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手下押着楚浚,跟在维克森身后去了惩戒室,把楚浚绑在一根铁柱上,维克森又对楚浚狰狞一笑,然后扬起了那条鸡蛋粗细的训诫鞭。
“维克森,想不想得到阿秋莎?”在训诫鞭落到身上前,楚浚语速飞快地说,“想象一下,你可以趁阿秋莎洗澡时,把她从花洒下面一路搞到天台上。你还可以在她身上涂满蜂蜜,然后一口一口舔干净,把所有位置都舔遍。”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维克森的训诫鞭停在了半空。两名手下也被楚浚的描述勾起了兴趣,眼巴巴地看过来。
“听我的,你就能做到,”楚浚也不由自主想象了一下自己描述的情景,咽了口唾沫,“但方法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传出去就不灵了。”
“你们两个先出去,”维克森对两名手下摆摆手,“我自己审讯这小子就行。”
两名手下对视一眼,神色都有些不满,但队长发话又不能不听,还是离开了惩戒室。
目视惩戒室的门关上,楚浚对维克森一笑,“维克森,咱们两个虽然身份有别,但总体来说还算是朋友吧。”
“朋友不会在主管面前捅我一刀。”维克森哼了一声。
“我是想帮你,”怕两个手下躲在门外偷听,楚浚把声音压低了,“维克森队长,你比埃蒙斯年轻,比他强壮,手段也不比他差,为什么要屈尊在埃蒙斯之下?现在有个机会,只要稍微运作一下,你就能顶掉埃蒙斯的主管位置。”
“你最好别挑拨我和主管的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后悔莫及。”
维克森冷笑,但声音却不由自主低了几分,显然也不是完全不心动。
“埃蒙斯是个狡猾的阿莱茵族,生性多疑,他已经怀疑你吃里扒外,不管表面多么信任你,也不会再把你当自己人,你多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也不会有前途。”
楚浚直视着维克森,继续说:“发挥一下想象力,维克森,等你当了主管,这里所有的人都能被你揉圆搓扁,也包括阿秋莎,你可以在埃蒙斯的办公室立根铁管,让她天天在你面前跳艳舞,也没人敢说半句话。”
“你先说说你想怎么做?”维克森声音压得更低。
“很简单,”楚浚淡淡一笑,“你可能觉得我们这些角斗士都怕埃蒙斯,但我们真正怕的人其实是你,因为埃蒙斯不会拿着鞭子来抽我们,但你会,你不帮埃蒙斯,他就压不住人。你可以从阻止野兽挑战入手,大斗技场所有角斗士都害怕野兽挑战,只要你说自己想阻止野兽挑战,他们就会无条件拥戴你,你再背地里安排人闹几次事,大斗技场不稳定,白骑士协会就会考虑换主管,而人选只能是你,因为角斗士们都拥戴你。”
“馊主意,我不帮埃蒙斯,埃蒙斯就不会让我当队长,”维克森摇了摇头,“恐怕协会那边还没换掉埃蒙斯,他已经先把我换掉了。”
楚浚心头暗笑,维克森这样说,就证明已经心动了,说:“只要你有胆子,我有个简单的办法,可以让协会必须换人,而且埃蒙斯不可能换掉你。”
“什么办法?”维克森问。
“死人不能当主管,也不能发命令换人。”楚浚的目光有些冷。
“你想让我杀掉埃蒙斯?”维克森神色一惊。
“主意是我想出来的,人也由我来杀,”楚浚清楚维克森没这个胆子,淡淡地说,“我失败,一个人背黑锅,绝对不会把你供出来,我说的他们也不信,我成功,你带领所有角斗士反抗野兽挑战,获得他们的拥戴当主管。”
“亚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了让我当主管,连埃蒙斯都敢杀?”维克森审视着楚浚,“真把我当朋友了?”
“记得那个法理议会的小妞么?她说她想和我睡觉,但作为条件,我必须帮她阻止野兽挑战。”
楚浚信口胡诌,“想做到这点我只能依靠你,我帮你,其实也是在帮我自己,还有,今天被你打死的波比是我的朋友,如果埃蒙斯不安排他参加野兽挑战,你也不会打他,我恨埃蒙斯,想让他死。”
“这个理由听起来不错,”维克森的神色依旧有些犹豫,“但我凭什么相信你能杀掉埃蒙斯?他是个狡猾的阿莱茵族,你要是杀不掉他,这件事再败露了,我只有死路一条。”
“维克森,我在大斗技场参加过的野兽挑战没八十场,也有五十场了吧,”楚浚淡淡一笑,“和我同期的那些角斗士已经死得快一个不剩,但我一直活着,你不觉得奇怪么?”
“你运气确实不错,”维克森点头,“每次我都觉得你要死,但每次你都能活下来。”
“不是运气,而是我有种你无法理解的神秘力量,”楚浚说着话,手臂向外一撑,捆在他身上的草声立刻“啪”的崩断了一根,他看着维克森,“就是这种力量。”
维克森眼中闪过一抹惊异,大斗技场用的草绳里混杂了菱铁丝,结实到连魔犀牛都不可能挣断,他拿起一截掉落的绳头看了看,里面的菱铁丝像被火燎过的头发一样卷曲起来,确实是刚挣断的,问:“怎么弄的?”
“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楚浚眼睛微微眯起来,神情看着有些神秘,“其实我是个控灵者。”
他所说的控灵者是种特殊的人,按照这个世界普遍的认知,除了真实存在的物质,在空间中还弥散着一种看不见摸不到的能量,并将这种能量称为灵。
极少数幸运儿的体质有些特殊,能缓慢吸收灵,使之成为体内一种名叫灵基,也俗称法力的沉淀物,由于法力和灵本质上有共通之处,所以之间存在某种微妙的共鸣。这种人能通过控制法力去震颤,使空间中的灵发生变化,从而掌握了魔法的力量,这种人就是控灵者。
“呵呵呵呵,”维克森阴沉沉地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亚瑟,如果你真是控灵者,就算刑卫队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拦不住你,你为什么不逃走?”
“刑卫队的人是拦不住我,但这个世界能,”楚浚说,“我是个没有合法身份的奴隶,就算逃走,在外面也不见得比斗技场好多少。”
“亚瑟,你越说越像真的了,”维克森又笑起来,“你如果真是控灵者,就施放个魔法给我看,如果不是,就别开这种玩笑,我不介意立刻拿鞭子抽你一顿。”
“我确实不会使用魔法,”楚浚双臂向外一撑,捆着他的草绳像被扯住的蚯蚓一样“啪啪”断裂,脱落到地上,“但我掌握的力量,一点也不比魔法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