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木院玉牌会在他身上?”林越内心翻起大浪,想起当初镇龙城的警告,外出的地榜弟子被血煞宗偷袭所杀,不由得眉头一皱心忖道:“他是血煞宗!”
“听说门主拜完堂,明天便会去游山玩水。”
“不是听说,是确有其事,明天一早出发。”
宴席里的人谈论道,林越顿时急了,观察四周,有不少天地门众,其修为在聚灵境,但人数太多,幸好此刻拜堂在即,个个忙得不可开交。
“要找机会问一问,但这么多人,我一个外人,正大光明下恐怕无法靠近,但此刻再不出手,明天就找不到这个冯达达了。”林越内心露出果断,直接从宴席里飞出。
灵变境二燃的修为顿时爆发,他迅速远离人群,靠近冯达达与新娘。
“什么人!?”周围侍卫立即反应过来。
林越右手一挥,一个黑色漩涡随即打出,震飞数人,再一只手伸出,直奔冯达达。
“何方小贼,在此撒野!”冯达达注意到来临的林越,修为爆发,赫然是灵变境一燃,与林越一掌对上!
啪的一声,冯达达只觉得气血翻腾,脚步一软,似浑身的力量在那一瞬间被吸走,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喉咙被一只手钳住,整个人被带走,直接飞出天地门,消失在夜色中。
这一切说时迟,但林越出手果断,好不拖拉,但林越修为却恰好克制,只是震退他人,并为伤及性命,对于冯达达同样如此,只发挥五成煞气修为,避免错伤好人。
在林越和冯达达离开后,数百名侍卫才聚集而来,但一切已经晚了。
“追,一定要把门主救回来!”
那美新娘吓得脱下红盖头,露出倾城的容貌!
忘忧古镇外一处偏僻的瀑布旁,飞流直下,不知名的鸟自飞瀑而过,颇有意境。
但一声痛喊,却打破了这一景。
“啊!别打脸!”冯达达身形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看去受了些轻伤。
“问了你一整晚了,再不说这块玉牌从哪来的,我就真的不客气了。”林越握着一块玉牌,上面有阵阵清香,他已再三确认,断定是师姐之物。
但盘问了一整晚,冯达达还是不肯老实交代!
“是我下手太轻了吗?”林越再度一拳打出,冯达达翻滚在地上。
“男子汉头可断,血可流,我是不会出卖别人的。”冯达达咬牙说道。
“只是问你玉牌哪来的,什么时候叫你出卖别人了。”林越冷哼道。
“这玉牌是我朋友所送,怎么不叫出卖别人。”冯达达愤慨道。
“你朋友!她在哪?”林越脑海里只浮现出师姐两字,连忙问道。
冯达达见状,以为自己说错话,立即双手捂住嘴巴,退后几步。
“又不说!不给你点看家本事,你是正当我跟你开玩笑了。”林越气愤道。
他本想抓来冯达达,询问玉牌来历,谁知道这个一根筋的天地门门主,竟然这么硬骨头,死活不肯透露半句,此刻林越所有的耐心已然没有了。
“这是你逼我的,颠龙倒凤功!”
林越右手举起,一团粉红色气雾顿时凝聚,化成一丈大的粉球,旋转间,只见瀑布之外,立即出现几声咆哮!
一只半丈高的大黄狗从草丛里窜了出来,看到粉球时,眼里露出无比的渴望。
“将级妖兽哈士犬,附近只有这种级别也罢,去吧!”林越一挥手,粉球落下,砸中哈士犬。
哈士犬旋即双目赤红,似体内深处,一种本能的力量被激发出来,随着林越引导,它的目光盯住了冯达达!
“大胆孽畜,看你爷爷干什么!?”冯达达被看得后背发麻,喊道。
哈士犬再忍不住,四腿极限跳跃,直奔冯达达。
冯达达正要反抗时,林越一掌挥出,强悍的吸力顿时抽走冯达达三成气血,他整个人四肢无力,哈士犬已扑了上来,把冯达达压在地上!
“畜生,你干什么,不要舔我脸。”冯达达怒喊道,却无力反抗,心里大骂起来。
“你应该知道它想干嘛吧?”林越背靠一棵树上,故作邪恶地说:“再不说,堂堂天地门门主的贞洁,恐怕”
冯达达背后冷汗直流,怎么也没想到这辈子竟然会被一只妖兽地咚,听到林越的话事,后庭一紧,恐惧到极致。
“你是怎么控制妖兽的?莫非你是驯兽师!”
冯达达话音刚落,便被哈士犬一个翻身,整个背后对着哈士犬的下身,一副任君朵颐的模样!
“啊!不要,我说!”冯达达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死死地摇着头,咬紧牙关,双目紧闭,大吼着!
林越松了一口气,谁知道冯达达又道:“不行,我不能背叛她!”
冯达达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又是突然反口。
“耍我呢!不见棺材不掉泪!”
哈士犬撕碎冯达达的新郎装,强壮的身躯一览无余,毛绒绒的兽躯充满渴望地落下!
“娘子,我对不起你。”
冯达达死死地摇着头,咬紧牙关,双目紧闭,大吼着!
半响之后,他缓缓睁开眼,只觉得身上没东西压着了,坐了起来,见哈士犬已经不见。
“哎,新婚就被那个啥确实太残忍了”林越暗叹着,颠龙倒凤功已经散去,哈士犬也被他震慑走,此刻头痛欲裂:“是这家伙骨头硬,还是我逼供的能力太低了?”
“这家伙倒是个重情守义之人。”小黑也有些欣赏地道:“看来要撬开他的嘴,还得想别的办法了。”
林越点点头,看着那不知何时换了套新衣服的冯达达,心生一计,随即走到对方面前,负手而立,用惋惜的语气道:“实话告诉你吧,这玉牌乃是血煞宗之物,你带着它,必定会遭来杀身之祸。”
见冯达达此刻虽然看着委屈,但眼里听到“血煞宗”时,却吓了一跳。
“看来他不是血煞宗的人。”林越心忖道,继续说:“我本欲帮你找到玉牌背后之人,或许可以解你杀身之祸,但既然你如此不合作,算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林越摇着头,把玉牌扔给冯达达,再摆出一副高人模样,随意地往某个方向一步一步离去。
“血煞宗!”冯达达呼吸急促地看着手里的玉牌,似想起了什么,担心地道:“娘子!”
爬了起来,冯达达直奔回忘忧古镇。
五十米外,林越躲在一棵树上,嘴角一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