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面的飞雪乘舟(原本为飞火乘舟)、地雪冰天(原本为地火冰天),李道然也都按照自己体内真气的感应,将运行真气的法门修改了过来。这两招被后人修改之后,也勉强算是中规中矩的剑招,但在李道然用炎火、玄冰两种真气催动施展之后,威力却是马上上了一个台阶,不可同日而语!
最后一招日月星河,是这套剑法中最强的一招,后人只能用玄冰真气来催动,虽然也算威力强大,但跟当年李玄炎创出此招时,用炎火玄冰二气同时催动的剑招相比,当真是莹火之光,与皓月争辉了。
李道然将这一套剑法使完一遍,将其中觉得不对的地方自己修改了过来,然后再从头到尾流畅地施展了一便,顿时觉得比第一遍威力强大了许多。
在不知不觉之中,李道然已经掌握了一门上乘武学。
而且这江流剑法,自从李玄炎创出之后,真正的奥义便没有其他人能够领悟,现在李道然便成为几十年之后,第二个真正领悟了这套剑法的人。
李道然此时却想不到这些,只是觉得这剑谱中,有些地方施展起来十分别扭,便按照自己的方式修改了过来。而在体内真气的感应之下,他修改过的剑法奥义,恰好就是李玄炎当年创出这套剑法的本意。
李道然又将这套剑法施展了几遍,越来越觉得得心应手,再将剑招打乱顺序、穿插施展,越练越觉得乐在其中。当李道然终于心满意足,觉得自己完全领悟了这套剑法的奥义时,东方的天色已经开始发出蒙蒙的亮光,李道然竟在外面整整修炼了一个晚上。
李道然打个哈欠,此时终于感到有些疲倦了。他回到住舍之中,躺在床上,片刻便进入了梦乡。
当李道然睡着之后,在倚翠楼和苏若悟喝了个天光的杨啸义也回到了住舍,他扑通一声,扑到另一张床上,也呼呼大睡了起来,哪里知道李道然也是刚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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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天往后的这段时间里,李道然除了正常课上习武之外,几乎所有的业余时间都用来在博文馆中看书、或者是到演武场中练习招式。很快博文馆中的武道书籍就被他一扫而空,但李道然将博文馆中的藏书里所记载的武学全都观看练习了一遍之后,却发现最能让他满意的只有那天晚上学会的“江流剑法”。
除了这江流剑法,便只有他的老师孟威在课堂上教授的凝神刀法,让李道然觉得颇有受益,其他的武功,却都过于平庸呆滞了。
而苏若悟和杨啸义两人,将李道然每天的状态看在眼里,不知不觉也变的勤奋了许多,虽然两人还是常溜到倚翠楼去喝花酒,却比以前收敛了许多。而李道然真的再也没去过斜桥巷。
他们两人也常跟着李道然到演武场上切磋。但李道然自从观看天河画卷之后,体内炎火、玄冰二气已经融合贯通,内力修为上的提升一日千里,别说是杨啸义,就是原本武功高出李道然一截的苏若悟,也早已经不是李道然的对手了。
这一天傍晚,三个人又一起在演武场中切戳武艺。苏若悟正在施展自己最擅长的寒霜落木掌,和使着烈火排云掌的李道然过招。
“啊!”苏若悟猛喝一声,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再掌心一翻,身体高跃起来,使出了寒霜落木掌中威力最强的一招,“寒霜席卷”,掌风夹带着玄冰真气从天而降,向李道然砸了下来。
李道然不慌不忙,双掌向上一举,使出一招“怒火吞云”,炎火真气如同离地腾空的狂龙般向上飞升而去,迎向临空下击的苏若悟。
两道相克的真气撞击在一起,李道然身体纹丝不动地站立地上,苏若悟却被他的真气震的临空倒飞而去,竟落到了三、四丈以外的地方。
“唉!”苏若悟懊恼地喊了一声,不甘心地说道:“看来现在我真的不是道然你的对手了!”
其实李道然因为怕苏若悟被他的真气所伤,已经收起了几乘的功力,但还是比苏若悟要高出不少。
“我只是这段时间进步比较快而已吧,”李道然看苏若悟似乎十分懊恼,便安慰道:“你们两个少去几次倚翠楼,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能赶上来了。”
苏若悟甩了甩头发,脸上的懊恼马上一扫而空,他哈哈一笑道:“只能说道然你真的不是寻常人,我比不过你,也在情理之中。”
苏若悟天性豁达,为人豪侠仗义,虽然他身为世家弟子,现在在武道修为上却被李道然这个原本完全不通内力的穷家小子超越,但他心中懊恼嫉妒之心只是一闪而过,随后便是真心实意地为自己的朋友感到高兴。这便是他身上所具有的,最优秀的人格魅力。
“若悟你太谦虚了,你的武功也不弱的。”李道然被他夸的有些尴尬地说道。
“看来等到来年的州试,这凉州的头名进士,非道然你莫属了!”苏若悟叹息道。
“哎,哪有那回事,”李道然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凉州武道院有这么多学生,其中又有多少世家弟子,谁知道有谁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深藏不露个屁!”苏若悟不客气的道,“据我所知,还算有点道行的,便是那常跟在卫人杰后面的严光祖,但他连我都能对付,更不要说和道然你比试了!”
“白哥!看来明年州试的时候,你终于能出一口恶气了!”杨啸义兴奋地说道,“一定要报了咱们在甘泉县试时,那卫人杰的让咱们受的侮辱!”
杨啸义原本在甘泉一起习武时,武功便和李道然差得远,现在看李道然的内力修为突飞猛进,更是完全没有了和他比较的心思。
“那姓卫的杂碎,道然你现在一只手便能收拾他,”苏若悟冷哼一声,又接着道:“说起来那小子自从被咱们在斜桥巷收拾了以后,也算学老实了,最近好像都没看到他。”
李道然也冷哼一声,道:“我看我们以后,没必要再跟那种人渣有什么纠葛,白白浪费咱们的时间。”
李道然此时心中,早已经充满了雄心壮志,哪里还会把和卫人杰的过节总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