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若是一玄府君一人,我能与其一战。可杜建既来报仇,与一玄府君一道携手,此战我必死。”他战意再是燃烧起来,却又灵台清明,知道凶险,也不因此而贸然行事:“我当克制战意,再不走,就必死无疑。”
在这杜建的气息暴露出来之后,楚文啸当真是感觉到了一种恐惧,一玄府君的实力深不可测,自己若是全力施展,能杀他,但也是惨杀!
可是这个杜建,明显和一玄府君不是一个级别的,比起一玄府君来说,只会更强。
此时此刻,若是杜建加入,楚文啸明白,他必死!
“走!”他的思量不过一眨眼,趁住连一玄府君都心神恍惚之时,转身逆向闪电逃窜:“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一边以极快速度逃窜,一边不动如山,无惧无畏,百念诞出:“此地不可逗留,我必须要动起来,惟有此法才能创造战机。”
楚文啸此来怀有死志,但绝不等于他不想活,能战则战,能活则活,在战斗中,哪怕是拖住断魂府的府城一道往地狱,也要趁乱摸出一线生机。
如果只有一玄府君,他绝计放手一战,奈何杜建比一玄府君还要强大许多,两大纯道境联手,他如果还不走,还逗留,那就不是斗志,是冒失是愚蠢了。
“此时,还不是背水决战的时候,我须再等一等,等一个绝佳战机。”
今时今日,此时此刻,楚文啸总算知道了纯道境的强大,虽然只比道境强者多出一个纯字,然则当真不是一般程度。
全力爆发的一玄府君,媲美金丹期修真者的战力,那杜建,在楚文啸感觉,已是可以媲美元婴。
此时此刻的他,断然不是对手,对于完全无法战胜的对手,若是自己孤身一人也就罢了,可是背后有风雨楼,自然不能如此的冒失。
群雄回神,见楚文啸没影了,顿讥笑怒骂不已,好似自己旗开得胜一样。也许,他们是在庆祝杀神离去了。
一玄府君冷笑:“逃?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话音未落,一道炎热的气息宛如流星一样坠下,竟令断魂府的府城震得数震。
一名黑袍灰发老者咆哮:“楚文啸呢!叫他出来跟我打过一场。”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杜建,身上乱糟糟的又满是油腻之色,甚是恶心,却无人敢以异样目光看待,人人崇敬以待。
果然,立时就有人笑吟吟的跳出来:“杜纯道境,您来了,楚文啸自然闻风丧胆的逃了。”
“狗屁!”杜建个头虽矮,声音却洪亮火暴,遥空一巴掌扇出去:“你当我杜建是甚么狗屁不如的人啊,难道我就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这人如此胆色,怎会闻风丧胆,狗屁不通。”
这名心存谄媚的道君,脑袋自个滴溜溜的在颈上转了几大圈,顿时了帐没气了,余者无不战栗胆寒,皆想:“这杜建果然是疯子,跟那楚文啸一样,都是动辄杀人的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杜建扫视一眼,看往一玄府君:“你不错,改天打一架,这些蠢货们高兴什么。”
所为的蠢货,自然说的是强者会的这些强者们,杜建一来,楚文啸跑了,他们得以活下去,如何能不开心高兴?
一玄府君无言以对,好在群雄中有人战战兢兢,答道:“谈纯道境,您来了,这楚文啸自然必死,我等自然高兴。”
“一派胡言。”杜建大怒,一抬手,这道尊宛如炮弹被轰出百米:“你们没胆子没能耐杀了人家,还好意思指望我,一群没用东西。”
“我老人家过来,就为了看看这个狂妄的楚文啸,杀不杀他,轮不到你们来决定。我老人家决定杀不杀。”杜建怒容满面。
一玄府君长叹,这杜建杜无敌果然是难理解,顿了顿:“谈纯道境,楚文啸杀了你嫡孙呢,杀了九渊宗八大道君呢。”
“是很可恨。”杜建厉喝:“不过,关我老人家屁事,孙子没了,再生就是,九渊宗没了,又有十渊宗,轮不到我老人家来关心这么多。”
这个回答当真是不负责任到了极端,可是却让一玄府君和群雄呆若木鸡。
试问天下人能如此不关系自己家人和宗门又强大的存在,怕是只有杜建一人。
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却是更加的困难,楚文啸还好,说归说,战归战,总是不会这般的喜怒无常。
可是这杜建
在一玄府君来看,杜建隐约有些成疯的可能,只不过碍于他的强大,根本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上一个字。
……
楚文啸暗自思量:“难道在断魂府的府城中没有天楼圣州强者的存在?”
“我都杀了这么多人,扰乱了整个强者会,可是依旧没有一个天楼圣州的强者出手,莫非,天楼圣州的强者根本不在?”
“不,一定是在的,只不过,在天楼圣州强者的面前,其余五州皆是蝼蚁,我即便是如此,依旧不值得他们出手。”
“这是多么骄傲!”楚文啸暗暗定计:“无论如何,我定是前往天楼圣州的,纳喇贺世家,我总是要得到一个答案的。”
“那断魂府之中,定然是有纯道境的,之前被我和昼不夜击伤那人,不就是说他来自天楼圣州么。”
“对了,他一定在那青烟宗所在之地养伤!”
如此设想,其实都算得妙了,如此一来,找到那人的几率就大多了。
但此计,有一个前提:“如果被发现了,我必须要设法逃生。”
逃不出去,又怎能进入天楼圣州,他已有连续同两大纯道境交手的经验,自问已是颇为熟悉纯道境战法,纯道境想要杀他,也是不容易的,他想要逃走,纯道境也是拦不住的。
敛去了气息,一路往断魂府的府城赶去,忽攸闻得杜建一声咆哮,回震天地:“楚文啸,滚出来跟我打一架。”
楚文啸顿足,克制住翻腾的战意,心平气和:“等我办完事,再与他打过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