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溪没有主动开口讨要,只是说喜欢。
但,这并不妨碍徐洛溪想要拥有它的那份心!
就象先前李寒沙说的那样,再贵重又如何?只要她喜欢!
就算徐洛溪不要,李寒沙心底也是想做成成品送给她,以弥补她生日上,居然只傻傻的送给了她一条红绳。
每当拉着她的小手,看着缠绕在她手上的那一抹红绳,是多么的刺眼?
李寒沙还是有点私心的,《本草纲目》记述:“琥珀能安五脏,定魂魄,消淤血,利尿通淋,生血生肌,安胎……”
另外,在藏界,琥珀是唯一有生命的活化石,在拉丁文中被誉为“精髓”,在我国它不仅是佛教七宝之一,还是清代官员帽上的顶珠。
人们对于琥珀的青睐与敬仰早已超越了本身的神秘气韵,而上升到对宝石的收藏价值的探寻。
信佛之人,更是人手一件!
这些不管徐洛溪知道不知道,古玩的老前辈姜澜肯定是知道的,借助与李寒沙的一点关系,还在纠缠。
“小姑娘,你看啊,你总不能就这样佩戴吧?要不我帮你打磨,做一些物件出来?”
徐洛溪笑而不语。
姜尤虽然也被惊艳到了,见她爷爷居然死不罢休,嫌弃的噘嘴,一副我不认识这个老头的模样。
鲁雪妍咯咯咯娇笑了起来:“我说姜老啊,你好歹也是古玩泰山,怎么就这般没……”
“哼,你懂什么?”姜澜眼珠子一个转动,嘿嘿笑了起来:“鲁家的小姑娘,看你和这小子关系不错啊,帮我说说话,先前半块料子按你说的分!”
“哎呦,这个我可不敢,李寒沙如今可是人家的老板呢,万一他脸一黑,把我开了怎么办?人家还要跟他一起征战世界呢!”
姜澜连连追问,得知一二后,眼睛一瞪:“小子,回头把你那酒给我来几车!”
“几车暂时是不可能了,几瓶的话还有。”
“那也行,要不这样,我也入个股,股份给多少,你随便,先前那块大的原石我也不要了,我出面找大师给你做个随形雕刻,到时候可做为你公司开业的镇宅之宝,鲁家的小女娃娃,你认为呢?”
“那我岂不是亏了?钱都已经打给他了,他要是没良心,不给我增加一点股份,我到哪哭去?”
两人半真半假,李寒沙沉吟片刻:“姜大爷,她们的股份动不了,你这半路入股,算你六千万,给你三个点的股份怎么样?鲁初雪你的股份不变,召开一个股东大会,以你为例,让她们向你学习!”
这样下来,李寒沙就剩下24个点的股份了。
一个刚注册的公司,六千万才给了三个点的股份,这就相当于这个公司现在就市值二十个亿!
姜澜心中虽惊,脸上却未表现出来,什么样的大风大浪他没见过?
笑眯眯的点头:“行,三个点就三个点,这三个点转让给我孙女姜尤,她全权代表我,另外这块蓝珀放我这里,你想做什么给我说,我找人雕刻,怎么样?”
李寒沙点头正要答应,钱鉞忽然说道:“姜叔,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本人虽是木匠,若论雕刻,我若第二,在这洛城谁敢称第一?这块蓝珀放我钱家更适合!”
“是啊小三,我爹的雕刻技术真没得说,我拍下来给你看的那些,都是我爹亲手雕的,你不一直是赞不绝口吗?”钱开路小眼一转,急忙说道。
姜老眼都差点绿了,眼见才有点希望,这半路又杀出一个截胡的!
若是寻常,他还不在乎,今天钱钺这小子明显和李寒沙是一路的。
李寒沙心中讶异起来,他与钱钺今天才见面,不敢说多明白此人,应该不是那种趁火打劫之人,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钱家的小子,你别太过分了,当年我与你爹一起光屁股喝酒的时候,还没有你,怎么,今天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说吧,想要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我就答应你!”
钱钺哈哈一笑,与钱开路同出一辙的精明小眼睛转啊转。
“姜叔,小侄怎么敢打你的注意,经常听我爹念叨,您老家中有一对明朝时期黄的‘龙凤镂花飞屏’,什么时候让小侄见识见识?”
“你这个奸诈的家伙,就跟你爹当年一个样,那个老家伙快生日了吧?这多年躲在家中享清福,也不见他出来走动,到时我带上这对飞屏,讨几杯酒喝。”
钱钺大喜:“欢迎欢迎,多谢姜叔割爱!”
“你想多了,我只是拿去让你爹那个老东西膜拜一下,没说送给他!”姜澜面无表情。
钱钺尴尬起来:“是我把钱叔你想的太大气了,我的错!”
最终多米蓝珀还是落到了姜老手中,当然不是卖给他的,是暂时存放,等李寒沙想到要雕刻什么物件的时候,会请钱钺前往。
当然,这段时间钱钺这个雕刻大师也会根据蓝珀的随形走向,思考雕琢什么。
他相信,这件蓝珀,经他手,绝对会大放异彩,成为很难超越的传世孤品。
今天的一系列事件,钱钺这个眼毒手准的人,已经看不清李寒沙了,在他身周仿佛蒙上了一层雾。
此子将来,定然成就非凡。
他为钱开路能有这样的朋友而高兴。
今天是李寒沙满满收获的一天,收获之大根本就未曾想到。
李寒沙深知凡事不可太尽的道理,不在购买原石,在鲁初雪原石场地小坐了一会,拿上装着蜈蚣的瓶子,牵着徐洛溪的手就离开了。
就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徐洛溪开心的差点跳了起来。
太刺激了,太好玩了!
原来赌石有这样多的乐趣,难怪是人都喜欢赌。
她今天也学会了很多东西,什么神仙难断寸玉,根本就是假的,她就可以感受到原石的灵气。
她深知,李寒沙传授给她的紫气决是多么的玄奥难得。
她的心,被巨大的喜悦充塞着。
华灯初上,两小手牵手在江边漫步。
灯光之下,梧桐树影斑驳凌乱,前面人影一闪,幽灵一般,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他双手插兜,嘴角刁的香烟,蓦然一亮急速燃烧,轻轻一吞,火光掠过三人之间的虚空,砸向李寒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