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阚偣画也是京中有名的才女,云安逸挑了她,倒是明智之举。
那阚偣画开口说道:“臣女不才,只怕辱没了我嘉汉的名声,还请陛下不要怪罪。”
“无妨,你尽管表演就是。”云安逸摆了摆手。
阚偣画便叫人抬了一架琴上来,婷婷袅袅地走过去坐了,拨弦试音。
音律声起,似金珠落玉盘。
歌喉声绽,如鹤翔彩云,百花迎凤。
众人俱是听得如痴如醉,心旷神怡。
“好琴。”玉卿赞道。
墨黎望了她一眼说道:“你识琴?”
“若是别个,怕是说不出个丁卯。这一架琴,我却可以猜得到的。”玉卿小声说道。
“传言琴师云清子与爱妻月凉风,倾十年心血打造了一对旷世名琴。
后月凉风病逝,云清子思之成疾,临终时特将双琴共葬。
后不知何故,这琴又重现于世。”
“那你觉得这女子琴艺如何?”墨黎眼睛里带了些趣味儿。
“她的琴艺自然是好的,配上这架好琴,却就有些暴殄天物了。”玉卿轻轻摇了摇头。
“为何?”墨黎追问。
“墨大爷,你既然如此问我,想必也是认识这琴的,正是云月双琴里的逐月。
世人皆以为逐月是雌琴,其实不然。真正的雌琴是追风,所以这阚家的女儿用逐月来弹奏女儿态的风月之情,却是有些不合时宜的。”
“你如何知道这些?”墨黎知道她与女子不同,却也未想过她还懂得这些。
“不瞒你说,那雌琴追风正是在我女师傅的手里,自幼荼毒了我不少的时日。”玉卿皱眉说道。
想起于恕师傅逼着她练琴的岁月,她就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
此时那阚偣画也一曲唱罢,众人听罢只觉得余音绕梁,赞誉不止。
“公主觉得如何?”云安逸笑得春光灿烂。
“嗯,确实唱得不错,和我回鹘的歌手倒是不相上下。”苏莱曼拉欣赞叹。
众人:“……”
这公主的脸皮还真是够厚的,别说阚偣画的美妙歌喉和高超琴艺了。
单是这个琴拿出来,就可以赢了。
云安逸很有风度的说:“如此,就全部有赏。公主,接下来比什么?”
苏莱曼拉欣像个精力旺盛的小鸟跳来跳去:“接下来该比舞蹈了,皇帝陛下,我们可不可以换个玩法?”
“哦?公主请讲。”云安逸有种不好的预感。
“舞蹈就有由本公主亲自来跳,至于天朝的人选,既然皇帝陛下也是抓阄随意选的,可不可以由我挑一个?”苏莱曼拉欣双眼放光的望着云安逸。
说同意吧,这小公主明摆着一副要作大死的模样。
说不同意吧,她又说的很有道理,让人无法反驳。
最终云安逸也只好说:“那就随公主的意吧。”
“谢谢伟大的皇帝陛下!”苏莱曼拉欣十分开心的给云安逸行了礼,就开始在大殿中溜达起来。
她的目光,扫过一排排稳稳坐着的达官显贵和高门大户的贵妇贵女,最终停在了墨黎的身上。
她走到“康王”的面前站定,双眼露出挑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