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王巴老正要说什么时,莫老伸手止住了他,看向李寒沙:“说说你为什么诊断是心肺出了问题,而不是肝或者肾。”
“是,那小子斗胆在各位前辈面前应对。”李寒沙招手叫过来患者,问道:“你这病吃了不少补品吧?”
小伙子急忙道:“是啊,都被以肾虚治疗,以补为主,吃过十全大补汤,XC牛鞭,海狗鞭,鹿鞭等等,也没见到效果,反而补得不适,只好作罢。”
李寒沙笑了笑:“若是寻常的肾虚阳痿,六味地黄丸就够了,但你不同……”
“啊,我的阳痿果然不同寻常,那还有没有救?”小伙子脸色又耷拉了下来。
“稍安勿躁,听我说,你是湿热体质,脉沉,双手的指甲有淤血,心胸闷,运动一会就上气不接下气,干咳几下才觉得心肺舒畅些,另外是不是还有莫名的伤心感?”
小伙子惊讶不已:“神了啊,全被你说中了!”
“这就对了,你其实是心肺气度不好,影响的性能力差,乃至阳痿,道理也很简单,人需要先运气自如,才有力气使出来,你这是‘五劳七伤’”
五劳七伤!
从李寒沙口中一出,几个老中医还没有什么,包含陈笑在内的众人都一脸懵逼,都没有听说过这个词一样。
小伙子吓了一跳:“我不就一阳痿吗,五劳七伤又是什么鬼?为什么其他医院的医生都没有检查出来?”
“五劳七伤,医院的仪器检查不出的,因为无法识别什么是心肺的‘中气’,到了严重时,才能检查出为心肺供血不足,这个时候需要在心脏放支架。”
李寒沙解释完,明白的自然明白,不明白的似乎也明白,其实还是一脸懵逼,倒是赵恺程达安顾辰飞三人,脸上有着几许挫败感。
此时已经不用说什么了,这一次,他们都输了,虽然他们开的方子同样有效,虽然李寒沙的方子更麻烦!
本来想让弟子展示一下针灸之术的巴老,想了想还是作罢。
这个时间段,陈笑居然将李寒沙的方子手抄了一份,在几个老前辈目瞪口呆中,将原方收了起来。
“老常已经给出了这一场的比赛结果,我这个中间人就不多说什么了,我们进行下一场!”
唐老说完,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扶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走了进来。
老者一脸痛苦模样,若不是有人扶着,站起来都困难,几人上前把脉的时候,李寒沙暗中在老者临泣、列缺部位揉了揉。
少许,老者面部痛苦之色敛去,浑身轻松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几个前辈都不由点了点头。
推拿王老脸却红了起来,他针法败于巴老后,自负推拿,想不到得意弟子只顾在一边搭脉查看病情,先他们一步的李寒沙却给患者暗中推拿,减轻痛苦。
细节绝对成败,单凭这一幕,高下其实已分。
受到上一场比试的影响,他们都慎重起来,更是使用出医者四法中的问。
“我爹六十一岁,一个星期前在工地干活,天气突然降温,淋了雨,当天没事,第二天干重活的时候,突然腰痛,不能站起来,在当地诊所治疗止痛后,症状缓解几个小时后疼痛复发,现在主要表现还是腰痛剧烈,无法站起来,必须要人扶,其他地方还好,没有痛感,伴有头痛,畏寒,下肢冰凉,口干不苦,大便干结,小便正常。”妇女缓缓说道。
如何发病与症状弄清楚之后,四人各自开方子。
李寒沙开的方用‘羌活胜湿汤’,‘当归四逆汤‘加减。
迟脉不当浮,浮则为虚,少精血,大则病进,邪气盛。
药王弟子开的是’独活寄生汤‘合’麻黄附子细辛汤‘。
肾阳虚,表气不固,寒中少阴,应扶阳法寒,法邪解表。
推拿圣手弟子开的是‘麻黄附子细辛汤’合‘当归四逆汤‘加减。
肾主二便,寒气入中,下焦气化不利,肠道蠕动功能减退,感冒腰痛,太少两感证,表里同治。
针王弟子这次依然没有开药方,极有自信写到,体虚受寒,外力致伤,无须用药,针灸即解此病。
补虚古话说:药到病除,从古到今改变不了,针火不伤人,没有坏处,以阳关,肾俞为主穴,并刺阿是,足下以太阴,厥阴经穴配之。
几个老专家看的都是暗暗点头,这次他们开的方剂大同小异,唯有针王弟子依然针灸,孰高孰低,就看怎么说了。
唐天风拿着三个药方:“心肾阳虚的人得到感冒,当用到麻黄附子细辛汤,同时病人还有上热下寒的症状,用当归四逆汤加减,老苗,这次你的弟子方子最佳。”
“独活主在腰下,羌活主治腰以上,用羌活胜湿汤更胜独活寄生汤,因此,李寒沙略胜老常你的弟子。”
“至于老巴你的弟子针灸,不如现场施展一番。”
患者闻言,急忙脱掉上衣。
针王弟子程达安得到首肯,拿出银针,深吸一口气,双手同时而动,螺旋似的刺向不同穴位,大蟒般在林间窜行。
老人家躺在那,一动不懂,被刺部位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达摩针法!想不到你将吃饭的本领都传了下来!”
看到针王弟子施展出这般高深的针法,众人眼前一亮,唐天风惊的叫了起来。
这一手,是达摩针法中的盘绕扎针,也叫盘龙针,九龙针。
行针如大蟒!盘绕曲折。
面壁九年才出关,达摩祖师去人间,普度众生疾患苦,正骨针灸天下传。
达摩治病以正骨和针灸为龙头,见效快,疼痛的时间短,六君子疗法为辅助,见效慢,疼痛时间长,如,走罐;砭、针、灸、罐、按跷、导引各聚特色,谁也代替不了谁。
当年针王巴泽和就是凭借达摩针法,才略胜苗洪正老一筹。
“短、平、快、出针绝不拖泥带水,拔针丝毫不犹豫,好,少年人有这样的针法,真是了不起!”
莫老赞叹不已,却看向李寒沙。
看来自己的这个学生还是想藏拙啊,他的那一手以气运针一出,恐怕老巴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叫针王。
这样也好!
听到周围的夸奖声,程达安得意不已,毕竟年少,再难保持心境,单手不小心一抖,一根针刺的急了点。
啊……
躺在床上的老者尖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