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解释着,“是你刷的太专注,没注意到我。”
沫沫才不信,让开了位置,“我洗完了,你用吧!”
周易见沫沫要走,好似随意的聊天,“我这次毕业后,会回阳城,到下面去工作。”
“不回首都了?”沫沫惊讶了。
“不回了,从基层做起。”
沫沫心里翻白眼,她才不信,周易一定是感觉到了,所以才会选择去基层,保险还稳妥。
周易见沫沫没回话,好似开玩笑的道:“我这次回来,我妈可是非拉着我和你相亲的。”
沫沫将饭盒放下,从兜里掏出庄朝阳送的手表,晃了晃,“我有主了,周大哥。”
周易依旧在笑着,沫沫最抵触这种永远戴着面具的人,所以还是离的远远的好,沫沫抱着饭盒,“我先回去了。”
“恩,回去看着点人。”
沫沫转身,笑脸没了,周易没问谁给的手表,是不是她太敏感了,人家真的把她当妹妹而已,不对,周易要是真没想法,不会拿相亲的事开玩笑,那就是不在乎,或是没把送表的人看在眼里。
沫沫更倾向于后者,周易对自己无论是家庭还是能力,都很自信。
下午张玉玲睡不着了,看着儿子,沫沫则是躺着补觉,侧躺着脸冲着里,一动不动的。
周易看的真切,眼底闪过莫名,陈东推了下周易,“哎,你无缘无故的笑什么?”
周易从包里翻出书,“没事。”
陈东才不信,瞄着沫沫,小声的道:“兄弟,这姑娘真不错,你可别错过了,兄弟我支持你。”
周易没回应陈东,继续翻着书,手腕上的手表滑下,眼睛顿了下,眼底闪过兴趣,那块表虽然只是一晃,可他看的真切,是珍藏版,不仅是贵的问题,更不是一般人能买到的,送手表的人是谁?
晚上,沫沫的包像是百宝箱一样,拿出准备好的鸡蛋灌饼,一共三张,又冲了两盒汤,把蛋饼放在饭盒上热着,卷着切好咸菜和咸鸡蛋一起吃很香。
张玉玲吃的肚子都鼓了起来,满足的道:“回来的时候,闺女,你也准备吧,这可比餐车做的好吃多了。”
陈东沮丧着,“和沫沫一趟车,太折磨人了,沫沫,你怎么想到灌饼和菜汤的啊!”
沫沫才不会说菜汤是在未来超市见到的,灌饼是一种小吃,“总做饭,就想到了,我比较爱琢磨罢了。”
周易收拾着饭盒,问张玉玲,“张阿姨,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如果时间可以,一起回来也有个照应?”
张玉玲搂着儿子,“不知道呢,没想好,看情况可能多待两天,可能几天几走了。”
周易听懂了潜台词,不想和你一起走。
周易和陈东去洗饭盒,张玉玲拉过沫沫小声道:“这小子打你主意,虽然你爸和老周的关系很好,可周家不是好家庭,这小子城府太深,相处一天了,我就没见他变过脸,不是良人,不行,我回去要跟你爸透透信,周易不行。”
“干妈,你是不是忘了,我爸一直不让我去周家的。”
“啊,我给忘了,这回我就放心了,我瞎操心了,你爸看的可比我透彻多了。”
张玉玲不担心了,拉着儿子玩,沫沫靠着看书。
两天一夜,一直都是这个状态,周易依旧自然的和沫沫搭话,不过再也不会开玩笑,还会和邱孝玩闹,陈东就有些傻白甜了,大大咧咧的,沫沫观察了这么久,得出个结论,陈东和钱依依是一类人,没心没肺的,都是被家里保护的太好了。
火车到d市的时候是晚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向出站口走,周易二人一直跟着,出了大门,周易告别后,干脆利落的带着陈东走了。
沫沫弄的一愣,她实在是摸不透周易,周易简直就是周叔叔的升级版,还是沈圆阿姨好。
张家来接站的是张玉玲的哥哥张玉申,开车来的,沫沫刚认干亲当天,张玉玲就介绍了张家,虽然没见过面,但是通过一次电话,并不是很陌生。
张玉申是工作狂,已经快四十了还没结婚,张家二老催过,后来也放弃了,儿子是把科研当成妻子了,唯一欣慰,闺女听话,结婚早,孩子生的也不少。
张家二老都是研究院的,住的是科研大院,比较高级的那种,车子在一栋独立小院停了下来,张玉玲轻车熟路的拉着拉着沫沫推门进去,高兴的喊着。
“爸,妈,我回来了。”
张老太太笑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是沫沫吧,长的真俊,快过来让干外婆看看。”
沫沫在照片上见过二老,真人要比照片老上许多,尤其是头发几乎全白了,“干外公,干外婆。”
“好,好,我这就去端饭,吃过后,你们赶紧休息,房间都准备好了,有啥话,明天咱娘几个再好好聊。”
张玉玲揉着肚子,“妈你最好了,我早就饿了。”
“你这丫头知道就好,以后有时间多回来看看我们老两口。”
张玉玲撇嘴,“我回来有什么用,你们常年不在家,在哪里还不能说,我还是等你们传唤我吧!”
张家二老知道亏欠女儿,可没办法,工作和女儿,只能亏欠女儿,他们身上的担子太重了。
二老岁数不小了,能等到九点已经不容易了,又说了一会话,实在有些坚持不住上楼休息去了。
吃过饭,张玉玲不让沫沫收拾,带着沫沫去了她的房间,房间是朝南的,床上的用品都是新布置的,素色,一看就是了解过沫沫的喜好,这是真的把沫沫当亲外孙女对待的。
“卫生间在你右手边,我住在你的左手边,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恩呢,干妈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我回去睡觉了,困死我了。”
张玉玲走了,沫沫带着毛巾去了卫生间,简单洗了个澡,回来锁上门,翻出空间内的睡裙,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日沫沫醒来,睁着眼睛看着棚顶,昨晚她竟然又梦到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