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桓和顾梦静静地站在门口。
“你弟弟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是她上辈子拯救了宇宙吧?”陆桓一脸不屑,但嘴角却悄悄上扬。
顾梦把手里的东西推在陆桓胸前,“一会儿帮我给她,我太困了,需要回去睡觉了。”
“你……”
“怎么了?”
陆桓拿出手机,“把她的电话还有家庭住址告诉我。”
“问你弟弟去。”
顾梦头也不回,大摇大摆地走了。
剩下陆桓一个人在门口发呆,他站了一会儿,把东西交给保镖,也离开了。
病房里,陆玏林关耳无语凝噎。
两人许久都没说话。
“陆桓他们来了。”
“嗯?”林关耳往门口看去,“我去看一下。”
林关耳打开门,门口的保镖站得笔直,手里拎着一袋东西。
“林小姐,陆先生吩咐我们不要敲门,”他举起手里的袋子,“这些是顾小姐给您的。”
林关耳接过东西后,就急忙跑进病房里。
“刚刚都被你哥和顾梦看到了!”林关耳红着脸嗔怒道:“都怪你,非要抱。”
“怪我。”
陆玏的笑带着一丝骄傲,“如果你有什么怨气,都撒在我身上。”
“正所谓‘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尤其是……和你这样的男人。”
林关耳被自己吓到了,平时自己在心里YY千万遍都不好意思说出的话,今天怎么就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说出来?
“你比我想的大胆,”陆玏歪着身子,眼睛不离林关耳的脸,“我以为你会拒绝,或者说‘我在考虑一下’。”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陆玏欲言又止,“没什么,只是害怕。”
林关耳听后,抱住了陆玏的脖子。
接下来的话,让陆玏听了哭笑不得。
“你知道吗,刚刚被你拥抱的时候,我心里在想‘啊,原来被帅哥拥抱这么爽’,我整个人都在偷着乐,”林关耳抱的更紧了,“被你喜欢,我感到很荣幸,你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陆玏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温柔道:“你能答应,我也感到很开心。”
另一边,NW公司,公司里在开小会。
东野担忧的看着别宴,“去了美国之后,训练之余,一定要注意身体。”
王予信则看着东野道:“有我在。”
“明天下午一点多的飞机,我会派人去送你们,”东野叹了口气,“一想这三个多月都见不到你,我怪难受的。”
“哎呀,你都是这么一个大老板了,早就应该看破红尘了不是?”别宴搂着东野的胳膊,看起来无忧无虑。
“你回来之后,我会给你安排出道宣传和画报拍摄以及团队,那时候就是动真格的了,你现在玩也玩了,我也没管过你,但以后你的行为都会曝光在群众的眼皮下,要处处注意,包括你在美国的这段时间。”
东野想了想,感觉自己把该交待的事情都交待了,但好像还有该说却没说出来的话。
“早点休息。”东野拥抱着别宴,她的鼻子有些酸涩。
东野离开后,王予信紧接着也离开了。
公司电梯里,王予信和东野静默着。
“交给我你放心。”
王予信低沉的嗓音,和电梯里寒冷的空气融为一体。
“我放心。”
电梯开了,东野疾步离开。
王予信落寞地从公司走出来,他没有开车。
虽然已经很晚了,但街上仍旧是车水马龙。
他路过一个住宅区,是吴思贤的家所在的地方。
公司有活动时,艺人才会入住公寓,平时就在自己家里住。
他摸了摸眼睛,然后继续往前走。
突然,他感觉自己看到了镜头的反光,好奇心促使他寻找着躲在暗处的人。
艺人居住的区域,一般是私生饭或者偷拍者猖獗的地方。
王予信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奇怪的人。
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准备往回走。
突然,他看到正前方的道边上,停着一辆车。
正是吴思贤的车。
吴思贤坐在驾驶座上,带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副驾驶座上,是一个女人。
王予信眯起了眼睛。
车上的两人似乎在疯狂的争论,他清楚地看到,吴思贤曾扬起一只手,不知是不是想要打眼前的女子。
王予信倒吸一口凉气,他往刚才看到镜头反光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后跨着大步,从容地走到了吴思贤的车子前。
吴思贤见有人来了,便使劲拉低了自己的帽子。
南东尴尬地笑了笑,“请问有什么事吗?”
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吴思贤,”王予信摸了摸鼻子,“你胆子很大嘛。”
吴思贤听到声音,立马辨认出来。
他抬起头看着王予信,故作惊讶道:“王总监,好巧啊。”
王予信则摇摇头,“不巧,”他指了指他走过来的方向,“小心。”
说罢,他就离开了。
见他离开,南东睁大了眼睛,焦虑道:“他会告诉别人吗?”
吴思贤淡然道:“不会。”
“为什么?”她还在追问。
“别问了,”吴思贤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卡,“密码是潇潇的生日。”
“你还记得……”
南东话还没说完,就被吴思贤无情打断,“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没事不要找我见面,对你、对我都不好。”
“对不起,可是……”南东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想见你。”
因为穿的比较厚,她的肚子看起来不是那么明显,但她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我早就告诉你,把孩子处理掉了。”
他似乎是生气了。
“时间久了,如果引产,吃苦的是你。”
南东不再说话,她狠狠地咬着嘴唇。
寂静的夜幕下,总有叫不出名字的暗流在人们注意不到的地方悄悄地流淌;寒冬已经不再掩饰着自己的冷酷,它开始疯狂地蹂躏弱小无助的人类。
至于骄阳,该明亮的时候,它从不缺席,即使是短暂的分离,也构不成永别。
时间是无情却神秘的东西,左右着这世界的一切,左右着所有事情的结果。
它就是这么霸道、毫无道理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