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
长安。
宿国公府。
一大帮子的瓦岗寨贼首也在聚会。
“牛鼻子,你倒是说说啊,今天你把这么多人全部喊过来到底想要干啥子?”
程咬金抓着一条烤牛腿,狠狠的撕咬着,嘴里含糊不清的对着李勣问道。
“咬金啊,你就不感觉很奇怪吗?”
李勣看着程咬金问了一句。
“奇怪什么?”
程咬金丝毫不理会李勣,只顾自个儿爽。
“咬金,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你虽然是个浑人,但是你却不是个傻子,说说吧。”
李勣翻了个白眼,这程咬金今天有点奇怪了。
这事情需要自己开门见山的说出来吗?
“牛鼻子,不多说,黑炭在这,我难受!”
程咬金指了指坐在旁边的尉迟恭。
“你难受啥?”
“难受的是,我家好不容易有头牛撞死了,还要分给你吃,真的是过分!”
“撞死的?你当我眼瞎?这头牛不是刚刚你一斧子劈死的?”
“放屁!老子正在练斧子,这头牛突然出现在了我斧子的范围里面,一头撞上去的。”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
这个时候秦琼站了出来,他现在也不过三十多岁,正值壮年,然而此时的他却如同一个垂暮老者一般。
满头的银发,浑身骨瘦如柴,不过声音依旧洪亮。
秦琼一开口,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他是现在这所有人的二哥。
说话自然有威慑力。
一瞬间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现在”
“老爷,魏大人突然来拜访了。”
秦琼话还没说完,这个时候突然有个家丁的声音喊了过来。
“他来干什么?”
程咬金看向了李勣,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么请了他?”
“我没有请他啊。”
李勣也有点懵逼,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要不要让他进来?”
程咬金看向了秦琼。
“让他进来吧,我们今天讨论的事情,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唉!”
秦琼最后叹了口气。
秦琼点头了,程咬金自然不会将他堵在门外了。
很快一个中年儒士打扮的人就走进来了。
“不知道魏大人今日到访所谓何事?别看了,我这手中的牛乃是撞死的。”
程咬金作为东道主,当然是第一个说话了。
“叔宝,茂公,咬金,阿达,公瑾,老屈,老侯,小绍。”
中年文士一个个的看了过去,一个个的名字叫了过去,最后叹了口气:“你们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唯独忘记了我,当年的事情是我的不对,可是我也是很无奈啊,现在同朝为官了,你们难道连一点点的情谊都不讲了吗?宁可喊了一个外人,都不喊我这个当哥哥的了吗?”
此时的尉迟恭,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妈的!
为什么被针对的是我?
刚刚他喊了所有人的名字,唯独没有喊尉迟恭。
谁是外人,尉迟恭顿时就不爽了。
“妈了个巴子的!看拳!”
尉迟恭突然跳了出来,一拳就直接朝着对方的脸上打了过去。
“噗!”
中年文士单手一挡,直接接住了尉迟恭的这一拳。
尉迟恭差点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这
“魏征老儿!你这货藏拙?”
尉迟恭差点吓尿了,这特么的能信?
老子一个武将,一拳头打过去,被一个文官挡住了。
这个文官还是一个被一个小孩子在朝堂上打得满地找牙的家伙。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魏征突然挑了挑眉头,然后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这家伙怎么这么强?”
尉迟恭完全无法理解这个事情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居然会败在这么一个人的手上。
“尉迟敬德啊,尉迟敬德,若是当初我出手阻止,你还能得手吗?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啊!我总不能为了我的荣华富贵,耽误了我的兄弟们啊。”
魏征将手放下了之后说道:“我这个当哥哥的,总要牺牲一点了。”
“内奸竟然是你!”
尉迟恭彻底傻眼了,他是知道玄武门之变之中有个人是内奸的。
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内奸居然是魏征。
这个样子,为什么魏征要一直建议李建成杀了李世民?
尉迟恭彻底傻掉了,完全想不通了。
“御史大夫,你过了!当年的承诺,你打算不遵守了吗?”
李勣站了出来,对魏征没有任何的好脸色。
“老三,你还是不肯认我吗?”
“闭嘴,当初的那件事发生之后,我们就没有大哥了。”
“二弟,你呢?”
“当年的事情,你心里清楚,今天如果你是来参与我们的讨论的,那么我们欢迎,若是来叙旧的话,请便!”
“唉!两条人命,换取我们的荣华富贵,不值得吗?再说了,五弟的死是四十六弟一手造成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四十六弟的事情,我根本左右不了。”
“闭嘴!五弟的事情到底是谁的原因,你自己心里清楚!”
程咬金站了出来,盯着魏征的眼睛说道:“若是你帮忙说句话,五弟他会惨死吗?四十六弟的事情,只要你出手,四十六弟会死吗?什么狗屁约定,你遵守了这么多年,今天为什么破戒?”
“”
魏征不说话了,看着眼前这些眼中要喷火的人,摇了摇头:“当年的事情,我也是有苦衷的,你们既然不能理解,那就算了吧。”
“接下来说说怎么做吧。”
魏征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凭着他对这些人的了解,不用去猜,都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
“现在陛下不在,朝中无人做主,江南的事情,你们想要如何去做?”
魏征直接就开口了。
“不知道你的意思呢?”
李勣看向了魏征,这个时候他才是最强的大脑。
魏征,贾家楼瓦岗四十六友的老大。
文武双全,属于那种上马为将,下马为相的存在。
其智如妖,其勇如神。
可以说是瓦岗四十六友中最强的那一个。
他是首席军师,李勣在他面前,真的只是个弟弟。
既然魏征在场,李勣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寒门的崛起应该是陛下的意思,世家是李唐发展壮大的阻碍。”
魏征摸着自己的胡须,缓缓的说了起来。
“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此时的房策应该在头疼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