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乘风跟老伯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带着房策三人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此时的虬髯客正在府上享受着应该享受的,他的年纪比李靖要大不少。
虬髯客本来就是一个富二代,家里早就让他娶了媳妇,只不过后来他有了奇遇,就离开了,学成归来的时候,正逢隋末天下大乱,然后就开始搞事情,最后看到了李世民,感觉李世民太帅了,于是就放弃了,并且把自己所有的班底都交给了李世民,然后自己回到了扬州老家,发现自己的媳妇已经给他生了个孩子。
虬髯客想了想,自己也是个四五十的人了,有个孩子也不错,于是全家迁徙到了这个胡逗州,当了一个岛主。
一开始这个胡逗州本来属于没人管的世外桃源,后来朝廷拍了官员过来接管,结果那些家伙胃口狮子啊是太大了,虬髯客一生气。
这些人直接就嗝屁了。
然后让胡逗州的人自己推选出一个县令,最后大家感觉县令这个不太好听,于是就改成了州长。
本来是想让虬髯客担任这个州长的,但是虬髯客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自然不会为了这么点芝麻绿豆大的官而折腰,毕竟嘛,只要他愿意,连个国公都是轻飘飘的人。
自然不会看上这个小官的,于是嘛,大家就让他的儿子担任了。
虬髯客可是个知识分子,教育出来的孩子,当个州长还是比较称职的,毕竟虬髯客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土匪。
他可是李靖的大哥,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李靖是个正儿八经的人,虬髯客虽然性格有些任侠,但是骨子里还是一个好人。
所以他教出来的孩子还是个为民做主的好官。
这样一来,整个胡逗州直接成了一块铁板。
淮南道和江南东道的人打了几次,都碰了一鼻子的灰之后就直接放任胡逗州自己该干嘛干嘛去了。
毕竟嘛,那些江南顶尖的世家自然是知道虬髯客的存在的,并不想扯破脸皮,到时候虬髯客去一趟长安,这些暗地里的世家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全部摆在了台面上,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
虬髯客的心性他们都是明白的,他不想惹事,但是他也不怕麻烦,最多跑到各个世家打个秋风。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搞一下这些世家,然后再出海,随便钻进一个岛上,到时候这些世家都不知道怎么报仇。
放任不管才是最好的。
现在嘛,李渊因为阴差阳错的飘到了这个胡逗州,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料想到的。
而且张乘风又是一个直性子,直接将江南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说漏嘴了。
此时的李渊和虬髯客见面了,两个人坐在了一起,开始吹牛逼了。
毕竟嘛,虬髯客此时已经金盆洗手了,啥都不管了,李渊也当上太上皇了,都是闲人了。
所以这两个人还是比较聊得来的。
论年纪,虬髯客也已经四五十了,李渊也是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了。
这两个人到了后世也是个退了休,下下棋的老头子了。
两个人可谓是相见恨晚的聊了起来。
忆往事,畅未来,两人聊得不亦乐乎。
房策和张乘风两个人站在旁边,有些无语了。
这两人闲扯的东西,没有一件是大事情,就是聊得一些琐事。
关键这两个家伙还有些不正经啊。
居然聊到了杨二的那些妃嫔的身上去了,这个馒头大,那个屁股大的,聊得不亦乐乎,口水四溅的,是不是的搞点茶汤润润喉,搞得房策和张乘风两个人脸上都有点不太自然了。
还好此时的李丽质不在,毕竟之前被李渊的呕吐物给熏晕了过去,此时还在疗养。
就只有房策和张乘风在这里听这两个老不修的吹牛。
关键这两个家伙实在是太能吹了。
“张仲坚啊,我跟你真是相见恨晚啊!当初你怎么就不见朕就离开了啊!”
李渊喝了两口茶汤仿佛就跟醉了一样:“咱们拜个把子吧,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不妥不妥啊。”
虬髯客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与药师还有红拂已经结拜了,如今再与太上皇结拜,这于礼不合啊!”
“这有什么?咱们结拜咱们的事情,你跟我结拜了,那你就是异姓王,以后你的孩子也是异姓王!这么简单就能够得到一个王位,你难道不想要吗?”
李渊看着虬髯客,这就是赤裸裸的诱惑。
“太上皇,不瞒您说,我要是想要王位,轻而易举的!”
虬髯客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然后神秘一笑。
“你说啥?轻而易举?”
李渊听了这话顿时就笑了起来,然后说道:“你可知道现在已经没有异姓王了?若不是我来册封,我那老二是不可能封异姓王的!”
“嘿嘿!”
虬髯客笑了笑,然后说道:“我在这胡逗州训练水军近十万,目标扶余,只要我把扶余灭了,那我就是扶余王,到时候我在归顺大唐,你说李世民会不会给我封个扶余王?”
“……”
李渊听了这话愣住了。
这虬髯客果然够牛逼啊!
训练了十万水兵,居然准备搞掉扶余国。
扶余国在什么地方?高句丽的北边,如果想要灭掉扶余国,那就要先搞掉高句丽。
这个事情可是杨二一直想要完成的事情,可是三次之后却只能高歌一首无向辽东浪死歌,然后整个大隋王朝随之落幕。
此时高句丽还有着隋人俘虏呢!
这是李世民一直想要救出来的人。
虬髯客此时居然想要打下扶余,然后归顺大唐,要是真的能够完成这个壮举,那就是一个钉子,刺入了高句丽脊椎骨的一颗钉子!
这样的功劳,再加上他之前的功劳,一个扶余王绝对是妥妥的。
“老张啊,你这盘棋下得真大啊!居然要依靠水军来饶过高句丽,直取扶余!真不愧是风尘三侠之首!”
李渊由衷的赞赏了虬髯客一句。
“然而今年却是不行了,今天北方六月即飞雪,此时不适合水军作战,来年六月我看看到时候的老天给不给力,我再做决定。”
虬髯客摸着自己的胡须,有些得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