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跃起空中冲顶,头顶着白色光芒,同时双拳黑色能量流徜。三点同时重重的,抽空全身所有的能量,狠狠的同时击打在太岁的身上。太岁飞了起来,他身上白光黑光爆炸,身上鲜血四溅,冲击波爆开,沙石飞扬,太岁掉到地上,强烈的爆炸,把地面爆出一个坑。
陈扬抽出插在身上的铁枝,鲜血喷了出来,随着狂风四散飘洒,天空中飘着血雾。铁枝狠狠的钉在地上,陈扬死死的抓着,狂暴的冲击波把陈扬卷起,陈扬如无根的野草在空中飘荡,那么渺小,那么无助。唯一支撑点,就是那根铁枝。陈扬拼尽了所有,终于拼出了一条活路,为袁泉。
冲击波过后,陈扬努力的站定,双手抓住铁枝,不让自己倒下,头上七窍流血。抽空能量的头部,撕裂着脑袋,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始终没有倒下。因为站着死,才是真汉子,是他的尊严。
太岁静静的躺在坑里,没有了生命迹象。陈扬站着脸上的血一滴滴,滴落地上,贱起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啪”一只大手,从坑里伸出地面,拍在地上,一个死人头从坑里伸出。太岁慢慢走出深坑,一步步向陈扬走来,他已经用了第几命?他忘记了,他眼中只有袁泉,和将死的陈扬。
陈扬睁开肿大流血的眼晴,从眼缝里望着血色的世界。太岁正一步步走来。
陈扬绝望的哈哈大笑。笑到抽筋,笑到流出血泪。果真有十二条命的魔鬼,果真杀不死。
妈妈说的没错,恶魔系打唔死嘅,与恶魔搏斗,必须要有必死之心。仔啊!你准备好未?
陈扬笑着摇头,拔起了铁枝,摇晃站着,指着太岁。
他突然好想妈妈,想起很多往事,很小时候的事,他根本毫无记忆的事,一幕幕清晰重现。他看见自己白痴一般吸吮着妈妈的**,妈妈滴着眼泪,慈爱的看着他。他看见他高烧时妈妈用湿毛巾一遍一遍擦拭他的身体。他看见他和爸爸打闹时,妈妈拿刀帮我一起砍爸爸,最后爸爸举的白旗都染红了,才罢手。他看见他爬去菜地,把爸爸种的菜,一颗颗拔掉,喂动物,被爸爸狠狠的打屁股,妈妈在护着他,挡着爸爸的铁砂掌。他看见他骑着花虎奔跑,不停的摔下,妈妈保护他,跟着花虎跑。这就是他的妈妈,他想念的妈妈,慈爱的妈妈,妈妈我来了,你想仔仔了吗?
陈扬抓着铁枝冲向太岁。
太岁举手:“等一下。”
陈扬轻浮的脚一滑,差点摔倒。他疑惑的看着血色的太岁。
“怎么不打了?正好我正好和袁泉回去煮饭,饿了一天我们。”陈扬吐着流到嘴上的血。
“你有什么遗言要对袁泉说?其实我也不是坏人,这是我今生最艰难的一场战斗,让我终生难忘,让我想起一些不愿想起的往事。”
“我的遗言还早呢!你是想交代什么遗言?还有未了的事?”
“谁都有未了的事。我是说,你有什么话要对袁泉说?”
陈扬叹了口气,知道接下来是不死不休的战斗,其实他真的有话要对袁泉说,对付丽仙说。
“我会亲口告诉他们,杀了你之后。你有故事?我有酒!”
陈扬铁枝杵地。他是有话对他们说,忘记我,向前看,探索人生,好好活着,无怨无悔。
“谢谢,我们修炼之人不宜多喝酒,今天很特殊那就来一点吧。”
“哦!本来有带的,被你打掉了。不知超市关门没有?不如我们尬聊吧!”陈扬说。
“我喜欢尬聊,热烈而不过分,你和袁泉的关系,让我想起我的好朋友。我小时候的家在北美联盟的米国,听名字这个国家有很米似的,不会饿着任何人。那是对他们而言,我们有色人种下贱,倍受歧视排挤。我父母就是他们杀害了,我逃了出来,我一个孤儿,无亲无故,孤苦无助,知道仇人是谁?也无法报仇。我流浪,吃垃圾,喝地沟油,我并没有死,我要报仇,这信念支撑着我。我结识了很多同肤色孤儿,十二个孤儿,我认识了今生最好的朋友,,,兄弟,他叫佘旺。后来我们被捉了。送进了所谓的孤儿院,我们的朋友隔一段时间会被带走一人,没有回来。他们说带走的朋友被人领养了。后来我们偶然间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可怕的秘密。他们经常秘密做一种邪恶的祭祀,用小孩做活祭。他们,,,生喝人血,生吃人肉。”太岁停了一下,眼神复杂。
“他们是魔鬼。”
“不,他们是邪恶的人。向魔鬼祭祀,以求长生不死。”太岁冷漠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恐惧。这或许是他一生最可怕的梦魇。
“这是个邪恶的组织。”
“没错,因为他们要生吃我们,他们要检查我们是否健康?佘旺有特殊的再生能力被他们发现了。”
“余旺再生能力是什么?能力和你一样?”
“不是,佘旺的伤口恢复很快,他,,,他无法复活。”太岁有些伤感。
“你的复活能力没被发现?”陈扬疑惑的问。
“没有,,,在那之前我没死过,不知道。”
陈扬点点头。
“佘旺的再生能力,让他们很是惊喜,他们选定佘旺为下次活祭人选,当晚我们全体出逃,逃离这个噩梦般的地狱。几百小孩一起出逃孤儿院。他们发现了,马上抓捕。被抓的,逃散的,最后我们一伙剩下十二个人。”
“你的十二生肖组织的由来。”
太岁点点头:“有部分原因。那些邪恶的组织,怕被人们发现,他们所做的恐怖勾当,开始不遗余力的追杀我们。我们十二人中出现了叛徒告密者,可能因为害怕恐惧。我们中了陷阱。我和佘旺逃跑中中枪了。都打中了要害了,最终我们逃脱了。佘旺的再生能力再强,也救不了他的命。死前他要求我,,,吃了他。他希望我活下去。”太岁声音有些哽咽。
陈扬看见太岁眼中噙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