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小夜狐,今天我就给大家直播恐怖的墓地!”
公墓墙边,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妹子正举着一个自拍杆,摆出一个胜利的姿势。
“我会带你们去看看真正的鬼!亲们,打赏不要停哦!”
妹子瞅了瞅夜色朦胧的墓园。她知道,穿过眼前这一片苍松翠柏就是一个个馒头状的坟头了,当下心里不由得骂了一句:
“这年头,整个钱真他娘的不容易!”
不过,她还是摆出一副大无畏的样子,朝前走去。
可就在这时,就听手里有人喊道:
“小夜狐,有鬼从你头上过去了!”
“我靠,你不要吓唬小夜狐,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女孩子!”
“是真的,不信等我发gif图!”
小夜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说实话,她也感觉到一股凉风从头顶上略过去,可是等她回头时,看到的只有月亮。
“小夜狐,2点方向,树下!”
又有人叫嚷起来。
两点钟方向,大树下,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形物体在树后露出半个身子。
小夜狐笑了,“大家看到鬼了,快点给打赏啊!”
“接下来,我就要大家看看,我怎么打鬼了!”
说着,小夜狐从身后摸出一根哭丧棒来,在镜头前晃了晃,接着朝那只鬼走去。
“我靠,看到没有,那鬼颤抖了!”
“是不是真的啊?!强烈怀疑事件的真实性!”
小夜狐撇撇嘴,“谁要是怀疑假的,就跟老娘一起来打鬼!再说,我这打鬼的本事可是家传绝学!”
说着,小夜狐冲了过去,朝那鬼的身上打了下去。
鬼倒是应声而倒,但是倒下去的瞬间,小夜狐也呆了。
就在那鬼的身后,居然还有一只鬼,一只浑身穿着红色衣服,长发盖住了前脸的鬼!
“我靠,刘大强还说自己是最专业的业余演员,这,这跟剧本对不上啊!什么时候又来一个群演?!这个工钱我可不出!”
小夜狐摇摇头,心里说:打一个是打,两个也是打!
可她的哭丧棒还没有抬起来,眼前就是一花,那只红色鬼消失了。
那个红衣女鬼不躲反而往前跳了一步,身子僵直的样子就跟电影里的僵尸一模一样。
“妈呀!”
小夜狐也不直播了,丢了手里的哭丧棒还有专业器材,往外就跑。可是也该她寸,转身没几步就一头撞到了一面石碑上,立刻晕过去了。
红衣女鬼摇摇头,竟然不再跳了,而是慢慢地走了过去。她俯下身,将一双月下白皙的手伸向了小夜狐。
可就在这时,一声破空的哨声传来。
女鬼急忙转身,才算躲过去了那枚来势凌冽的石子。
甩脸看去,五米外的地方已然站立了一个身材高大,魁梧不凡的男子。
只见他一身迷彩打扮,脚上是军队特有的高帮越野战靴,脸上的棱角分明,顿挫有力,此刻他一双冷冰冰的眼睛正盯着女鬼。
“把阵图交出来。”
就是这一个问题,女鬼已经明白了对方来这里的目的。也清楚了他的立场。是,刚才那一道凌冽的石子就说明了一切。如果不是自己还有防身的能力,就是刚刚的哪一颗石子就能在自己单薄的身体上穿出一个洞。
“哼!”女鬼冷笑一声,缓缓地将垂落的长发挽起,编成了一个美丽的盘头样式,顷刻之间,那张诱人犯罪的俊美脸庞就在月光之下公布于众。
竟然是褚红莲!
“你那一套,对我没用!”
虽然嘴上说没用,但是迷彩男还是动手了。在他心里,早就明白,不能给这样的敌人留下喘息的时间。
可是,褚红莲的脸上却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急于出手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怕!女人的魅力就是这个世上最为危险的武器,也是最有效的武器,特别是对男人。
他怕会输给这样的武器。
但是,动手是真的。空气仿佛被撕裂了,发出痛苦的吼叫。褚红莲笨拙地躲避着,每一次都好像是要被击中了,却又是一滑而过。
就算是在不懂武术的外行人看来,她也注定败了。
她不过是勉力支撑罢了。
可是,在凌冽的攻势下,她竟然支撑下来了,这不能说不是个奇迹。
她的衣服在笨拙的躲避时调皮的颤抖着,露出外人不能看到的风光,而在月光下,1这样的风光就更加诱人。
更何况,随着她的跳跃,她身上的香气也弥散开了。
这种视觉、这种嗅觉就是武器。
因为,男子的动作竟然慢了下来,而且他的鼻息越来越沉重,就像是风箱在急促地拉动一样。
于是,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褚红莲会败的时候,她出手了。月光下,她的手很快,就像是她踢龙小山的那一腿那样快。
男子惊呼了一声,看似要躲不过去了。
褚红莲笑了。对于敢要她命,或者是她想要命的人,她从来都不手软。下一秒,地上就会多了一具尸体。
一具还算英俊的男人的尸体。
忽然,她心里有些悲伤,让她悲伤的是,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她还不知道。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他,注定在这一掌之下成为死人!
死人,还要什么名字?
然而她发现自己错了。错的还相当离谱。
就在她的手要接触他的身体时,他的身子却快速一转,速度竟然是之前的数十倍。
消失了!
就在她的眼前,他消失了!
难道,刚才的不过是掩饰?是一种假装,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褚红莲没有时间再去追究这个问题,她知道,自从被那个该死的龙小山打了一拳后,她的霉运就开始了。
以前处处是怕她的人,只有她欺负人,没有人欺负她。可现在,就算是躲在这个死人堆里,可还是照旧遇上了厉害的角色!
一股从未有过的危机将她笼罩了起来。她的灵魂竟然在此刻十分的平静。
不是厌倦了世上的一切,而是死了就割断了一切联系,变得像个旁观人一样看着这个世界,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超然才是她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