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打抱不平后,师中泰这才觉得腹中空空,才想起来自己该吃晚饭了,便拉着财大气粗的周康仁找了间还算档次的酒楼。
可是,方才的那一通口若悬河,周康仁又怎么会让他好好安生用饭呢。
“按照你以前的脾性,这种拔刀相助的事情你是不会做的,可是今日这可是我第二次见到了,这儿不得不让我感到奇怪啊?”
切,就知道你这家伙大舌头。
听明白周康仁的意思,师中泰又继续开始填肚子,“之前那不是我没资本吗,现在好了,你有钱,我有才,咱俩还都是做官的,遇到了这事,你我两个大男人又岂能干看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听师中泰这么一说,周康仁想了想到觉得甚是有道理。的确,之前师中泰就是一个穷困小书生,没钱没势,就算是他有助人之心也没有那个胆子啊,现在做了官,不论是为民伸张正义还是为了心中的抱负,他都有这个资本和条件。所以,对于师中泰的这个解释,周康仁不带有丝毫的怀疑,甚至还觉得师中泰做的很对。
“呵呵,也是。”不过周康仁的问题可不止这么一个,“中泰,方才你侃侃而谈的那一段话,我可是佩服的不得了啊!”
“难道你真的不怕那男子是哪家王公贵戚的子弟?”
师中泰夹菜的手微微一滞,吞咽了口吐沫,神秘兮兮的对周康仁招了招手,待周康仁附身前,这才低声说道,“方才我也就是逞一时之快,现在想来,若那家伙真是个王公贵戚家的子弟,摆出身份来压我,那我还真是不敢说什么。”
“幸亏了,那家伙也是个胆小怕事的主儿,被我一番胡说八道给吓住了,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哈哈...,也真够有你的。”周康仁笑罢又悉心叮嘱道,“这一次就算了,日后你可不能再如此莽撞行事了。毕竟这京城中高官子弟众多,说不准哪天碰的一个就是个王公贵戚呢。咱们虽说是个官儿,那不过也是个芝麻大的小官,对于那些王公贵戚们来说,我们连给他们提鞋都不配呢。”
对于周康仁的话师中泰没有反驳,前世的经历告诉他,周康仁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所以,他也只是点头应了声,“所以,你我仍需努力啊!”
“扣扣”
“扣扣”
“大牛,啊呼...,昨晚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今日我休息不用去衙门的,你怎么还敲门啊?”听着外面的敲门声,师中泰打着哈欠迷糊着眼睛走了过去。
“吱呀”
“中泰”
“啊哈,是康仁你啊,这一大早的,你干嘛?”见来人是周康仁,师中泰的眼睛半闭着就往床边走。半道却被周康仁转着身子朝着屏风后面走,“哎呀,我的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睡大头觉!”
“康仁你别闹,今日可是我休息。”
挣脱周康仁的手,师中泰就欲要朝着床边走,还没等他转身呢就又被周康仁给逮了去,一阵乱七八糟的折腾后,师中泰终被周康仁给推攘出了房门。
“来,中泰兄你多吃些。”
“周康仁,你这...”
“来来来,吃不饱怎么有力气训斥人呢?”一边劝着怒气冲冲的师中泰,周康仁一边为他盘子里夹吃食,“这是你最喜欢喝的玉米南瓜粥,还有你最喜欢吃的牛肉饼,来,多吃些。”
嘴里吃着周康仁夹给自己的牛肉饼,师中泰的眼神还是死死的盯着周康仁,仿佛他嘴中的牛肉饼就是周康仁似得。
坤宁宫。
“母后,皇妹的事情?”
皇后伸手示意龙瞻宏禁声,对着殿内众人挥了挥手,待众宫女缓缓退下这才开口说道,“明黛的婚事皇已有定论,此事宏儿日后就勿要再提了。”
龙瞻宏眉头一皱,神色随即舒展开来,“那母后的意思呢?”
“既然你父皇都已准许,母后又能说些什么呢,更何况那师中泰也是个人中龙凤,才华位居三鼎甲,相貌堂堂,也算得是个人选。”
龙瞻宏当即笑道,“呵,要是按照母后所说的话,那状元郎杨铭举岂不更是驸马的最佳之人?父皇又为何放着千里马不要却要选那良驹呢?”
“母后之前不是与你说过吗,驸马之选最终还是在明黛那里,若是明黛有千百个不愿意,那你父皇又岂会强人所愿呢?更何况,明黛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纵然是皇与母后看好那师中泰,强硬将其二人搓成一对,日后那师中泰怕是也要受苦。”如是想着,皇后的嘴角禁不住的扬起了淡淡的笑意。
“儿臣忽然想起还有一些功课未做,来此看母后一切安好,儿臣也就放心了,既已如此那儿臣便先行告退了。”
一旁的龙瞻宏心中大定,起身寻了个托词便离开了坤宁宫。
太监福德从外间走了进来,轻声问道,“娘娘,老奴看三阿哥匆匆离去,好似腹中有事,娘娘为何不把此中的缘由告知三阿哥,也好让三阿哥安心读书。”
“你当本宫看不出来。”接过福德递过来的茶盏,皇后轻啄一口,这才继续道,“宏儿自小长在本宫身旁,他的性子本宫最是了解。倘若本宫今日将事情和盘托出,就依着宏儿多疑的性子,怕是要与本宫生嫌隙了。”
看皇后脸带有一丝不愉,福德劝道,“三阿哥最是孝顺,又怎会...”皇后摆了摆手,“三阿哥不再是小时候本宫说西他便听西的时候了,如今他已长大成人,已有了自己的想法和谋略,纵是本宫这个做母亲的也管束不了了。”
“老奴可就要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了。”福德老脸尽是笑颜,“老奴与娘娘看到的却是大不相同。在老奴眼中,三阿哥才华横溢,胆识过人,有勇有谋,再加张太傅的悉心教导,日后定是个安邦定国的明君。”
“本宫倒也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