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改造这个新奇的办法让张郃眼睛一亮,又在心中称赞了刘锋一番,张郃心想主公的点子真是层出不穷,着实是让人佩服!
再说刘锋这边,乌桓士兵基本都已经投降,可依旧有少数的顽固分子在殊死抵抗,刘锋一摆手,这些顽固分子顷刻之间便被屠戮殆尽。
刘锋见乌桓士兵虽然投降了,但有些士兵的脸上还带着不服的表情,于是刘锋决定对他们进行一番思想教育工作,但郭嘉阻止了刘锋,没有让刘锋开口。
刘锋一愣,郭嘉开口说到:“启禀主公,臣以为,此事主公去说,远不如难楼兄去说为佳,不同的场合,说客理应不同。”
刘锋一拍脑袋,对着难楼一拱手:“那便有劳难楼兄了!”
“主公这是说的哪里话,为主公分忧,乃是臣的本分。”难楼恭敬的说到。
难楼纵马向前,朗声道:“诸位兄弟,可识的某?不错,某便是难楼,不过现在某已经不是什么乌桓王,而是主公的臣子。我的主公便是诸位兄弟眼前的这位,大汉定北王刘锋刘子毅!”
难楼说到这,刘锋冲着在场的乌桓士兵拱了拱手,刘锋这一拱手让乌桓士兵们好感顿生,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个定北王是什么王,但是大汉的正统王侯,那便一定比乌桓王厉害,这样身份的人没有看不起他们,而是和他们拱手示意,刘锋的举动让这些乌桓士兵们心里升起了一股感动。
刘锋也没想到自己象征性的拱手居然能带来这么大的作用,刘锋只是想消除这些乌桓士兵的不满与抑郁,也没想那么多,便和他们拱手示意。
难楼接着说到:“诸位兄弟可能不知某为何投奔了主公,某今天便一一向诸位兄弟言明,某投在主公手下,一不是为了高官厚禄,二不是贪生怕死,三不是为了一统乌桓。某若是为了高官厚禄,大可不必投靠主公,在乌桓某是乌桓王,地位只在丘力居之下,到了汉朝,总不能给某封王吧?而厚禄,某待在这乌桓大地,麾下儿郎前去劫掠,主公开给某的俸禄肯定不如这样来的多,劫掠的收入某想诸位兄弟都清楚,某就不多言了。”
难楼的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要是为了当官,灵帝肯定不会给难楼封王;要是为了发财,更不用投靠刘锋了,守着这一亩三分地,每天抢劫就好了,何必在别人手下做事?
听了难楼的话乌桓士兵们纷纷哈哈大笑,刚才的不快早已抛到了脑后,一个个都被难楼吸引了注意力,等待着难楼接下来的发言,人群中躺着的蹋顿和如罗也在等着难楼接下来的话,他们都想明白是什么让难楼这个乌桓王投靠了刘锋,并设此毒计让三部自相残杀。
“而这贪生怕死,更是无稽之谈,某虽武艺平平,可却不是那贪生怕死之人,若想用生死之事胁迫某,那某宁可一死也绝不会投降;至于一统乌桓,某从来没生过此念,这也不会成为某投靠的缘由。”难楼不紧不慢的说到。
听到这,这些乌桓士兵都懵了,什么也不为,怎么就投靠定北王了?
蹋顿想问,却没力气开口,但他的好兄弟如罗替他开口了,如罗怒气冲冲的质问道:“难楼!既然你什么都不为,又为何投靠定北王,并设下此毒计,使得俺等三部死伤惨重!”
一听如罗的话这些乌桓士兵也被激起了怒火,一个个挣扎着便要起身讨个说法,难楼见此急忙说到:“诸位兄弟莫急,某还未说完,若是说完了诸位兄弟仍不解心头之恨,某甘愿以死谢罪!”
听难楼这么说,一众乌桓士兵也都安静了下来,等待着难楼接下来的发言。
难楼缓缓说到:“某投靠主公,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某乌桓一族的延续,诸位兄弟也都清楚,乌桓一族四部加在一起不过五十万,但连年的劫掠、天灾、疾病都让我乌桓族人不断减少,如此下去,我乌桓便要灭种亡族!但主公给了某希望,主公言与某,分给我等乌桓族人住所,粮食,土地,让我等自给自足,乌桓一族的孩童可入学院读书,乌桓一族的族人身患疾病,会有郎中为我等诊治,诸位兄弟,你们告诉某,某投靠这样的主公,有错吗!”
“无错!”“大王你做的对!”“这样的主公值得投靠!”一众乌桓士兵纷纷喊到。
难楼接着说到:“至于为何挑起尔等三部的战争,这确是某的过错,但此举,乃是无奈之举,如若不出此下策,诸位兄弟认为,丘力居三王会同意投奔主公吗?他们几个是什么脾气诸位也都清楚,都想着一统乌桓,可一统乌桓,所需要付出乌桓族人的生命,远远超过了此计所需,故某在无奈之下,也只好出此下策,望诸位兄弟见谅,某的过错,某绝不否认,诸位兄弟想怎么处置某,某都毫无怨言,但主公,真乃不世明主也,主公是真心实意为我乌桓族人着想的,还望诸位兄弟能够投靠主公,能保我乌桓一族延续下去,不断了香火,某难楼,死亦无憾!”
听了难楼的话,一众乌桓士兵都愣住了,确实,难楼联合刘锋设下此计,使得数万乌桓士兵死于此战,但如若不是此计,让四部乌桓融为一体投靠刘锋也确实是个难事,丘力居等人野心勃勃,想必是不会同意的,在这种情况之下,难楼出此下策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怨恨的,毕竟他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整个乌桓的延续才这样做的。
沉默了片刻,几个乌桓士兵抬着一人来到了刘锋面前,这人正是被李存孝一记天残脚踹飞的蹋顿,可怜的蹋顿什么也不知道便被李存孝一记天残脚踹飞,身受重伤。
蹋顿断断续续的说到:“刘锋,俺且问你,难楼所言当真?你当真会对乌桓一族平等对待,分给乌桓一族住所、田地和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