没想过要杀你,但是你所积攒下的罪恶,也不值得我放过。”
说罢,她举起手上的剑,沉沉的砍向了吴越的腿间。
“啊!!!”吴越这一声惨叫却是发自肺腑的疼痛和恐惧。
孽根已除,是死是活,都看命数了。
墨黎不再理会玉卿的执拗,抬手点了她的穴道,就抱回了房间。
裂开的伤口,要重新包扎,颇费心力。
待安置好了玉卿,墨黎才去了前面主厅。
“吴越已经收拾好,送回隔壁的地牢了。”笑川躬身说道。
“嗯,去请三位长老过来一下。”墨黎拿指节敲了敲桌子。
“是。”
笑川去了没一会儿,三位长老就来了。
简单的见了礼,就都坐下了。
“少主唤我等何事?”为首的长老问道。
“还是为了那位姑娘的事情,不知长老们有什么看法?”
三人互相看了看,还是为首那人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