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和猴子已经照着云长生的吩咐完成。
两人互相看了看,都预言又止。
最后猴子先忍不住,他低低的说道“大牛,你不觉得长生今天好象有点奇怪吗?”
“不想了,但愿她整的这些有用。一定有用的,对吧。猴子,是这样的,必须的。”
大牛笑了笑,“长生也是这么说的,必须得有用,是这个意思。阿娘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大牛和猴子都有点紧张,他们趴在离小月峰一个山洞不远的处。
“怎么还不来呀,长生说的那个光只能有半个时辰的。”他看了看那个还在发七色光的洞口。
“长生要我们点的火堆柴多一些的,我们用了那么柴的。一定够多。”猴子开起唠叨模式。
忽然大牛把脸贴在地上,轻声对猴子说道“来了。”
猴子一下子住口。
走在最前面的矮胖士官神色愉悦,他是真心的高兴,只要真的是那个东西,他赵海这一生的荣华富贵就有了着落了。
他觉得自已走在云朵上,旁边小姑娘的声音说不出的优美。
赵海觉得只是一眨眼之间,他就看到了那个隐现七色光茫的山洞。
他不由分说的走了进去,他进去了,隐隐间,他觉得好象忘了一些事情,是什么呢?
他甩了甩头,总感觉头有点沉了。
他也管不了这许多了。
一进去,他的眼睛倏地睁大了,满目华光。
山洞正中一颗闪亮的圆珠正飘在半空。
赵海一把抓住那珠子。
不想斜地里伸出了一双手,更快的夺了过去。
赵海勿忙回头,“赵风,你干什么!把那珠子给我!”
“给你,凭什么呀”比赵海高出一大截的赵风身高腿长,跑起来快得多,他迈开大步跑了起来。
赵海怒不可遏。“你不要命了吗?”他说着话,手中的长戟朝向他的堂弟刺去。
赵风也毫不示弱,他大吼道,“我受够了你的嚣张跋扈,什么好的都是你,什么样的赏赐都是你先挑。凭什么呀,都是校尉!”
两人瞬间开始对杀模式。
两人斗得正热闹,斜侧里一杆长枪刺向赵风的后背,趁着赵风受伤之际,探手抢过那个珠子。
才一入手,顾一平就感觉得有些手感不对,他来不及查看。
就有两人向他扑来。
“顾一平,你这个小人,居然背后捅人。”听到这句,躲在暗处的云长生有些想笑。
难道抢人东西还要讲什么君子之风吗?
跟进来的还有几人也渐渐眼红眼热,他们几乎也同时加入争抢。
于是一时人头与刀剑齐飞,血雨与惨嚎同舞。
隐在一边的云长生面色平静看着这一幕,心中却寒意渐生。
天知道,前世她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
这穿过来还不到一天,她就看到两场杀戮。
虽然有一场杀戮是她引起的。
她用一些语言,语音给他们做了一些心理暗示。
然后就采了些药让大牛和猴子放在燃烧的柴堆里,这样可以有轻微的迷幻效果。
而他们心中的暗示才无限扩大了他们见到的景物。
云长生又看看他们争抢的那块石头。
她用紫栀子的汁液抹在石头上,这种汁液可以发出一种莹光,经火光的照射形成七色光,不过这种光并不明显,所以她才这么费劲呀。
想想前世有时心脏疼痛难忍,就请贺家衡给他做一个催眠,让她能睡一觉。
贺家衡那个温润如玉的君子,自已却只能远观,不能那个啥啥的,真是遗憾啊!
这辈子若是遇到一个清风朗月,风姿特秀的男子,她一定牢牢的把他抓在手里。
云长生正在那里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突然一个的声音叫道,“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不会的,不会的,是谁换了我的幻辰珠!”他凄厉的乱吼。
云长生缓过神来,她吓了一跳,不好,药效已过。
她看到那个赵海终天抢到那个石头,不过他也是活不成了。
他的肚子已经被人划开了,里面有肠子流出来,这里不会有人给他做外科手术的,所以死是他唯一的结局。
那十来个人已经只有赵海还站着,此时的赵海正举着那块石头,有些茫然,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那么茫然无措,仿若无措的孩童。
赵海知道他受骗了,被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他朝四周看去,他希望找到那个小孩。可是他只看到不久前还一起喝酒吃肉的手下,已经变成了他周围这分不清面貌的一团团的血肉。
他终于想起来了,为什么他看着那个小姑娘眼睛古怪。
哪里有小孩有那样深遂的眼眸。
他每次看着她的眼眸就感觉脑袋发沉。
“是镊魂术,镊魂术”他喃喃的说着,呯的一声倒了下去!
他的眼睛圆睁着。你这是死不瞑目呀!
云长生走了出来,她慢慢的走到一个士兵旁边捡起一把掉了的大刀。
她准备给那些没死透的补一刀。她可不想留下一个没死的,难道等着他带人来屠村。
她可不想自已的这世还没开始并要结束。
于是云长生哆哆嗦嗦的举起了刀,正要开始前世今生的第一次,嗯,第一次杀人。
“小姑娘,好狠的心肠呀!”突然的一个苍老的沙哑声音响起。云长生手一松,刀应声而落,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不能不害怕,她向来耳聪目明。
可是她一直没有感觉得这个山洞除了那帮子兵匪,还有旁人的气息,这人一定不是从外面进来的。而是一直就在这个洞中。
他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出声。
他是谁,他要干什么?
无论多慢,云长生还是转过身来。
她的左手已经抓着一把荆棘刺,这个还是她带那些陈国兵,随手摘的。
跟那帮以杀人为职业的人相处,总要多些准备才安全。
云长生也看到了这个吓得她差点七魂出窍的人。
一个面貌猥琐的干巴老头立在那里。
他穿着一身青蓝直襟,那衣服的垂感非常好,也不知是什么料子所制。他头上用一根古朴的木簪挽起,腰束同色的宽腰带,其上挂了一支淡黄色的小葫芦。
他立在那里,仿若离开很远,又仿若近在眼前。
云长生这下真的愣住了,这决对是个绝顶高手。
这样的气息,虽然看着猥琐,实在已经到了返朴归真的境界。
这种眼光也是她自习了那套养生诀后,多的一项技能。
对上这样的人自已手里这把刺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