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该沐浴了。”

小鱼从屋里走了出来，见自家公子还在院子里一上一下，举着一个石墩，小鱼皱着眉头，一脸迷惑的表情，不知道公子这是在做什么，从来没见他这样过。

“知道了。”

董凡把石墩放在了地上，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身子还是太弱了。”

迈步进了屋，小鱼忙跟了进去，董凡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出去吧。”

“公子不用小鱼服侍吗？”

小鱼低着头，小手紧张的捏着衣角，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以前董凡每次洗澡，小鱼都在旁边伺候，董凡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舒舒服服的享受就够了，甚是还会对小鱼动手动脚的调戏一番。

“不用了。”

“是。”

小鱼答应一声，退了出去，董凡回身把门关上，这才把衣服脱掉。

小鱼待在门外，皱着眉头，小声的嘀咕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过了一会，董凡洗完澡，换好衣服，这才把小鱼叫进来。

等小鱼把屋子收拾好，董凡看了她一眼，笑着冲她招了招手，小鱼紧张兮兮的走了过去，心里忐忑不安，以往公子洗完澡，她这个小绵羊总是免不了要被欺负一番。

“你别这么紧张，对了，以前的事，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

虽说那些坏事，不是他做的，但他毕竟附身在对方的身上，所有的一切，自然都要一并承担。

“公子，……”

小鱼怔怔的望着董凡，愣了一会，慌乱的跪在了地上“公子，小鱼只是一个丫鬟，是老爷花钱买来的，公子不论做什么，都是对的，不用给小鱼道歉，小鱼担当不起。”

打也好，骂也好，就算被董凡欺负，小鱼也不敢有丝毫的抱怨。

董凡竟然给她道歉，可把小鱼给吓了一跳。

董凡伸手把她扶了起来“你不用这么害怕，我没有恶意。”

顿了一下，董凡自责的叹了口气“我以前，真的很坏，是吧？”

“不是啦，公子一点都不坏。”

小鱼急忙摇头，当着董凡的面，她可不敢承认董凡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公子。

“小鱼，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我想把你送到我二姐那里，你愿意吗？”

这件事董凡想了很久，原来的董凡没少调戏女人，就算被家里认为是废物，毕竟有这个显赫的背景，就像高俅的儿子高衙内，哪怕身板再弱，有权有势，做起坏事来还是很顺手的，小鱼一直跟在他身边，自然也难以幸免。

董凡现在已经获得了新生，过去的恶习肯定不会继续沾染，但跟小鱼整日相处，双方彼此都很尴尬，董凡觉得把她送走，心里也能好受些。

“公子，你不要把我送人。”

小鱼拼命摇头，急的都哭了。

董凡不解“怎么，你不愿意？我二姐人挺好的，跟着她，没人会欺负你的。”

小鱼用力的摇了摇头“公子若是把我送给二小姐，二小姐一定会认为是我服侍不周，慢待了公子，她…她……”

小鱼哽咽着，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有些话她不敢明说。

二小姐是董凡的亲姐姐，对董凡一向非常疼爱，小鱼去了那边，指定二小姐不会放过她。

虽然对外人董凤脾气很好，但一牵扯到自己的亲弟弟，那就另当别论了。

见小鱼吓的脸都白了，董凡只好作罢“那算了，你就留下吧，之前的事，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小鱼含泪点头，对董凡的转变，心里越发感到不解。如果公子能一直这样，那该多好。

董凡又问了几句，了解到以往每次出门调戏女人，都有车夫牛二当他的跟班。

让小鱼把牛二叫来，牛二年纪不大，干巴巴，瘦的像个竹竿，走路还有些驼背。

董凡哭笑不得，难怪以前调戏女人总是不怎么给力，自己本来身板就差，又带了这么一个风一吹就能倒下的跟班，两人的组合，一点都不拉风，连女人都吓不住。

高衙内身边，至少还跟着一个身手不弱的陆谦，不管是良家妇女，还是有点背景的大户小姐，陆谦一般都能摆平，高衙内什么都不用担心，只需把裤子一脱，就能快活一番。

“公子，有什么吩咐？是不是公子觉得烦闷，想出去解解闷？”牛二满脸堆笑，一副贱兮兮的狗腿子模样。

以往每次喊他，指定没有好事，牛二驾轻就熟，对董凡了解的很清楚。

“牛二。”

董凡不爽的踢了他一脚“给我正经一点，我来问你，你跟我在一起，我们一共调戏了多少女人？”

牛二愣了一下，嘿嘿一笑，被踢一脚也不生气，心说“难道公子今儿要换个花样，来点新鲜刺激的？”

“小的对公子佩服的五体投地，公子过往战绩斐然，所向无敌，小的都拿本子记下来了。”

牛二说着，贼眉鼠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

“嗯？”

董凡头疼的要命，居然都拿本子记下来了，这让他想到了后世不少腐败的贪官，动不动就会把跟自己有关系的女人做一番记录，好炫耀自己辉煌的战绩，想不到，原来的自己，也好这一口。

“公子，你瞧，都在这呢。”

牛二献宝似的把本子递到董凡面前“这位东城马家的小姐，公子第一次出手虽然糗了一点，但至少把她的裙子扯掉了；这位菜市场的李凤姐，是个卖菜的，上次公子追到她的家里，硬是把她堵在了屋里，还美美的亲了一口；这位蔡中郎的千金，公子那一次更是神勇，一把抱了个满怀，差一点就能一亲芳泽……”

牛二眉飞色舞，滔滔不绝，过了一会，发现董凡没有半点回应。

牛二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只见自家公子脸色阴沉，眼神冷的吓人，牛二吓的一哆嗦，赶忙把嘴巴闭上“公子……公子……”

董凡没想到，自己原来这么混蛋，不对，是原来的那个董凡，简直是死有余辜，混蛋加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