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a00330 难以形容的巧遇(1 / 1)燚度新势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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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秀士西门玉,那是二十年前黑道凶人,他科举不成,愤世嫉俗,后来学武之后,更是心性大变。

他入了黑道,不到一年间就已经凶名赫赫,威震八方。

他杀的人不多,却让每一个听到他名字的人都为之胆寒。

据说他杀一个人,最少也要用两天的时间。

他以折磨杀人,更享受折磨他人。

武维扬道:“你如今是给谁卖命,敢来破坏我们东南联盟的事情。”

西门玉笑了,道:“我如今不卖命,只做生意。”

丁枫冷声道:“什么生意?”

西门玉露出亲切温和的笑容,说道:“我把东南这一片的黑道全部都找了一遍,让他们一起出了三百万两银子,来请我破坏你们这次结盟。”

丁枫道:“只怕你未必能赚到这笔钱。”

西门玉也忍不住咳了咳,道:“能赚得到”。

突然之间四周的屋顶多了许多黑衣人,每一道身影都拿着一张官家神武营才准配备的天神弩,箭尖森寒,在明月下,格外渗人。

任何人都不怀疑,只要西门玉一声令下,他们这些人都会万箭穿心。

丁枫握紧了拳头,又缓缓的松开,一字一顿道:“这件事不会这么了结。”

西门玉又笑了,道:“我劝你还是算了比较好。”

丁枫这场联盟自然成了一个笑话,整个江湖都知道,许久不显山露水的青龙会终于有了动作。

他们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破坏东南联盟,做这件大事,他们只出动了一个分舵,那便是七月十五。

没有人可以小看青龙会的力量,因为仅仅他们三百六十五个分舵之一的七月十五,都有着西门玉这样的凶人坐镇。

原随云虽然是云,却不在天上,也没落到地上,而在江上。

云在天上下落,变成了雨。

雨在地上汇集,转而成了江河。

因此原随云一向认为,自己在江河湖海之中,才能发挥出更大的力量。

江上飘扬着清韵的琴声,这是原随云在弹琴。

他在开心的时候会弹琴,不开心的时候也会弹琴。

古人用高山流水来寓意琴声便是心声,可是无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原随云的琴声永远都那冷冷淡淡,却又带着几分隐隐约约的欣然。

丁枫也在船上,恭恭敬敬的听着原随云把这首曲子弹完。

一曲终了,余音在江上徘徊。

丁枫才老老实实跪下,他这无疑是在请罪。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等原随云的惩罚。

他也没有辩解,因为在原随云面前无须辩解。

他从来不会错怪手下任何一个人,也不会错看手下任何一人。

原随云道:“你不必请罪,这件事被破坏,确实非你的责任。”

丁枫道:“只是我们为这件事策划了这么久,难道就这么算了。”

原随云淡然道:“青龙会的七月应当只负责策划,不参与行动,可是西门玉的七月十五怎么会亲自动手,你想过这问题没有?”

丁枫道:“属下想过,只是想不明白。”

“或许是因为负责行动的八、九、十月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做这件事”,原随云笑了笑,续道,“又或许西门玉已经不太听话了,你认为是前者还是后者。”

青龙会这样严密的组织,绝不可能允许不听话的人存在,若是西门玉稍微露出一点一点不听话的苗头,只怕早就被清洗了。

即便他是当世凶人,但在那百年庞然大物面前,依旧渺小。

丁枫沉声道:“难道还有什么力量在牵制青龙会的八、九、十月?”

原随云淡然道:“也许吧。”

青龙会的力量确实比他蝙蝠公子手上的力量还要强大许多倍,青龙会老大,也是一个十分可怕的存在。

甚至从原随云的情报来看,单单青龙会老大可能比整个青龙会还要可怕,还要难对付。

但是这些不会吓到原随云,只有愈加强大的对手,才能激起他更为旺盛的斗志与征服心。

西门玉若是以为仗着青龙会的势力,就可以不给他面子,那就太天真了。

西门玉是一个很讲排场的人,出门必坐软轿。

能让别人抬着走的时候,就不会自己动脚。

然而这次是个例外。

他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在一个身穿雪白纱袍,腰系银丝带,容貌美艳的女子带领下,他终于到了神水宫。

这个女人的武功很高,可未必比他更高,但是他不能得罪,更不敢和她并肩行走。

因为这个女人据说是水母阴姬最宠爱的女弟子。

前面是一座湖,湖面光滑如镜。

前面已经没有了路,只剩下湖。

这里的确是神水宫,只是还不是水母阴姬的寝宫。

西门玉不禁出声道:“姑娘这下该往何处走?”

女人冷冷道:“不让你说话,就别开口。”

西门玉暗自恼恨,却不敢出声反驳,表现在面上。

过了一会,西门玉忽然见到那边的池水起了一阵涟漪。

他是一个谨慎的人,虽然知道来这里是主人的交代,绝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他也习惯性观察周围的事物,以防万一。

他立刻断定这必定是天下闻名的水母阴姬要出现了。

只是唯一令他有疑问的便是,难道这水母阴姬是住在水里的。

不消片刻,一个白衣人已自池水中出现,她脚下仿佛有人托着似的,缓缓自池水中升起,这种功力,实在是耸人听闻。

江湖上固然有人能用轻功在水上如履平地,但要像水母阴姬这样凭空立在水面,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那简直匪夷所思了。

就凭这一点,他就知道这个白衣人无论是不是水母阴姬,恐怕要杀他都是轻而易举。

那冷艳的女子道:“还不参拜娘娘。”

就这一句话,西门玉便笃定了白衣人的身份。

他只是低着头,施礼道:“在下青龙会七月十五舵主西门玉奉会主之命见过水母娘娘。”

言语间,他的袖子里滑出一个小木牌,这是一块青色的小令牌,上面刻画着一条青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一道水流从湖面飞出来,随即卷走木牌。

西门玉不禁一惊,只看到水母阴姬拿着木牌,似乎在打量。

过了片刻,她终于开口道:“你们会主找我何事?”

她的声音很中性,也充满威严,让人不敢欺瞒,仿佛一位帝王。

西门玉道:“会主说有一个叫焱飞煌的人,请你留意一下。”

水母阴姬道:“只是这件事?”

西门玉道:“是的。”

水母阴姬道:“你可以回去了。”

她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回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西门玉可以走了。

西门玉道:“不知娘娘对会主的话怎么看。”

水母阴姬道:“我不喜欢把话说第二遍。”

言语间,西门玉只感觉到胸前一股雄浑的掌力冲了过来。

他离水母阴姬至少有七八丈远,可是这股掌力来时,依旧比山洪倾泻还要凶猛,让他难以支持,整个人飞了起来。

足足飞了有七八丈远,他才落到地上,随后他像小鸡一样被藏在暗处的神水宫弟子提了起来,最后被扔出去。

躺在神水宫外,西门玉才发觉在水母阴姬面前,他居然跟婴儿毫无分别。

水母阴姬依旧凭空虚浮在湖水之上,上面没有半分涟漪。

她说道:“南燕,这个焱飞煌是什么人?”

宫南燕道:“此人来历神秘,不过论武功绝不在七大派掌门之下,甚至犹有过之,而且据传,此人最厉害的不是武功,反倒是……妖法?”

水母阴姬道:“什么妖法?”

宫南燕道:“听说此人能役使水火风雷,虽然从未得过实证,可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水母阴姬沉声道:“我要他的详细资料,三日期限。”

宫南燕道:“用不着三日,弟子已经留意这个人很久了。”

水母阴姬道:“既然如此,就把你收集到的情报拿给我。”

宫南燕心念流转。

真是巧了,这青龙会主人就算不派人来,我也准备被在这几天给宫主说说这个焱飞煌了。

她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之前焱飞煌得罪过她。

这一点小心思,她没有跟水母阴姬说,水母阴姬也不在意。

她如今的心思,其实全都在焱飞煌能够役使水火上面。

焱飞煌自然不知道,这武林最可怕地方之一的神水宫已经开始惦记上了他。

他还在等青龙会接下来对他的动静,只要鱼饵在手,就不怕鱼不上钩。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此刻离秋天虽然还有一段时间,不过一场大雨,还是浇灭了天气的炎热,换了真正潮汐般的凉爽。

一条小路上,两边种满了槐树,槐树的清香和泥土的芬芳杂合起来,怎么不令人心神俱畅。

焱飞煌此刻的神情若是让熟悉他的人瞧见,只怕不免会大吃一惊。

因为他的表情古怪至极,眼睛一瞬不瞬望着前方。

前面自然也是树,且也是槐树。

青翠的叶子,沾着雨水,娇嫩欲滴。

焱飞煌自然不是在看叶子,树上的叶子那么多,都不及树下面那个大美人好看。

眉如远山青,眼如秋水剪,露出的肌肤欺霜赛雪,还有一股如茶花香的女儿幽香传过来。

焱飞煌却是常常觉得自己食色性也,看美女也用的是欣赏的目光。

可是见到面前这个美女之后,依旧不禁多看了许多眼。他自然不会承认,自己还下意识多呼吸了几口。

不是眼中这道身影太过动人,虽然实际上她也是个动人的大美人,但是如今这种情况,恐怕比起注意她那美丽的外表,她正在干的事,才是更惹人注意的。

她正在做一件事。

爬树。

爬树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最基本的条件,便是要力气不小,耐力也不小。

恰恰这个娇嫩的女子怎么都不像有力气的样子,怎么也不像能爬上这棵树的样子。

从焱飞煌站在这开始算起,至少见到她从光滑湿润的树干上摔下来七八次了。

焱飞煌没有用心数,但这次数只会少不会多。

大雨过后的树本来就光溜溜的,莫说是一个娇嫩欲滴的女子,即便是一个壮实的汉子,也未必能爬不上去。

在失败许多次,那个女人跌倒在柔软的草地上,又爬起来后,叉着腰对着焱飞煌大声道:“你这人看一旁这么久,都不过来帮我一下,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

这话对任何男人都有杀伤力,即便是焱飞煌也终究是个男人。

她喊得帮忙,自然是让焱飞煌帮她爬上这颗槐树。

这种过程,自然避免不了接触,这种好事绝对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拒绝。

焱飞煌果然证明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他没有拒绝,女人更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看来她也认定焱飞煌绝不可能拒绝她。

“立刻就帮忙么?”焱飞煌对这飞来福倒是坦然受之。

女人道:“难道你要等到天黑?”

“不想。”焱飞煌淡淡一笑了笑。

女人道:“这就对了,这种事本就该你这样的男人来做。”

焱飞煌道:“说的有理,让我抱着你直接跳上树去?”

女人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焱飞煌,然后捧腹大笑起来道:“我可不是让你帮我爬上这一棵该死的树,而是叫你把这棵树砍了,谁叫这棵树让我摔倒这么多次。”

然后她撇撇嘴,同时撇撇眼瞄了一下焱飞煌,道:“能占老娘便宜的男人还在他娘肚子里,你看你这熊样,顶多就能帮我打打下手。”

焱飞煌道:“这话说的倒是容易,我可没带斧头在身上,而且你看我这样子像是砍柴的?”

女人道:“我又没说你是砍柴的,这条路上十分偏僻,敢走的人极少,而且你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走在路上居然一尘不染,自然有古怪?”

焱飞煌饶有趣味道:“那你说说我有什么古怪?”

女人大辣辣道:“你一定是哪个走山路冤死的读书人,如今只是一条鬼魂,而且大白天你还敢出现,可见道行不浅,因此让你帮我砍掉这棵树,应该很容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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