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震轩双手狠狠握拢,又缓缓放开,他记起父亲对他的警告。
已有多方势力在看着他们古家,包括势力在他们之上的黄家!
终究不是在国外啊,不能放开手大干一场,真是遗憾。
看着身边的黄岚,心头一亮:“亲爱的黄小姐,请。”
徐洛溪皱了皱鼻子:“他真可恶!”
“是你太可爱。”
“我们两个联手,肯定可以打败他!”
“我可不想你受伤!”李寒沙笑了笑。
到秦语妃楼下的时候,送葡萄的刚好也到了。
“给,坏女人,为了这两份汤,傻哥哥跟古震轩那个混蛋打了起来。”
秦语妃大惊,妙目看向李寒沙,确定他身上没有缺少什么零件后,询问经过。
女人,在有共通敌人的时候,很容易产生友谊,然而话题一回到李寒沙身上,这份友谊又荡然无存。
徐洛溪给了她一个鬼脸,拉着李寒沙到阳台清洗葡萄。
为了防止某人偷吃,三人没一个睡的,固定的时间点,同时打坐修炼,可惜的是秦语妃没有任何气感。
葡萄装坛的时候,只分给了秦语妃很少一部分,李寒沙也想知道,经过徐洛溪紫气的加持下,酿出的红酒是何种样子。
这段时间,秦语妃为了公司,差点都忙坏了。
连数年才一度的大型玉石红木交流会,她都没时间去。
市体育中心,被分割开一块块,一半原木场地,一半原石场地。
赌之一字,自古以来不知坑害了多少人,但人们依然乐此不彼。
相对赌木,赌石是个更诱人的行当。
所谓擦涨一玉,一夜暴富,瞬间成为千万乃至亿万富翁。
有一夜暴富,自然也有一夜爆负,更多的是赌垮了,数千万的资金最终的结果变成废石头。
十赌九输,适用于任何一种赌法。
相对于人山人海的赌石区域,赌木的区域人数少的可怜,以至于李寒沙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一个胖子。
“三儿,你这天天跟我们的大校花出双成对的,真是羡慕死哥,对了,我这几天瘦了一斤八两,我告诉我家小然然后,她终于回我了。”
李寒沙好奇了起来:“她说什么?”
“呵呵……”
徐洛溪掩嘴轻笑中,李寒沙扶额:“呵呵!”
“三儿你这是什么意思?知道你泡妞技术高明,这不是在求教你的吗?我该怎么回她啊!”钱开路急道。
李寒沙看了一眼身边笑意盈盈的徐洛溪,眼角跳了跳:“你找错人了,一般都是妞泡我!”
“不要脸!”徐洛溪给了他一个白眼。
钱开路身子一个摇晃,险些站不住,惊愕的看着一起睡了数年的小三,果然是不要脸。
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中,与钱开路三分神似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面容清瘦,眼神犀利,看人的时候,仿佛一把刀。
李寒沙急忙迎了上去:“钱叔叔,你好。”
“哈哈,好,时常听小路提起你,今天我们算是见面了,果然比我家这个臭小子强多了,这位是……”
“钱叔叔你好,我叫徐洛溪,李寒沙和钱开路的同学。”
“好,好,姑娘你真是俊!”
钱开路不满起来:“爹,我们年轻人在一起,你来凑什么热闹?”
“你们不欢迎我?”钱钺一眼将钱开路瞪退,笑看着李寒沙。
“哪能呢,早知道钱叔你是木中行家,正要请教。”
钱钺再瞪钱开路:“看看人家,你这个不成器的学着点。”
拍了拍李寒沙肩膀,亲切问着,想知道什么,都讲给你听。
李寒沙无意中瞥见钱钺一双大手布满老茧,蚯蚓一般的伤口随处可见。
世间从事木业者,莫不有伤!
“我很喜欢传统的榫卯工艺木制品,赌木我不懂,还请……”
钱钺大手一挥,止住了李寒沙的话。
“相对于赌石,赌木其实就是一个附带,最大的作用是给了那些赌石的休息区域,你看这些几千块钱的黄花梨、紫檀手串,大都是通货,油性纹理皆一般,可以说是赌木失败后的产品。”
“咱们这里赌木比较少,在安南就多了,那里我有个仓库,有机会带你们去看看,各种红木,应有尽有!”
“赌木分两钟,第一种是赌树,也就是去看活树,挑选树木,一手交钱一手砍木,那真的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了,一旦开出好料,连本带利赚翻,一旦开出筷子料或没有芯材的,基本上算是赔得血本无归了,相当于几百万扔进去听个响。”
“第二种是赌料,砍树去白皮,赌的是芯料的纹理和油性,这里大多就是白皮料,其实也没有什么赌性。”
钱钺不断的讲着一些有关木的话题,这些,有很多李寒沙是闻所未闻,期间随手买下几根木料,现场给李寒沙讲解。
让李寒沙不得不佩服起来,赌木虽然简单,但如钱钺这般精深的,还真没有几个。
说着说着钱钺感叹了起来:“当年我和你们这般大的时候,哪里有现在这样的好日子?跟随小路他爷爷在安南到处找货,那可是冒着生命危险,也不知与死神擦肩而过多少次!对了,虎骨犀牛角你要不要?在安南倒腾了一些。”
这完全是将李寒沙当自己人,才敢说这样的话。
跟屁虫一般的钱开路,小眼眨巴眨巴着,又开始怀疑是不是亲生的了。
为何老爹对别人这样大方,对自己那么吝啬呢?
李寒沙本想拒绝,却无法说出口,这两种东西如今有钱也买不到,属于真正的名贵中药!
现在中医式微,是全方位的式微,比如以前的安宫丸,现在的根本就没法比。
犀牛角改成了水牛角,牛黄变成了人工的,完全就失去了中药方子的精髓。
“这两样东西我给你留一半,你学中医的,以后你肯定会用到。”钱钺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我还有最正宗的雄虎虎骨酒,根据老方子,熬了七天七夜,才把虎骨熬成膏,怎么样?给你整几瓶?”
“这……”
李寒沙一下瞪大了眼,他很想说要,作为男人,谁能拒绝这样的好东西?
哪怕他的小弟到现在还没有开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