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股股各有不同的气息,实是恐怖之极,令得断魂府的府城中的道境之下如同天塌地陷一样一脸死灰,只顾着战栗和恐惧。
勇俊心神微颤:“不对,好象一玄府君的目标不是我们,是断魂府某处,是他们东河神州的宗门休息之处。”
勇俊几乎不假思索,直接开口脱口而出:“楚文啸!”
有一人神情凝重步入屋中,行礼:“陆纯道境,勇兄,怎了。”
“无事。”勇俊冷笑,将气息敛回来,换颜笑:“李兄可要看顾好你的宝贝孙女,这断魂府的府城中此时高手如云,她的性子怕是不成。”
感知一玄府君的气息目标并非是他们,各大宗门的道尊陆续撤去气息。
一玄府君皱眉:“楚文啸竟然没有反应,他敢一个冲动就以一敌百,战法又如此猛烈,想来当是那等性情如火之人,如何忍得!”
“难道他的伤还没痊愈!”
这么一想,一玄府君又是陷入了难以言表之中。
而此时此刻,在九渊宗内。
啪的一声脆响,那十三少宗主的脸像馒头一样红肿起来。
九渊宗真正的第一少宗主双肩极阔,大怒之下,道境气息威压下来,令少宗主战栗。
九渊宗第一少宗主目光威严:“谁叫你去惹事生非的。”
十三少宗主不忿:“大哥,有什么大不了的。”
九渊宗第一少宗主愠怒,若非去者全死了,他还不知此事:“你怎的还不懂,漫说一个玄雷殿,便是楚文啸,死了就死了,我九渊宗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你却是不该不问我就擅自行事,如此,你眼中终究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
九渊宗第一少宗主冷笑的看着十三少宗主:“虽然你我都是父亲的儿子,可是十三弟,有句话我说了你可得有点数,这未来的九渊宗便不是在我李寒的头上,也绝对不会落在你李润头上,你可记住我所说的话?”
“记得记得,大哥,我错了。”十三少宗主李润悻悻不已。
杜安在一旁笑:“大少宗主,听闻这楚文啸作为,想来是一个脾气火暴,不知进退之人,这等愣头青,还需防着他今晚做些什么。”
九渊宗第一少宗主神色柔和一些:“杜道境,今曰设擂一战,如何?”
没有亲眼见到楚文啸的战斗,又如何会有人真的把楚文啸放在眼里?
九渊宗毕竟是九渊宗,是凡尘界公认的第一强大宗门,在第一的日子久了,便是有新崛起的强者,在他们心目中,终究也只是会如昙花一现,被九渊宗的光辉掩盖住的。
杜安神情变做不屑:“皆为草芥。”神情一凝:“只是那楚文啸以一敌百,想来是修为相当了道尊,我恐怕难敌,周乱空已突破为道君,放眼凡尘界,道境之中,惟独楚文啸能抗衡于我,若想在强者会上全胜,便须……”
杜安目光狠辣,伸手虚斩:“只须一条理由便足矣。”
不得不说,杜安这个人绝对是个枭雄人物,他既是没有于楚文啸交手,却也能感受到楚文啸的厉害,却是不敢盲目自大的去挑战楚文啸。
这么看来,白天设擂台的时候,他那谩骂却是故意为之的。
……
“这一玄府君,有病!”
楚文啸不是很善言辞之人,所以,一玄府君的试探气息,他给了朴素的有病二字作为评价。
他的确是年少有冲劲,但不等于他喜欢做无谓的事。
你一玄府君隔着那么远放了个气息我就要回应你?
“不过这一玄府君这释放出来的气息,倒是不怎么强,没有见面带给我那种强大感。”
“他修为变弱了?”
“不可能,这是强者会!”楚文啸顺然想透了关键:“原来,他想要趁着强者会隐藏自己的修为罢了。”
昼不夜不知楚文啸所想这些,展颜笑:“你打算什么时候杀了杜安?”
楚文啸敛住心神:“一玄府君想必和你所想一样,正希望我去大战杜安。”
“只不过,我为什么要去?”
“难道有非去不去的理由?”
昼不夜吃惊,心想:“不……会……吧。这年头,连他都能转了性?有人公然挑战他,无视他,鄙夷他,这简直就是放着给他杀,他都不去杀,这当真怪了。”
不得不说,这么去看,昼不夜还是不懂楚文啸,楚文啸喜欢战斗,但非滥杀之人,最重要的是,楚文啸不喜欢做无谓的事,好比以往认为保护玄雷殿是很无谓的事,他就不怎么放心上。
亦亏事后觉得自己既是已经拦下来,自然要履行职责,楚文啸才会这般的尽心。
至于何为无谓之事?
与亲人朋友无关,与风雨楼无关,与修炼无关,基本就是无谓之事。
他既成金丹结丹期,再去杀道境,怕是举手之劳,又怎会为了一个杜安动怒。
烛光摇曳,昼不夜神情恍惚:“张天昊这笔帐,你又待如何?”
楚文啸心平气和,眼波坚毅:“以万欲生所言,此番青烟宗门其志不小,必有所图,此次强者会,恐怕非同小可,我此番只为立威,却是也要看看失态具体发生如何,你我当小心行事,眼下还看得不是很透彻,再等一等也不迟。”
“张天昊说得杀光九渊宗,却是对我的盲目崇拜,既然如此,我这个做偶像的,总是要为他做好了。”
昼不夜憋了半天,心道这疯子还是没有改变。
杀光九渊宗,那可是凡尘界当之无愧的第一宗门,这等狂傲无比的话,也只有这个疯子才能说的出来。
至于去做,怕是除了楚文啸,也再无人敢去做了。
“罢了,罢了,我却不去揣测他的内心,太累,太累了。”
昼不夜喘息片刻,终于道来:“万欲生一天都在修炼,看来他是铁了心要练回来。”
“你自管去,莫要距离我太远就是了,我需得想一些事。”楚文啸充耳不闻,沉吟摆手挥退昼不夜。
徐徐漫步在庭院中,楚文啸望月沉吟:“一玄府君想取我性命,这是肯定,我能感受到那杀意,但又似暂时有些顾忌,一时未能出手,谁都不知他何时改变心意,我须在此前做完此事间,一玄府君此人反复,绝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