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始之前，我要讲解一下通灵占卜的原理。”阿加莎道。

“通灵占卜的原理？这和治疗我有什么关系吗？”巴迪惊讶道。

奎因斯白了巴迪一眼：“你闭嘴。”随即对阿加莎道：“你说吧。”

阿加莎道：“所有的通灵师，无论是修练什么秘传的，本质来说都是对于个人心理的探究，像我的灵卜秘传就是对占卜之人心理询问的过程，再诸如拷问师也是如此，区别只在于两者之间用到的方法。”

“在通灵师的眼中，人的心理被分为自性和众性。自性，包含了个人的情感，理性等一切意识，而众性，则是包含每个人的潜意识，本能，记忆等集众意识，而众性还有一个更深层次，更隐晦的能力，就是连接着灵界中的生物集体潜意识大海。”

“生物集体潜意识大海？这怎么可能？”巴迪不可置信道，“一个人怎么可能连接着生物集体潜意识大海？”

阿加莎没有对巴迪的打断气恼，继续道：“就像是一座冰山，浮在海面上的，就是人的自性，一切人的活动都有这座海面上露出的冰山所左右，而在海面下潜伏的中段，则是人的众性，它无时无刻不影响着海面上的自性，又为自性的变化而改变。而最深层次的后段，在无可描述处，连接着灵界中广袤无垠，深渊若海的生物集体潜意识大海。”

“这一部分几乎不会影响到中段的众性以及更上层的自性。反而是众性能够稍稍影响到这一部分。这即是通灵占卜的原理，通过秘术的锻炼掌控自性，再以自性影响众性，继而间接碰触到生物集体潜意识大海，而只要能碰触到生物集体潜意识大海，那么就有了询问的可能。”

巴迪：“说了这么多，有什么用吗？问问题而已。”

奎因斯摇头道：“这不是问问题的问题，生物集体潜意识大海，是古往今来几乎有所生物灵魂的归宿，他是个集众意识。换句话说，这就像是个万能答题机，只要提问，必有回应。”奎因斯在安德斯多元宇宙巫术全编稍稍了解过生物集体潜意识大海这种伟大存在，但却没有阿加莎说的那么详细，形象。

奎因斯：“可惜，应该有什么限制吧？”

阿加莎温婉的点头：“不错，生物集体潜意识大海太过广袤深邃了，人的意识，不对，即便是神灵的意识在她面前，都不足以用沧海一粟来形容。通灵领域中就有掌握众性就能掌握一半集体潜意识大海的说法。但那些人却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即使是完全掌握了自身的众性，过多时间的接触集体潜意识大海，也只有被大海融化的下场。”

“通灵占卜局限的一面就在这了，一个人的自性哪怕是众性，相对集体潜意识大海来说，都是极为片面的，而以此向集体潜意识大海询问问题，也会有这种趋向性。”

巴迪：“原来如此，所以越是问与本人无关的问题，答案越是模糊。”

阿加莎点头：“不过即使问的是与切身相关的问题，占比出的结果也只是相对清晰，还需要看占卜之人的解读。”

奎因斯默默思虑，这种通灵占卜，看似内求，实则是外求。

阿加莎继续道：“回来看你的问题，你们说的那个诡谲面孔，看似是被烙印在记忆之中，实则记忆也是众性的一部分，又是因为通过自性而潜入众性，所以又与自性联通，如果时间过长的话，那么这部分记忆就会沉入冰山的最低端，进入集体潜意识大海中。真到了那个时候，即便能清楚自性与众性中的记忆，由于这段联系的存在，诡谲面孔都会从意识中再生，绝难有根除的可能了。”

巴迪听到这里，膛目结舌：“这可如何是好？”

奎因斯听的也是冷汗直流，阿加莎的下马威终于显露出来。

阿加莎眉眼微笑：“放心，想要达成我说的那种情况，没有足够长的时间或者特殊的仪式，是不可能实现的。”

“这就好这就好。”巴迪心有余悸的拍着胸。

“阿加莎，你就直说怎么清除扎根在巴迪记忆里的诡谲面孔吧。”奎因斯见巴迪受到了教训，直接问道。

“首先，巴迪需要找到自性与众性的交界处。”阿加莎道。

巴迪：“自性与众性的交界？那是什么地方？”

阿加莎若有若无的看了奎因斯一眼道：“很简单，通俗的说，就是意识空间。”

“意识空间？自性与众性的交界？”奎因斯喃喃道，他没想到在通灵师眼中，连意识空间的位置都能定位。

阿加莎解释道：“众性连接集体潜意识大海，所以自性与众性的交界，也可以看作是人的意识与集体潜意识大海的交界。所以，不管是什么人，意识空间的边界与潜力都是没有极限的，只要有能力，那么意识空间是能够无限扩张下去的。”

“但是，我没有开辟意识空间啊，这不是巫师该干的事情吗？”巴迪茫然了。

阿加莎点头：“确实，虽然我说的容易，但开辟意识空间，只有那些有精神天赋的人才能开启，并走上巫师之路。不过作为4阶职业者，已经有能力通过血脉之力，来温养精神，并涉及精神力的奥秘，继而端着的界定自性与众性的交界所在。我想你可以多请教请教身边的人。”

巴迪不由转脸看向了一边坐着的奎因斯，心内不无想到，自己居然还有一天请教这家伙头上了。

奎因斯沉声道：“之后呢？”

阿加莎道：“之后就好办了，定位了交界，其实相当于临时开辟了意识空间，这个时候，对自身的记忆等会有一个大幅度的增长，把记忆中的诡谲面孔固定在意识临时的意识空间中，随着意识空间的湮灭，自然随之湮灭。”

“原来如此，”奎因斯若有所思，这就是会者不难，难者不会。如果没有阿加莎之前的一段铺垫，直接说之后的解决方法，奎因斯三人绝对会一头雾水，而现在，即使巴迪间中出了点问题，奎因斯也可以临时想出应对之策。

得到了解决之道的三人都松了下来，四人坐在一起，交流了一会儿神秘知识和见闻后，三人告辞离开。

坐在马上上的奎因斯，却对阿加莎起了别样的心思。别误会，并不是什么龌龊的心思，而是想要邀请阿加莎加入他们这个小团体。

现阶段，奎因斯、巴迪、索尔兹伯里隐然间已经成了一个小团体了，只是三人间都未说破而已，如果再加上贝优妮塔和远在提格的威廉的话，就是五个人了。

马车上，奎因斯突然道：“索尔兹伯里，你说邀请阿加莎加入我们团队怎么样？”

索尔兹伯里面露惊讶：“啊？”

奎因斯微微一笑：“你把阿加莎介绍给我们，不就是有这方面的想法吗？”

索尔兹伯里挠了挠头：“呵呵，被你看出来了。”

巴迪跳了起来：“好啊，索尔兹伯里，你存心不良。”

索尔兹伯里哼了一声：“阿加莎的通灵占卜这方面的神秘知识绝对厉害，难道你不想要一个这方面的高手吗？”

巴迪：“说的有点道理。”这次要不是奎因斯提早察觉到异常，他连被阴了都不自知。但你不能事事都指望奎因斯，这事就像奎因斯说的，是运气，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好，索尔兹伯里，这事既然是你想出来的，你去邀请。”巴迪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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