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你是看错了人吧。”清冷的声音里满是应付。
“不!若真是我看错了人,她为何对皇叔你就还是一如既往的从容自在?对笑川他们也还是同从前一样的亲切意气,甚至连回鹘来的公主都敢上手就打。”云安逸好像找到了点上:“对!她就只是针对我这样”
话未说完,脸上就被扔了一包草药:“无事就回宫去,待在这里实在聒噪。”
“皇叔……”云安逸一脸哀怨。
“真没料到你还有这种嗜好,旁人不肯打你骂你,你反而不舒服了。”
“皇叔,你还真是骂人不带脏字眼儿。这外面将你比作梦中情郎的万千妇女们,可知道你是这样的秉性?”
“你若是嫉妒,不如考虑下纳妃,或者和亲。”药铲轻轻地在手里一转,将一棵才露头的杂草除掉。
“呵呵,皇叔,我先去看看我们的娇客,回头见!”云安逸说着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说什么看望娇客,人早已奔向了康王府的大门。
秋樱姑娘也不在,热闹也没得看,留下还要受皇叔的奚落,哪里比得上去坊子街潇洒!
待他走后,墨黎却放下了手中的药铲。
云安逸已着人在查箴言之事,查到藏剑山庄也只是时间问题。这些年,他受尽吴德坤的桎梏,早已如惊弓之鸟,对皇权之事何等的敏感在意。
藏剑山庄虽然并未真正的在武林中排名,但红擎苍的名头,又有谁不知不晓。红氏的产业更是遍布嘉汉,据项斐所查,就连京城也有不少红氏的分舵。
只是明面上都如其他地方的一样,并未挂实名。
若说是有不臣之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只要云安逸圣旨一下,红氏必然血流成河。
……
他能想到的,以玉卿的聪慧如何会想不到。她疏远云安逸,实在是情理之中。
“公子,就奴一人随你来这人多眼杂的地方,是不是不太妥当?”袁正仪在一旁躬身说道。
“有何不妥?”云安逸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
“公子万金之躯,这坊子街向来动乱颇多,若是有什么闪失,奴万死难辞其咎。”小袁同学十分委婉地劝说皇帝。
“我不是给你安排了习武的师傅么,你怕什么?”云安逸风流扇摇得冷风嗖嗖。
“奴这点本事哪里够看啊。哎,公子,我们要去哪里啊?”袁正仪见皇帝一副找人的架势。
云安逸颇费了一番工夫,终于在一条街口站定。他抬起指了指前面说:“就去那。”
袁正仪顺着那折扇的方向看向了前面的一家酒楼。
二楼上靠边坐的,不就是康王府里的秋樱姑娘么?
是夜,窗棂翕动。
红岚闪进内间,低声叫道:“主子?”
“无妨,你出去守着。”玉卿吩咐完,红岚便悄悄地出去了。
不多时,那隐匿在黑暗中的人,就挑了窗栓跳了进来。
黑影了无声息地靠近玉卿的床前,再三辨认床上的人呼吸均匀,酣然入梦,左右也无人守护。
那人自袖中弹出一柄短刀,弯腰就向玉卿的脖颈切去。
“啪!”
黑暗中一声轻响,那人肋下一麻,竟再也不能行动半分,顿时满眼慌张。
床上本该“昏睡”的人,转了个身缓缓坐起:“公主,我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