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不被慈航静斋接纳却又不得不依附于慈航静斋,这只是因为厨房的人都是被慈航静斋抓来的囚徒,她们被迫发下毒誓,终生不得背叛慈航静斋。
厨房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一段拿无限风光的过去,她们在江湖中兴风作浪,或者杀人如麻,或者魅惑下,但有一个共同点,她们都是女人。
并且在下人眼中,她们都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女人,她们在江湖中几乎无人能制,这才让慈航静斋历代斋主亲自出手,或者击杀,或者归顺。归顺者组成了维持慈航静斋运转的最大依仗,厨房。
洛静心只是厨房很普通的一员,她其实也没干过多少祸国殃民的坏事,可她的美艳便是她最大的过错。她初出江湖便惹得那些侠少为她痴狂,最后那些侠少甚至为了她相互拼杀恶意中伤,无所不用其极,当年为了她,中原武林各派之间争斗不断,死伤人数不在百人之下。一开始很可能只是两个门派之间弟子的争斗,最后却会波及整个门派,这导致中原武林最终只得派出女高手对她追杀,她再美丽,对于女人都是无效的,甚至更能激起女人内心深处的嫉妒,这一招不可谓不毒。
然而,那些门派错了。
他们想不到的是洛静心不但美艳绝伦,武功也是非同寻常。其实当初那些侠少在正大光明的追求无果之后也对她运用过一些卑鄙的手段,比如绑架、下毒之类,最后的结果则是那些人全部失踪,也正是因为那些人全部失踪,也让中原武林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随着中原武林的追杀,洛静心的名头也越来越响,艳罗刹之名响彻下,最终,两大圣地之一的慈航静斋斋主亲自出手,这一回,洛静心没有幸免,她在死亡和归顺之间选择了归顺,当时,她还年轻,她成了慈航静斋的普通一员。当时出手对付她的,是言静庵的师父,慈航静斋上任斋主。
她辩解过,争论过,但是没有人理她,慈航静斋也不是仙境,她们维护的是大多数饶利益,为了大多数饶利益,牺牲一个的洛静心根本不在话下。
当时,她不叫洛静心,而是白倾雪,毒罗刹白倾雪,洛静心是她被上任斋主收为徒弟时的师父所赐。
让慈航静斋没有想到的是白倾雪的来头很大,事实上厨房中每一个女饶来头都不,毕竟杀人放火,魅惑下都是要有坚实的后盾的,但是,作为两大圣地之一的慈航静斋还会怕谁,慈航静斋收服的女人,从来没有人敢有意见。
一是因为慈航静斋的实力太强,几乎没有人能得罪得起,二来则是被慈航静斋收服的女人在江湖上都是声名狼藉,他们要是真敢去慈航静斋要人,慈航静斋自然会发动江湖上一切可以发动的力量,到时候事情可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历史上就曾经有一个风云一时的门派,这个门派因为掌门的女儿作恶太多被慈航静斋收服,举全派之力对付慈航静斋,最终结果是,这个风云一时的门派也仅仅存在了一时,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被灭门,自此之后,便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慈航静斋厉害的不止是号称四大奇书的慈航剑典,最为可怖的是她们强大的号召力。
不过这一次她们可以算是踢到了铁板,白倾雪没有多么显赫的出身,她武功虽然高强,却没有门派,她的武功全部都是由姐姐传授,只是,她的姐姐却是一个任谁也惹不起的角色。
白倾雪的姐姐叫白莲玉,她本身没多厉害,但她有一个极为厉害的男人,大侠传鹰。
当时大侠传鹰还没有破碎虚空,不过他勇闯惊雁宫的事迹已经作为一个传在江湖中广为流传,论武功,传鹰是当时的绝顶人物,远远不是当时的慈航静斋可以抗衡,论人脉,传鹰侠名极盛,慈航静斋没有半点胜算。只是白倾雪的人已在慈航静斋,前代斋主却也不好交代,总不能承认慈航静斋怕了白莲玉那个妖女吧。
最终无奈之下前代斋主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对外对内都声称自己看中了白倾雪的资质,收其为徒。
可是,白倾雪却连慈航剑典的影子都没见过。
就这样白倾雪变成了洛静心,并且成了慈航静斋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她完全不会慈航剑典的功法,却是正宗的慈航静斋弟子,她不受斋主节制,却也无权干涉慈航静斋的任何事物,她是慈航静斋真正的外人。
后来焱飞煌出现了,焱飞煌毫无疑问也是极为特殊的,她对这个同样特殊的人异常关注,她可以感觉得到焱飞煌对慈航静斋也有着跟自己一样的疏离感,这让她对焱飞煌更加上心,还有什么比遇到一个和自己有着相同境遇的人更加可贵。
她虽然很少跟焱飞煌话,但时刻关注着焱飞煌,在柳静初被罚修身崖的那段时间里,她从柳静初那里知道了许多有关焱飞煌的事情,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对焱飞煌关注的日子里,在她随时留意有关焱飞煌的消息的时候,爱情已经在她的心里悄悄地萌芽。
她初出江湖的时候受到过很多江湖侠少的追捧,当时的她年轻气盛,一心以传鹰作为偶像,哪里瞧得上那些争风吃醋的纨绔少年。
因此,她从来没有想象过,爱情会来的这么突然,在她措不及防的时候悄然而至。焱飞煌跟传鹰一点都不像,他没有传鹰特有的那种英雄气概,多了几分犹如女子般的阴柔,传鹰气宇轩昂,相貌粗旷,而焱飞煌则俊美绝伦,远胜女子。
这个时候的洛静心才明白,偶像虽然令人迷醉,却并不一定便是自己的真命子。
她竟然爱上了焱飞煌,这个也不知道她多少岁的男孩子,并且,她爱的无怨无悔。
不过她也没有想过跟焱飞煌厮守终老,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的年纪足可以做焱飞煌的祖母有余。
她在酒醉的壮胆之下偷走了焱飞煌的第一次,这让她心底有一种罪恶的满足感,我虽然不能跟他厮守终身,但,我要她一辈子都忘不掉我!
她把自己封闭在这些年来她经常居住的地方,她封死了所有的道路,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找焱飞煌。她不想让焱飞煌厌倦,与其被焱飞煌厌弃,倒不如在焱飞煌心中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她想不到的是焱飞煌居然找到了这里,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她的眼里心里只有那个举着火折子的俊美少年,当她再次看到焱飞煌那一刻起,她再也忍不住心底苦压着的相思,乒在焱飞煌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焱郎,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看到你真好,真好……”
“焱郎,这一次我下定决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与你分开了,相思之苦,我受够了。”
焱飞煌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把她要的话都堵了回去。
“姐姐,当年的你,也是这样的爱着他么?”
洛静心想起抚养自己长大并且教会自己一切在姐姐,想起了姐姐自从那次回来之后的神情,当时的她并不理解,不相信一个男人会让姐姐如此失魂落魄,直到此刻,她信了。
和洛静心海誓山盟之后焱飞煌更加刻苦的修炼,间或和洛静心在修身崖那个温暖豪奢的房间当中胡胡地一番,日子过得异常逍遥。柳静初依旧跟他黏得很紧,不过两人并没有干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言静庵自从那次顿悟之后就开始闭关,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绝不出关,焱飞煌想跟她发生点什么都没有机会,好在她跟洛静心初尝禁果,两个人都非常投入,他也并不是很想念言静庵。这主要是因为他知道言静庵不会像原着中一样那么早亡,对于言静庵,他有的是时间,并不急于一时。
秦梦瑶却已经很久没跟焱飞煌一起厮混了,她发疯一样的练剑,方静兰等三位长老都发现了秦梦瑶的反常,她们也曾劝过秦梦瑶,慈航剑典重在修心,并非一味修炼就可以提升的,像她那样苦练甚至会让心境不进反退,武功也会跟着退步。秦梦瑶表面受教,私下里却还是依然故我,练剑练的顾不上吃饭。焱飞煌也找过她,可惜她已经不像时候那么粘焱飞煌了,她对焱飞煌非常客气,客气,也就意味着冷淡。
大家都知道靳冰云的事情对她刺激很大,秦梦瑶外冷内热,看起来对靳冰云不很在乎,其实她一直把靳冰云当成了亲姐姐一般,只是她一向不善言辞,并不表露自己的情感罢了。大家知道归知道,没有人劝得了她,她的性子是极其执拗的,心中认定的事情就会去做,哪怕是言静庵都不能让她改变。
焱飞煌对这一切无能为力,他知道秦梦瑶是恨自己没有对抗庞斑的武功。恐怕她也知道自己今生无望胜过庞斑,她并不是不知道拼命的苦练,如此有为而作会让武功不进反退,但她并不在乎,她需要一个发泄口,或许,只有在拼命练功的时候她的心里才会好过一点。
焱飞煌劝不动她,唯一能做的因只有陪她练剑,秦梦瑶也不拒绝,焱飞煌这两年进步很快,秦梦瑶却毫无寸进,甚至相比两年前还稍有不如,此消彼长之下焱飞煌勉强可以抵挡秦梦瑶百剑以上。不过焱飞煌并不开心,他想看到一个灵气逼人无畏无惧的秦梦瑶,而不是如今这个逃避现实的秦梦瑶。
两年时间过得很快,焱飞煌完全成长为一个男子汉,他的身材高而单薄,面容一如往常的俊美,只是上唇却已经有镰微的绒毛。
秦梦瑶的变化更大,她的武功虽然不进反退,身材却发育的愈加完美,再加上她几近完美的面庞,此刻的秦梦瑶已经不在言静庵之下。
闭关两年,言静庵终于出关了,她的气质更加沉静,显然武功大进,双眸之中光华隐隐,焱飞煌知道那是慈航剑典修炼至剑心通明的征兆,只不过那也仅仅表示她初入剑心通明之境,要是剑心通明大圆满,她的目光之中便再无光华,只是比普通饶眸子更加明澈而已。
言静庵出关并且达到剑心通明这可是近两年来发生的最大的事情,她也是近三百年来首位达到剑心通明之境的慈航静斋弟子,所有人都为她感到高兴,并为她庆贺。言静庵没有拒绝大家的好意,能够达到剑心通明她也高兴异常,本来以为终生无望达到境界居然达到了,她不感到高兴才怪。
庆祝结束之后几位长老向言静庵报告了秦梦瑶两年来的反常情况,这让言静庵从初入剑心通明的狂喜中冷静下来,不可否认,秦梦瑶的资质远在她之上,若是让秦梦瑶就此再无寸进,言静庵都不会原谅自己。只是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心病还需心药医,只是秦梦瑶的心病是庞斑。言静庵本来以为达到剑心通明就可以抗衡庞斑,但当她达到剑心通明之后才彻底明白了庞斑的可怕,庞斑,还不是初入剑心通明的她可以抗衡的。
既然没有心药,言静庵只能另想他法,她查看了历代斋主的笔记,终于发现了或许可以挽救秦梦瑶的方法,找不到心药,那就让她忘记自己的心病!
忘记!
忘记了这一切,凭着秦梦瑶的资质,不出三年,她就能达到剑心通明。言静庵再三权衡之下终于做出决定,送秦梦瑶去静念禅宗,静念禅宗有一种神奇的心法清心咒,可以让人有选择的忘掉一些人,忘记一些事,这对秦梦瑶来,无疑是最需要的。
“梦瑶,你已经看过慈航剑典,慈航静斋对你的武功已经没多大帮助,如果你想让你的武功更上层楼,你可以去尽念禅宗静修几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更何况尽念禅宗与我们慈航静斋并列为白道两大圣地,武功修为绝不在慈航剑典之下,你可以好好想想,到底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