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败了?
此曲一出,还有什么曲,什么琴艺能与之相比?
原本一些自视甚高的音乐学院娇子,瞬间萎缩。
她们自认,她们上去,只有被秒杀的份!
受此曲影响,有人起身站在凳子上,双眼含泪,挥拳大呼:
“朕自登极十七年,逆贼直逼京师,虽朕薄德匪躬,上干天怒,致逆贼直逼京师,然皆诸臣之误朕也,朕死,无面目见祖宗于地下,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
一曲毕,现场之人面如死灰!
她们三人表现的太好了,琴艺,恐怕是无法取胜。
国内直播上……
“啥都不说了,听着音乐我感觉自己要登基了。”
“听着这歌刷作业,感觉自己是皇帝在批奏折一样!”
“去故宫戴着耳机听着这首走了一圈,能想象到朱棣在午门上意气风发的宣告胜利,还有大礼议时叩首的朝臣,以及梃击案时的紧张气氛。临近曲终刚好从御花园出故宫,曲调已由高昂转而悲切,抬头一看正是朱由检自尽的煤山。”
“岛国人像是水,变成任何形状,善于学习和模仿任何事物,最后融合自己的传统加一改良,这点既伟大又可怕!”
“我是学艺术的出身,毕业快十年了,但是一直记着导师讲过的话并且至今感触更深,为什么华夏的设计师如此推崇岛国的设计,因为他们运用最前沿最先进最西方的材料、工艺等等,表达的却是最东方的思想和精神。我想音乐也一样吧,同是新世纪,岛国的新世纪更贴近我们的心灵。”
“几年前我还在外打工时,就曾经在喝酒时和我们经理谈过关于此类话题,那时我也很激动,觉得讽刺。现在对于此我倒是不觉得怎么了,国人把自己的东西丢弃了,但在别地却又有人捡到并让其释放应有的光芒,应该感到欢喜才是。若是从此天下再无此音才真让人伤感。”
黎幸子来到李寒沙面前:“我这一曲,怎么样?”
“很好,我很佩服这个作曲者,只是,为什么你们不是在学我们文明的路上,就是在歌颂我们的文明?”
黎幸子极有诱惑力的整理了一下发丝:“一曲故宫的记忆,将你们的文明展现的淋漓尽致!你们自己行吗?你们有能与之相比的作曲吗?我说过,你们的传承,只有我们才能真正的发扬光大,再次让世界震惊!”
“为什么你们借用我们华夏的文明,还如此沾沾自喜?”
黎幸子忽然站起来,看向四周:“学到就是自己的,我敢问在座的华夏人,你们谁能将你们华夏的文字认全?若有请站出来,小女子立即五体投地,甘拜下风!”
时空再度静谧,众人再次一脸死灰。
打脸,赤果果的打脸!
就连老教授们,眼中也露出颓然之色。
他们有的教了一辈子的国际语言,有的教了一辈子的生化理。
但,他们连本国的汉字都认不全!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
暗自反思,国际语言当真那般重要?
我们的汉语呢?
长此以往,是不是说英语的国人越来越多,认得汉字却越来越少?
长此以往,英语会不会将汉语挤得只有一角之地?
长此以往,汉语是不是和中医一样,在某些专家的呼吁之下,要取缔?
太可怕了!
不敢想下去了。
钱开路忽然说道:“为何我一听到这首曲子,心里就默念什么老窖什么酱香典范?”
心情很沉重的众人,顿时被逗乐了。
似乎看到那可笑的一幕,这首经典的曲子,完全被国内各种酒的广告给玩坏了。
这个时候,徐洛溪已经不是先前那般自信。
李寒沙握住她的手:“好久没有弹‘梁祝’我听了。”
“傻哥哥,我弹给你听。”
“好,咱们合奏,无关胜败!”
李寒沙忽然说道:“把焦尾琴借我们用下呗!”
黎幸子拿给他:“我怕你用过之后,就不舍得放手。”
“谢谢,无论胜败,起码我们用焦尾琴弹过!”李寒沙真心说道,随后将焦尾琴递给徐洛溪。
他自己大出众人意料的居然挑选了一件二胡!
徐洛溪轻抚焦尾琴,感受着每根琴弦的力度与其音。
双指挥动中,美妙琴音响起,被钱开路逗笑的众人,再次安静了下来。
此时,他们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原来用焦尾琴弹奏的梁祝是如此的完美!
如此的动人!
梁祝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初识和热恋,所以这部分是喜悦的,第二部分是反抗,所以这部分旋律急促,第三部分是化蝶,这部分的旋律是凄凉!
响起第三部分的时候,李寒沙拉响了二胡!
悲凉的二泉映月响起,天衣无缝的嵌入了徐洛溪的梁祝之中。
两人将离别之意融入到曲中,再无一丝保留!
让悲者更悲,让人情不自禁流下眼泪。
黎幸子面色变了!
二泉映月仿佛是梁祝的延续,梁祝又似二泉映月的升华,琴音与二胡音,纠缠在一起,勾魂魔音一般。
现场众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似乎是忘记了什么,沉浸在美妙的梁祝与二泉映月之中。
直播上,热闹了起来,各种弹幕弹起。
“这才是我们华夏的音乐!”
“此生最遗憾的就是毫无音乐天赋!”
“我的天啊,我从来没想过,梁祝与了二泉映月一起,会有这样的效果!”
“我一直觉得这种古典乐还是华夏传统乐器演奏起来才有韵味,好像听出了故事样,如同画卷一样,一幕幕在眼前展开。”
“我是理科班,每次音乐课大家总是带着物理化学作业听课,老师都表示理解没多说什么,唯独在讲到《梁祝》的那节课上,看着听到小提琴旋律仍旧埋头苦写的同学,老师用特别无奈的表情坐在讲台上叹气。”
“记得儿子幼年时,放了两首乐曲:贝多芬的欢乐颂及梁祝,儿子听梁祝入迷了,两年后儿子听到了现场演奏,兴奋地说:真的梁祝太精彩了。那时的儿子才上小学二三年级,转瞬儿子已上大学,寒暑假回到家,只要一播放此曲,我们母子的话题就多起来,是的,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音乐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