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颜方来到了爸爸的公司,颜爸爸并没有在整个公司大张旗鼓地宣布自家公子,只是叫来了一个业务部的副经理,肖林。
“肖林,这位是颜方,公司新来的业务主管,现在他将负责我们与通川公司的采购订单,你尽量配合一下他。有关的那些事项你跟他介绍介绍吧,然后再把公司的章程简单和他说说。”
“好的,颜总,交给我吧。”
等颜方把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才知道,爸爸又给他安排了一间新的独立办公室。
而这位肖林,也是个极精明的人物,在公司混久了,一看这阵仗,就知道这位新主管不简单,虽然他之前没有见过董事长的儿子,不过现在光靠猜想,也能知道了。
颜方在公司只呆了一会,就出门办自己的事去了。
一个小时后,他出现在了林曼云的家门口,手里提着一箱东西前去敲门。
林爷爷见到是他,就把他请进去坐。
“小颜,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林爷爷慈祥地看着他。
“林爷爷,昨天是您生日,我两手空空实在是太失礼了。我这里给您准备了一些上好的西洋参,您补补身体。”
“使不得使不得,生日都已经过了。再说,你这么贵重的礼我可不能收。”
“我跟曼云是好朋友,这点小意思是应该的,再说了,我昨天还白吃了您家的饭呀。”颜方笑着说。
“好朋友吗?什么样的好朋友会给我这个老头子送这么重的礼?”林爷爷突然眯起眼睛问。
颜方望着林爷爷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正在思索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林爷爷又说了:“丫头前些日子跟我说起,有个当律师的男孩子在追她,说要带回来让我看看的。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也不方便问,但是我看你送我们到家之后,你俩在门口站了那么久,想必她说的那个男孩子应该是你了。”
老人家果然慧眼识人,心明似镜呐。
她跟她爷爷说我在追她?表面上又表现得啥事没有一样,女人心啊,真是海底针。颜方心想。
“我跟您孙女确实在交往,但是曼云她好像有很重的心结,仿佛她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一样了。林爷爷,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比较好一点呢?”颜方身体前倾,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膝头,满脸希冀地望着老人,希望他能指引一条光明的道路。
“我丫头和汪名昌的事相信你也知道,汪名昌是我当时一个老战友的远亲,他们这门婚事还是我主张的。我现在也是悔恨不已,只怪当初看走了眼,让丫头白白浪费了几年青春不说,家业还让人败光了。丫头心里肯定是怨恨我的,只是对着我这一把老骨头,她不好说而已。”林爷爷又开始了深深的自责。
“我家丫头之前是多么天真活泼的一个人啊,这两年真的性情大变,虽说人变得成熟坚强了是好事,但是她现在是过于独立而封闭了自己,我看着真是心疼啊。我真想帮她把属于她的一切夺回来,但是,我一把老骨头,力不从心呀。”林爷爷每字每句都说得很沉重,就好像是秋叶落尽的一棵老树,树虽高,却枯败的那副形态。
“林爷爷,你放心,我已经想到了对付汪名昌的办法,现在正好有一个绝佳的机会,我定会好好惩治他的。而曼云,我只希望她能快乐起来。”颜方说这话时目光坚毅。
“那就谢谢你了。你送来的东西我暂且收下,算是我对你的一个初步认可,但是我会原封不动地保存着,我跟丫头保证过,下一次我一定会帮她严把关,确定要让她找到一个可靠的心上人。”林爷爷拍拍颜方的肩膀,“你忙去吧,我要出门溜狗了。”
下午,颜方便和肖林一起来到了汪名昌的公司,跟他们对接这个合同的人,正是销售部的总监谭宝财。
“谭总你好,我是优旌公司的业务主管,这次将由我和你们商榷合作的事宜。你们公司这短短的几年,发展势头猛如虎啊。”颜方漫不经心地夸奖了一下。
“还行还行,但是我们和您公司比起来,那还是差得远呢,”谭宝财对于这个大客户还是毕恭毕敬的,颜董事长一手创办的优旌公司,现在已经是跨国企业了,如果能达成长期稳定的供应合作关系,那在本公司,自己也可算得上头等功臣了。
“你们公司目前的合作伙伴有哪些呀?说几个来听听。”颜方拿起一支笔,仿佛要认真记录的样子。
“我们在本市有三家合作的公司,在北方的京都和海市各有一家,最近我们和大萬公司也签订了供货合约。”前几个都是些小公司,谭宝财觉得名号说出来不够响亮,才把最后这个深水炸弹放出来。
“大萬以前可是一直和红实公司合作的,怎么现在跟你们签约了?”颜方装作一脸吃惊的样子,其实他也是做了功课才来的。
“您也知道,红实公司已经破产了,我们董事长汪总之前也是从红实出来的,哦,大萬公司也是看中了我们公司的实力,才会选择跟我们合作的。”谭宝财觉得说起自己老总是从红实出来的,好像有点不妥,于是又改了口。
“其实关于红实的事情,我们业内也知道,明人不说暗话,不管你们曾经有些什么瓜葛,都与我公司无关,我公司现在只是想看看你们的能力,然后再谈我们之间的事情。”颜方把笔合起来,对着坐在他对面的谭宝财说:“把你们准备的资料拿来给我看看吧。”
半个小时后,颜方起身告辞,“你们公司的方案我认为还是挺不错的,等我回公司商讨一下,过几天给你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