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幽跃下高台,脚下踏着无数的人头头顶,刺向那个妖娆女人。
如烟似电,那道影子向前逃去。夏九幽身形连闪。忽然他伸手一掷,掷出了手中之剑。
啊的一声发自灵魂的惨叫响起,却不是那道被刺中的影子,那影子如烟般散开了。另一边的妖娆女人打个趔趄。显然夏九幽只是刺中了她的一个虚影。但那个虚影的凝聚消耗了她很多的巫力。当夏九幽一剑刺中她的虚影时,她的本体也受了重伤。速度明显受到了影响。
夏九幽收回玄铁剑,如疾风般来到了她的面前,只见夏九幽反手拔剑,平举当胸,夏九幽双目一凝,其中有红光隐现,他那炳无锋无刃的玄铁剑,发出了耀眼的乌光,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尤其显目。
可这些对于那个妖娆女子却实在是死神的招唤。只见那朵耀眼的乌光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她想跑,她想尖叫。可是她却被一股冰寒的厉气压制住,她一动不能动了。
她美丽的容颜苍白一片。她大大眼中闪过乞求之气。可是夏九幽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那柄剑已然刺破了她的心脏。
当死亡来临之时,她想到的却是,明明栗师兄丧师叔都离夏九幽近一点,他为什么选择离他远很多的自己呢?
望着那双泛着红光的眼,他看出了他对女人的彻骨之恨。
原来只是因为她是女人吗?
可是为什么呀?
她死不瞑目地向后倒去,瞪眼望向苍天。
好象仍然在叩问苍穹,这是为什么呀?
夏九幽又拔出了一剑,一个古铜色肌肤的大汉在他面前缓缓倒下。他的周围已经空空一片,无有一人,只有迷雪静静站在他的身旁。
那些陈国的巫已经走得无影无踪。巫善于隐匿行踪。这一失去他们的踪影,要找到他们不是一时半刻的事。现在他出征在即,他子夜般的眼眸,一道厉色一闪而过。他跃上迷雪,踏上了他的征途。
然而夏九幽没有注意到,在他纵虎跨过前面山林之时,一丝几乎细若头发丝的黑色符文顺着他的面颊而上,钻进了他的眉间。
而一个淡淡的影子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一棵大树旁。那个影子矮瘦,面色苍白。却是那个妖娆女子的栗师兄。看着那丝黑雾进入了夏九幽的身体内,他得意地无声笑了。
柔师妹,师兄给你报仇了。
那个夏九幽活不了多久了。
想起往日二人的如胶似漆,想起师妹滑如丝绸般的白嫩肌肤,他轻轻叹了口气。
如今佳人已逝,徒呼奈何!
云长生早在那些巫踪迹暴露之时,就带着冉琨离开了。而那些突然显现的飞禽走兽也如它们突然出现时一样,瞬间从人们的头顶飞起,从人们的衣服里,人们的鞋子里……还有从耳朵里,鼻子……钻出,消失无影了。云长生早已和冉琨随着人流跑开了。那种级别的战斗,她这只菜鸟还是不要参与了。
瞅了瞅身旁不情不愿离开的冉琨一眼,他这是埋怨自己没让他看到最后吗?她眼珠转了转,决定转移话题。
“嗯,对了……小师兄呀,我还不知我们轩辕门有多少人,多少产业?多少分部?多少长老?多少……”她在那里一个劲的多少多少。把个冉琨震得说不出话来。
“你说什么呀,小师弟,你以为我们轩辕门是个多大……多大的门派了?”
云长生看到他震惊神色,也一呆,难道她加入的不是一个威武霸气的江湖大门派吗?“不是大派?!……”云长生反问道。
冉琨看向云长生的眼神有些同情之色。
“你是不是被师傅给骗了。哎哟,师傅最喜欢骗小孩子了。因为大人都知道他呀,他也就骗骗你这样子的小孩子了。”
“是这个样子吗?”云长生愣愣地看着冉琨,“那我们门派倒底有多少人呀?”
“就只有师傅,师兄,我,还有你啦!”
“只有这些?”云长生不信地问。
冉琨再次点头。然后就听啪啪几声,冉琨的头又挨了几次打。
“你们都长着猪脑子吗?机关术,机关术,做出来的才是机关呀。不做出来,就是一张废纸呀。”
“你们就这么几个人,……不对,是我们就这几个人呀,……能做多少机关,能做多少事。”
“师傅,是师傅是千手观音,还是你你……你,还是大师兄,……”
“谁是千手观音?没听过?有一千只手吗?那是妖怪呀?”冉琨突然问道。云长生看着少年,只见他正冥思苦想脑中自己所看过的所有典籍。想着这个什么千手观音是那本里面出现过的人物呢?云长生见他如此,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又忍不住啪了他几下。
“这个不是重点,不是重点啦。重点是这样子,轩辕门怎么做大呀,怎么赚钱呀,怎么发扬光大啦。这才是重点!笨蛋呀,你这个笨蛋呀。”
“白痴,全都是白痴。”
冉琨错锷地看着眼前这个气得团团乱转的小师弟。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生气呀。
“我们不用都做出来的,只要把图纸交给来买它的人,再告诉他们怎么做就可以了。”
这是个只出卖图纸的设计室呀。这也太不会做买卖了。这样子,这个门派怎么能有知名度呀,怎么能大赚呀。再说这样也不利于机关术的推广呀。
云长生转了几圈,还是跳起来,又啪啪打了冉琨几下。
口里还是不停地说着:“笨蛋呀,白痴呀。真是个二师傅!”
“不对,不能叫什么轩辕门该叫二货集中营……”她喃喃说着,想起自己也是这个二货集中营的一员,又嘿嘿地笑起来。众暗卫隐在不同的隐蔽处,看着她小小个子,象个大人似的教训比她足高了一个头的冉琨,而那个高她很多的小子只会呆呆地站着任她欺负。如此情景,他们看着都不由得抿嘴笑。
这里云长生在为轩辕门未来发展担心,而在这兆国最尊贵最气派的皇宫的紫华殿中,贵妃柳清雅正在用心地染着指甲。只见她着一袭浅蓝色度花长裙。一张清冷娇柔的脸蛋上,柳叶弯眉轻轻的蹙起来,好象在为某件事担心。
素绢站在一旁为其轻捶她的香肩。见柳贵妃皱眉,心思一转,道:“娘娘莫忧心了,伤了身子三皇子又该担心了。”“也不知那事成了没,小六子怎么还不来通报。”柳清雅轻轻地叹道。
正说着话,就见一脸喜色的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走进来,朝正心不在焉欣赏寇甲的柳贵妃跪下,喜气洋洋地道:“刚才,乐和来报,他说那事成了。”
柳清雅倏地站起身来,立时容光焕发,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