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的第二天,江楠依旧在医务室值班,杨振钢没事的时候就过来陪她,有事就去处理一下。
下午杨振钢过来的时候江楠依旧在埋头看书,不时还晃晃脑袋,想来是坐久了一直保持一个姿势脖子有点僵了。
“起来活动一下,别一直坐着。”杨振钢帮江楠捏了捏肩膀。
“嗯!”江楠站起身,伸伸胳膊踢踢腿,一直坐着也挺累的。
“要不我们去练习馆练拳吧,活动活动筋骨,是不是有几天没练了?”杨振钢问。
“是有几天了。”江楠一边伸胳膊一边说,“那如果等会有人受伤找过来怎么办?”
“都放假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要不在门上贴个纸条,写上有事到练习馆去找。”杨振钢说道。
“嗯,是个好办法!”江楠微笑,找来一张病历签,写上有事到练习馆找人,拿胶水贴在了门上。
到练习馆,两人先做了一下热身运动。
“今天还是继续上次的擒拿手。”杨振钢对江楠说道。
两人对练起来,你来我往,杨振钢一边指正江楠做得不对的地方,一边讲解应对的要领,手下自然是留情了,再舍不得自己的媳妇受伤。
练了一个小时,两人大汗淋漓,江楠累得气喘吁吁,不过也觉得打得很痛快。
倒在一旁的垫子上休息,杨振钢在她身边坐下,“江楠!”杨振钢叫了一句。
“嗯?”江楠转过身,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杨振钢的眼里全是亮光。
“好想快点结婚。”
“明年这时候就可以了!”江楠笑,二十八年都熬过来了,就差这一点时间了?
“还有一年啊!”杨振钢仰面倒在垫子上,“可我有点等不及了。”
“那你以前那二十八年都是怎么过来的?”江楠侧身看向他。
“不是在等你吗?”杨振钢转过头,眼睛发亮,“也许我这二十八年一直都是在等你!”
江楠脸一热,大魔王的情话是说得越来越溜了。
“以前啊,精力旺盛的时候就到训练场去跑十圈,什么想法都没有了。”杨振钢笑。
“现在……”一转身侧过头,“不如我们先回家办酒?”
“去!”江楠娇嗔一声打了他一下。
“回去了,一身粘乎乎的太不舒服了。”说着推推杨振钢站了起来。
杨振钢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上,“不如去我那里吧,我那里方便一些。”
他是住的家属楼,虽然不大,但有独立的卫生间,还是挺方便的。而宿舍那边是定时供应热水的。
江楠想了想,自己好像还没去过杨振钢的宿舍,现在放假人也不多,去看看应该没什么问题。
去宿舍拿了换洗的衣服,把医务室的纸条撕了下来,杨振钢把大山叫过来,告诉他如果有人找就去宿舍找他。
到了杨振钢的宿舍,江楠看了看,只是一室的小套间,面积不大,不过收拾得很整齐。毕竟是队员,就算是单身,内务也要做得很好。更何况杨振钢还是这样一个严于律己的人。
“你先去洗吧!”杨振钢帮江楠开好热水笼头,关好门走了出去。
江楠洗完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打着卷,脸色白里透红,身上香喷喷的。
杨振钢进去快速冲了个澡出来,倒了一杯水递给江楠,在她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怎么样?”杨振钢问。
“什么?宿舍?”江楠问,“不错。”
“等我们结了婚会分大一点的套间,那样住起来就宽敞多了。”杨振钢环视一下自己的屋子,握起江楠的手,“等分了房,我们就有自己的家了。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这几个字拨动了江楠的心弦,这是前世唯一的心愿,却一辈子都没有实现,今生终于可以实现了吗?
这一世能早早重遇杨振钢真是自己最大的福气。
……
谢远山回了逛老家,又辗转到了江采苹下乡的洋口村,打听了一下,果然大家都说她死了,生了孩子刚满月就跳河自杀了。
可是江小武画的那幅画明明就是她,她怎么可能死了呢?
他又到了江兮月下乡的大竹村,也去村委打听了她回城的信息,费了很多工夫打听到她现在住的地方。
到了她家又听说她到她外公家探望老人去了。
外公?以前好像没听兮月说过有外公啊?他自然是不知道他外公也是后来她当知青的时候才找到她的。
辗转来到郑成仁的四合院,敲了门,说明找江兮月有事,请她出来一趟,他不敢进去,不知怎么面对她的家人,他只想知道她是不是还好好的。
站在门口谢远山既激动又忐忑不安,不知兮月看见自己会是怎样的心情,是不是还在怪自己当年的懦弱?她会原谅自己吗?
“是谁呀?”门里传来一个女声。
女人走到门边并没有看到人,正奇怪,谢远山从门边走了出来,看到是她顿时目瞪口呆,“江采苹?”他脱口而出。
江采苹见到是他脸一下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