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兄,是你呀。”
林越一看是冯达达,立即笑道,又察觉到对方的麻衣,再看看四周,不解道:“冯兄这是干嘛?”
冯达达干咳一声,道:“林兄,我还以为你死了,莫要见怪,莫要见怪。”
林越这才明白过来,尴尬地摇了摇头,但心里是温暖的,想不到时间过了这么久,冯达达还在这里,更为自己布置了丧事。
林越再细问之后,才知道自己在地底这么些天,冯达达做了不少事,心里更是有些暖意。
在这个冷酷的武道世界,这份为他人担忧的情义可谓难得。
“林越”
就在这时,一声娇弱的声音从林越背后传来,林越转身一看,真是夕月。
现在的夕月,身形比之前更加消瘦,绝美的容颜多了几分疲惫,她双手提着两框食物,是她刚从天地门做好拿出来的,准备分给帮忙丧事的人,刚好见到了令她鼻子一酸的人。
“夕月姑娘”林越想起曾经与对方在地洞内出生入死,还有之后因为颠龙倒凤功而出现的春色画面,不由得内心一荡。
“夕月这段时间一直在给我们做吃的。”冯达达说道。
又闲聊了一番,才知道他们挖地时,夕月作为普通女子,娇弱无力,但却没日没夜地做着食物,端茶跳水地帮忙。
林越听到此处,再次拜拳,谢过这么多人,尤其是冯达达和夕月,夕月与林越对视时,想起曾与对方坦诚相对,虽然最后的一步没有进行,但关系也不同了。
夕月俏丽有些微红,林越同样干咳一声,两人果然想到一块去了。
但如今林越回来便是最好的,冯达达下令众人回镇,林越也一同回去。
“林兄,你的修为,更强了!”
“在地下有了些造化,还遇到了个高人。”
“是那位踏天而去的天女,林兄好气运!”
林越点点头,与冯达达说了几句,便是语气凝重。
“冯兄,不知可否帮林越一个忙?”
“林兄不必说了,这段时间我已分出一部分人去寻找令师兄师姐的下落,但暂时还没有消息,既然你没事,那余下这些人也可以一同去寻找了,一有消息,便会通知林兄的。”
林越对冯达达心存感激,回响起与夕月之事,又觉得内心愧疚。
二人虽是冯达达的单相思,但名义上还是夫妻。
“冯兄”
“林兄,不必多拘束,地底舍身救我和夕月之情,无以为报,就在天地门住些时日,等我手下回报消息!”
林越再次谢过,众人已回到金碧辉煌的天地门!
这一天,夕月亲自下厨,做了许多菜肴,被林越一扫而空,酒足饭饱后,又是闲步而走,虽然心系师兄师姐,但既然冯达达已派人去找,总比自己这个路痴乱碰壁得好。
林越索性尽情地享受当下的氛围,他已有自己对武道的想法,武道一途漫漫,一味埋头修炼并非大道,劳逸结合才是长久之计。
此时与冯达达随意走着,只听得冯达达轻叹一声,道:“哎,林兄,你说我是不是没戏了?”
“冯兄是指,夕月?”
冯达达点头,道:“我和夕月自地底出来后,老夫人走了,她走得很安详,主要是看到我娶妻了,但也因为我娘走了,这假结婚,就没有再继续的必要了。”
“夕月待我像哥哥,哎,我想来也是,我对她有意,但她心里却好像已经有人了,我们确实更适合做兄妹。”
冯达达感慨着,林越背后发凉,还以为自己和夕月的事情冯达达知道了,但看对方的语气,似真的觉得爱情无望,失落地和自己倾诉。
“林兄说的对,其实确定和夕月没戏之后,我又买了个花魁,嘿嘿嘿”
第二天早上,林越精神饱满地起床,问过冯达达后,知道暂时没有新消息,便随意去天地门的练武场走走。
天地门的弟子,在知道林越修为比冯达达更强时,也忍不住来找林越切磋。
林越没有用功法,但以现在的修为,打败了许多人,幸好他是点到即止,没有让对方受伤,更让弟子们拜服,争相找林越询问武道。
林越自然一一提点,让弟子们受益匪浅地离去。
修炼不灭神录后,他对于武道的认知也更深了,尤其是第二卷阴阳卷包含的功法之道更是深奥,林越甚至觉得,自己对于功法的渴望越来越大,似乎不断学习功法,可以让自己达到某种不可思议的境界,但这些他还没有机会去尝试。
毕竟,哪来那么多功法让他学呢?
这几日,林越在天地门的威望也越来越高,但林越极有分寸,绝不超越冯达达的权威,也让冯达达与天地门人越发信服。
想起过去被人看不起的日子,还有蓝羽和上官绝等人设计陷害,到如今受人敬仰,林越暗叹一声,一切都源自自己的实力。
灵变境三燃,便有如此待遇,若是更加的实力,必然会有更多的好处。
时间一天天过去,林越也有些心急,冯达达的不少弟子都回来了,但都没有消息,还有一成左右在外未回,也不知有没有师兄师姐的下落。
“自己也出去找找,虽然路痴,但或许我运气不错。”
在林越准备明日离开天地门的这晚,夕月来了。
“林越,你准备走了吗?”
“你怎么知道?”
“我只是试一试你,你还真的要走了!”
“”
林越干咳一声,暗忖女子的手段真不简单,又问道:“夕月姑娘深夜来访,有什么事吗?”
“带我一起走吧”
夕月清澈的双眼根本没有掩饰,一点委婉都不存在地直接说道。
林越刚喝了一口水便听到此话,吓得喷了出来,洒到夕月脸上!
还有脖子、锁骨和胸口。
林越下意识地帮夕月擦去脸上的水,但夕月娇怒道:“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对我负责任”
林越内心一震轰鸣,道:“什么”
“我们在石洞里,该做的都做了”夕月的双眼闪烁着,羞愧地低头道。
“什么该做的都做了,明明还有最重要的一步还没做!”林越内心一番荡漾,但有些后悔又逃避地道。
“你!臭流氓!”夕月被林越说得娇羞不已,她想林越带她走,但林越却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
“是不是最重要的一步做了,就可以带我走?”
夕月的皓齿轻咬着下唇,她自有记忆以来,都在风月阁做花魁,虽是衣食无忧,但却没有自由,与冯达达之间,她也说明白了,但冯达达问她想去哪时,她却沉默了。
浩瀚无比的天机界,似真的没有她想去的地方,也就在这时,她想到了林越,那个唯一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