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以后我不想让你在家里当管家了。”
庄园一片热闹时,菲雅就和楚浚呆在一层角落的一个包间里。
包间是楚浚根据前世的KTV包房装潢的,一座大沙发,一张大理石茶几,地上铺着松软的地毯,屋顶悬浮着几盏不同颜色的魔能灯,光线有些昏暗,气氛也十分暧昧,就差放上音响设备就可以开唱。
“为什么?”楚浚一愣,“你把我叫到这里来,还把门儿插上,就为了开除我?”
“嗯,因为我觉得你当管家太屈才了。”
菲雅认真地点点头,但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把金伯纶家族从崩溃边缘拉回来,还恢复了这个家族的名誉,区区一个管家身份,已经远远低于亚瑟应得的回报。
现在她有些额外的东西要回报给他,就是她自己,不是一时冲动,从矿洞里出来后,她花了两天时间来思考这件事,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有些期待。
这件事其实早该发生了,只是有个不能说是障碍的障碍,她不想让人们议论金伯纶家族的女主人和管家私通。
“嗯,这个理由不错,”楚浚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但我觉得这件事还得夫人做主,咱们不如聊聊在城议会上,你怎么搞定野兽挑战这件事。”
楚浚已经感觉出来了,菲雅把他单独叫到这里,还把门儿插上,傻子也能猜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但他在抗拒这种事的发生。
倒不是不想得到,而是不敢。
人常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其实楚浚非常不赞同这种论调,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天下的男人就都没初恋了。
情感也发挥着非常大的比重,它让情人在彼此眼中更有魅力,也让两性升华,没有情感,就只剩兽性。他对菲雅的情感或许还没到这一步,或许已经超越了这一步,反正他不想占有她。
最关键的一点,楚浚最清楚自己是什么人,他和莫伊父子其实是同一类人,只不过遇到菲雅才有了一些不同。但有些东西是很难改变的,搞不好将来他身边的女人会比迪拜伦还多。
所以他不敢碰菲雅,如果将来,他拼命想保护的天使因为他受到伤害,那将是一件多么滑稽的事。
“野兽挑战的事不用你管,”菲雅忽然扑到了楚浚怀里,“我就想让你做家里的男主人,现在。”
“菲雅,”楚浚想扶正菲雅,但菲雅紧紧抱着他不松开,只好象征性地揽住她,温和地说,“你在我眼里就像一个纯洁的天使,我不想破坏你的纯粹。”
“亚瑟,我没你想的那么纯洁,”鼓足勇气抱住楚浚后,菲雅心理上的某个障碍好像被突破了,举止变得大胆起来,轻轻吻了一下楚浚,贴着他的耳畔轻声说,“有些地方就很不纯洁,那里住着一个魔鬼,弄得我好难受,我想让你帮我消灭它。”
从一个温婉可人的小姐姐口中说出这种荤话,说楚浚心如止水是不可能的,但吸了口气,强行把内心的冲动压了下去,“菲雅,你还不清楚我是什么人,我不想伤害你。”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菲雅轻声说,“像你这样的人,将来肯定会有无数女人喜欢,也许我是最微不足道的那一个,但我曾经拥有过,就不后悔。”
“我怕我会后悔。”楚浚轻轻挣脱出去,站了起来。
“你敢走!”菲雅也站起来,手伸进蓬松的裙裾,把一件极为私密的衣物脱下来扔在楚浚身上,“你走了,我就这样出去,把遇到的第一个男人拉进来,告诉他我里面什么也没穿,让他做我第一个男人。”
楚浚看着菲雅,搞不懂这姑娘为什么突然对这种事来了这么大的兴趣,菲雅也神色执拗地看着楚浚,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
两人对视片刻,菲雅忽然白着脸向门口走去,“你不要,我去找别人!”
“我要!”楚浚拉住了菲雅,人家姑娘都这样了,他再无所表示,那就真不是男人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管那么多干什么。
这样想着,楚浚把菲雅拉进怀里,凝视了她一阵,然后低头吻了下去。
菲雅本来已经下定决心,可真到了这一刻,又突如其来紧张起来,笨拙地回应了一阵楚浚,怎么也进不了状态,不禁有些懊恼。
楚浚很快察觉了菲雅的紧张,他也觉得气氛不太对,主要是目的性太强,搞得跟场交易一样,想了想,把菲雅抱到沙发上,坐到她旁边,轻声说:“咱们玩个游戏吧。”
“玩什么?”菲雅蜷成一团,下巴压在膝盖上。
“你把眼睛闭上,”楚浚目视菲雅柔密的眼睫垂下来,猥琐地笑了笑,“这个游戏名字叫我来亲你来说,我吻到哪里,你就说出来,就像这样。”
他抓起菲雅柔嫩的手,轻轻吻了一下,问:“我在吻哪里?”
“手。”菲雅闭着眼睛回答。
楚浚微微一笑,脱掉菲雅的高跟鞋,把她纤巧的脚掌抓在手里摩挲了一阵,然后低头吻了一下,“现在呢?”
“脚。”菲雅有些羞涩,脚趾蜷了起来。
“现在呢?”楚浚又吻了下菲雅柔软的耳垂。
“耳朵,”菲雅缩着脖子“嘻嘻”一笑,“好痒。”
“这里呢?”
“睫毛。”
……
“小腿。”
……
楚浚边吻边问,菲雅闭着眼睛回答,气氛不知不觉在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
忽然间,菲雅身体一颤,不说话了。
“怎么不回答?”楚浚笑问。
“我才发现你这么坏,”菲雅“吃吃”笑起来,接着又“呀”地轻叫了一声,“你好讨厌……”
“我就是这么讨厌。”楚浚加强了攻势。
菲雅银牙碎咬,想推开楚浚又推不动,不禁又羞又恼,这家伙嘴上说着不要,办起事来却这么诚实……
此时,庄园里正一片热闹,斯塔克城守正在享受周围人的敬畏,金伯纶夫人正在感恩遇到了楚浚,谁也想不到,在主楼角落的一个包间里,正悄然发生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