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沙这一番对卦象的解释,每一个字众女都懂,每一句话都认识。
合在一起,她们瞬间又不明白。
什么火山旅、雷火解方位的,她们听的云里雾里。
倒是楚秀多少明白了一点点,可知,她这段时间,应该研究过一二,只是表面的一些东西。
李寒沙知道解释给她们听,也是对牛弹琴,看看她们表情就知道。
这个时候,拍卖会早就开始了,最后一天,果然是人海人山,除了三十个贵宾席位,其他的地方,过道几乎都站有人。
陌生的面孔,不同的皮肤,不同的语言。
三十个贵宾席位,也出现了一个个气质不凡之人,看他们言谈之欢,应与原贵宾认识。
知道李寒沙的,听的津津有味,哪怕不懂。
不知道他的,都是一副鄙视的眼睛看着他,神神道道的,完全就是一个江湖小骗子,他身边的那些绝色都眼瞎吗?
楚秀双眼亮如天上明月:“梅花易数果然神奇!”
“我可不可以学?”秦语妃贴了上来。
“你们都可以学,能不能入门甚至小成,就看你们自己了,学卜首先要说易,伏羲仰观天文、俯察地理而总结规律,远取诸物、近取近身,模仿万物状况,画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东方“魔符“——太极八卦(又称先天八卦)。”
“后经夏商周各代先贤根据河洛体用的关系,及各自对先天易经的感悟,分别变化出《连山》、《归藏》、《周易》。”
方怡叫苦:“好难啊,听着就迷糊,这个我真学不来,妃妖精,鲁妖精,秀妹妹,看你们的了,我还是练太极吧。”
钱开路嘿嘿笑道:“这就和我们木匠的榫卯一样,要是不难岂不是个个都能学会?”
这个时候,众女也懒得去看拍卖会的拍品,更没有去竞争,正看李寒沙大讲卜卦学呢。
“易经为之三变,其中《连山》以周天28宿,参方圆之理,圆三、周四边七径七之数为用而创,《归藏》则用五用十,中央四方为五自乘为25,合于河洛天数,四方四隅加上下为十,十自乘为百,合大衍之数而成。”
“《周易》是商朝末年,周文王被囚羌里研习伏羲八卦的基础上,变先天之体为后天之用,将“对待之易”推衍为“流行之用”,创立了文王八卦,又称后天八卦,”
“先天八卦体现河图为对待,以生为主。”
“后天八卦体现洛书为流行之用,以克为主。”
“周易中包含了天地生克的体用关系,至此,整个宇宙的每一个布局都对应了这个“与天地平行”的圭表--“八卦纳甲图”
楚秀听的心摇神驰,想不到卜之一术有如此神话般的历史!
更加坚定了她学卜的决心!
李寒沙传授她的修炼法门,已经为她打开一扇不可思议的大门,卜之一术,同样是一个神奇的法门,值得用一生去钻研。
八极掌赵然,今天不知为何,看着李寒沙时,眼中有着几分愧疚。
及听到他一番高谈阔论,心中对他的看法更是在慢慢改变。
原来,他是一个真有本事的人!
可是……
哎,这一切都是命,她也无能为力。
只是,他身边围绕这多绝色,他的眼中为何还有哀伤?看他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莫非真的看错了他?
看见那个可爱的小妹妹徐洛溪没有出现,众女都发现了今天李寒沙的异常。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都很小心的没有出言询问。
秦语妃搂住李寒沙胳膊,媚声道:“大王,我怎么感觉象是在听神话一般?一个算命的真有这样神奇?还周文王,你说若你是殷商的大王,我是不是苏妲己?”
“你是妲己她妈,千年老妖精!”李寒沙恨恨说道。
以前听她叫自己三儿很不爽,爱妃请过招事件后,她改口叫自己大王,本是很高大上的一个称号,李寒沙每每听到这个称呼,都不由的浑身一寒。
只是,为何,听着听着就习惯了?
狠狠瞪了一眼秦语妃:“你不是在听神话,所有数术玄学以卜术最为渊源流长,诸术也以卜派最为悠久,从古老的周易演化而来。”
“我要从何处开始着手?才能不走弯路?”李寒沙另外一边的楚秀轻声问道。
李寒沙想了想:“八字方面的《神峰通考》、《滴天髓》、《穷通宝鉴》等,或者六爻方面的《增删卜易》、《火珠林》、《卜筮正宗》等书。”
楚秀认真的记录下来:“我回去就看这些书。”
“有两本书你可以深入研究,《神峰通考》和《增删卜易》。”
“《增删卜易》中有近四百个卦例!野鹤老人讲,予存四十年之占验,无一卦而不关心,如占得有疑之卦,虽数年,亦存意探之”,先贤对命理学的认真和执着让人感动,”
“《神峰通考》在扶抑、调候之外,又提出了病药说,反对以月令为主的格局论令人耳目一新。”
楚秀闻之惊喜不已:“我若有不懂的,向你请教,你可不许藏私。”
李寒沙笑了笑:“不会,其实我懂的也不多,以后我们共同研究。”
楚秀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低头,轻声嗯了一下。
这时拍卖的是一副唐寅的《浣花少女图》。
唐伯虎的山水画堪称一绝,他是一个全才的画家,年轻时被称风流才子,在民间,他更是香艳的代表。
唐伯虎点秋香的故事世代相传,一副《四美图》现如今,更是无价之宝。
他的一副《吹箫仕女图》拍出了近亿美金的价格。
这幅《浣花少女图》一出,价格瞬间飙升到五千万!
六千万……
六千三百万……
七千万……
看这势头,很快就要破亿!
二楼一个老者忽然站了起来,向四方一抱拳:“诸位,老夫东山曲阜人士刘子江,这位是我学生易剑波,拍下这幅画不为别的,就是让我学生与岛国的年轻画家一较高下!七千五百万!”
“刘子江?原来是他!”
“他是谁?很有名吗?”
“你连他都不知道?他是刘一手!”
“怎么讲?”
“他是我国字画大家,每次作画都不知他的极限在哪里,每一次的最后一笔都能让人,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因此,被人尊称刘一手!”
“原来如此,名师出高徒,那位易剑波应该很厉害吧?”
“这就不知道了,既然敢拿如此贵重的画作赌注,应该有两把刷子。”
三号贵宾席的罗永平冷哼一声:“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要用这幅画作赌注?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万一败了,岂不是落到鬼子手中?九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