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遥有些不解的问道:“可是这嘉望门中出了什么变故?”
蓝青途就摇头苦笑,他身边的秦牧竖接上话茬,撇着嘴说道:“就我们酒楼刚刚在此地落户之时,这嘉望门还是热闹非凡呢,每月初三,都是金龙开路,大开山门,这小小村庄,当年可是热闹非凡啊,方圆千百里,尽是慕名而来的有志之士。”
“当时嘉望门虽说收取弟子严格,可是每月老掌门都出山讲学,我等虽然来的晚,没听过几次,可现在回想起来,那都是字字珠玑啊,尤其是老掌门归纳的‘心行十诫’那可真是实打实的的解决了我入定难的问题。”
“可谁知,近一二十年来,这情况是每况日下,现在别说收徒了,连山门都不开了。”
“而这一切,都要从老掌门自四十年前,自渊境归来之时说起……”
秦牧竖有些懊恼地说着:“咱嘴上说是老掌门,其实这嘉望门掌门林师任其实正值壮年,当年第七次入渊之时,约莫着不到五十年岁,正是修行突飞猛进的时刻。”
“要说这嘉望门的掌门人当时也算是年少成名,当年第六次入渊之时,上代掌门身死道消,门内精英损兵折将,四周强敌虎视眈眈。当时的师任掌门也就三十不到,临危受命,真是扶大厦于将倾,不但将这嘉望门转危为安,更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把这嘉望门生生顶到了南境有数的强豪门派。”
秦牧竖嘴上说着林师任当年的种种壮举,眼中也情不自禁的露出钦佩的神情来,不过之后语气一转,有些恨恨地说道:“不过自打这人奉门中长老之命,与一众弟子入渊寻找他老爹遗褪,回来后我等才看出,此人虽然修为极高,可是修养实着不行!”
“最初还打开山门传教收徒,可是情况每况愈下,直至近一二十年,这山门不开了,弟子也不收了,每日只见得门派间金光涌动,护法蛟龙绕山游弋,可就是不见有门内弟子出山活动了。”
“有传言说,这林师任入渊之时,得了那昆仑仙山上的无上心法,可是怕旁人觊觎,于是关起门来研究,除非将那心法解析透彻,否则再也不见外人了。唉,他们得了宝物好生自在,可是给我们哥仨坑苦了。”
秦牧竖就闷闷的喝了口酒,一时间酒楼里的三人都有几分沉默,洛遥就不解的问道:“这嘉望门不开山门,怎么坑上你们几位了?”
三人相视苦笑,蓝青途转着酒杯率先打破了沉默,扶着额头轻笑道:“这事情八成是怪我。”
他将双手张开,像是要把眼前这诺大的酒楼抱在自己怀里,有些无语地说道:“当初我年轻气盛,自以为眼光独到,看着当年嘉望门兴盛繁荣,便想着借一借此地的东风,于是便跟那林师任定下一个赌约。”
“我这酒楼在此地驻扎,将牌匾交由嘉望门抵押,若是每月账面上收入占到嘉望门门下产业两成营收,我这酒楼的地租便减去六成,否则就是租金全收,分文不减。”
“我原以为那嘉望门平日里也就是门下的领地有几分收成,或是门下弟子四处行走挣来的那几份闲钱。凭着老子这酒楼如此实力,这买卖说什么也不亏。谁想到这林师任……”
“使得这么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来,为了不叫我们营生,自己都关门闭客了,这山下小村从摩肩接踵变得鸟不拉屎。现在这酒楼牌匾捏在人家手里,这租金也还不上,我是走也走不得,是留也留的难受,当真‘吃着泻药犯恶心,两头难受’。”
洛遥就有些不解的问道:“若是嘉望门这般不大气,您几个就先将这酒楼暂且闲置,到别处在寻个营生好了,依各位的手段,到哪里不是天高海阔,何必再这小小村庄之中苦等呢?”
楚之焚就轻叹一声,对洛遥涩然笑道:“小先生是不知道,若是想在南境的城里开些吃食客栈的生意,没了牌匾可不行,空口无凭,没了这昆仑上境发下的牌匾做倚仗,是不得在闹市之中有半寸营生的。”
“更何况这酒楼是掌柜的老爹拼了命挣下来的家产,而我等半生经营,这名声手段都系在这酒楼之上,牌匾在,我们这‘屡鲜楼’就在,若是没了,就‘半步’也难行啊。”
蓝青途有些懊恼的闷了口酒,身边的楚之焚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慰道:“你也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当年把酒楼扎在这,也都是咱仨人一块合计的,谁能想到他嘉望门弄出这一招来。别提这烦心事了,喝酒喝酒。”
洛遥见酒桌之上气氛有几分阴郁,就自觉开始活动起酒桌的气氛来,他自现实生活中来,许多酒楼三人闻所未闻的的骚话讲的妙语连珠,引得酒桌之上笑声连连,很快几人就把烦心的事放在脑后,专心享受起美食来,这喝酒也得看人,缘分对上了就怎么喝都开心,几次推杯换盏聊后,双方都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酒过三巡,几人都有些面色泛红,楚之焚就笑道:“小先生要是急于修行,到是可以从先入定养神开始,我等近水楼台,别的没干,到是将嘉望门拿手的‘心行十诫’学的七七八八。小先生要是感兴趣,我这就将摘录的传功简交给你。”
洛遥早就对三人口中的“心行十诫”十分好奇,当下连声称是,这楚之焚就站起身来自后厨中走去,不多时就快步回来,不过手中多了一支光滑如玉的竹简,洛遥连声称谢,将传功简接了过来。
青色的竹简上印着“心行十诫”四个古拙的篆字,神念在传功简上一聚,就了解了其中的内容。将之与现实生活中的自己早已知晓的内容一一对照,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游戏本土中的入定养神窍门,在现实生活中还是有对照的,自己所学之物还有许多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