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无心恐惧得牙关直打颤:“你,你想怎的!我是断无心,是断魂府的府主,断魂府是镇州宗门,你敢杀我,东河神州这天道会惩罚你的。”
“天道,天道算什么东西?”楚文啸讥笑:“极意宗已是自顾不暇了。”
断无心自然不知道,楚文啸离开的这五年日子究竟有多么的精彩。
原本对这个世界几乎一无所知的楚文啸,在这五年,知道了许多,便是天楼圣州之中,也结实到了如同十六夜这般的好友。
这些经历,根本不是断无心知晓的。
对于凡尘界的人,天道便是进入天楼圣州的通道,对他们来说,乃是上界的存在。
但是对于楚文啸,天道真的什么都不算。
楚文啸足尖一跺,大地轰鸣颤将起来。这等声势,直是教人胆寒不已。
楚文啸眼波生寒:“我来问你,一玄府君是入了哪一个宗派!”
森烈无比的气势,终于将断无心压跨了,滚下马来,痛哭嚎叫:“我不知道,楚纯道境,我不知道,当年的事跟我无关,是一玄府君做的。”
断无心其状癫狂:“我早知你会成纯道境,我怎么敢对你下手,我怎么敢!”
在这等气势下,断无心真个是快要癫狂了,又哭又笑,疯言疯语:“早知道你能成纯道境,我巴结你都还来不及,我怎么敢。我疯了,五年前,我一定是失心疯了。我怎么就那么蠢,我怎么就那么笨,为什么要对你下手!”
如果上苍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选择时光倒流,重回五年前,宁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交好楚文啸。
或者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楚文啸。
这并非是断无心没有眼界,实在是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人可以想到的。
五年前的楚文啸,最初只不过是道境,一个道境,如何会被拥有一玄府君这样纯道境的强者的宗门放在眼里?
莫要说是一个,便是十个八个,断无心也从未真的看在眼里。
但是五年的时间,当初如此强大的阵容没有击杀的楚文啸,竟然回来了,一回来,竟是携着巅峰纯道境的修为归来。
断无心就是死,都想不明白。
一个已死的人,怎的重新活过来。非但活过来,还突破成天下的主宰者,颠峰者,纯道境了。
非但是他,许许多多的人都心怀不解。
断无心首当其冲,崩溃心想:“苍天欲绝我,竟教楚文啸这杀神活着回来,天欲亡我啊。”
五年前,自六州会到强者会,他与一玄府君对楚文啸做了多少,自是心中有数。楚文啸上演一出王者归来,他怎能侥幸。
五年前,楚文啸还是道境,就把东河神州杀得血流成河,杀得人人闻风丧胆了。
如今,以纯道境之身归来,这天下再大,也难有他容身之所了。
断无心心中狂声呐喊:“如果一玄府君尚在,怎会如此。苍天不公,苍天不公!”
断无心绝计想不到,他倚重的一玄府君,就是在,也绝计不是楚文啸的敌手。
他也绝对想不到,楚文啸满心都在寻找一玄府君,寻找到了,便是要杀了一玄府君的。
“看来,他是真的不知一玄府君的去向,甚至不知一玄府君是去了天楼圣州。”
这个想法倒是不错,虽然断无心是断魂府的府主,但是天楼圣州的一切,只有达到了纯道境才可以知道些许内幕,他不过是一个道境,如何可以知道这些秘闻,甚至,他只是知道了一玄府君离开,并不知晓一玄府君去了哪里。
楚文啸眼波中漾住失望之色,敛神思忖:“不要紧,总能寻到一玄府君的。就是天涯海角,总能取了他的首级。”
此番回来,一玄府君正是他必杀的人之一,其次,就是九渊宗的一帮人和青烟宗五大纯道境。
思索中,断无心压力骤减,被逼上绝路的他,绝望的凶光大耀,疯狂大叫:“我们跟他拼了,我就不信他能杀了我们几万修士大军!”
断无心眼中悉数充满疯狂,翻身上马,策动万军轰轰隆隆向楚文啸狂驰过来,誓要踏出一条生路来。
楚文啸铁心巍然,神情淡漠。眼观断无心率领着万马奔腾,越来越近!
他眼中血色弥漫,冷然:“想死,我成全你们!”
“黑杀,好好的享受这鲜血!这是你应得的奖励。”
按在身前的黑杀刀,瞬间幻出漫天的金辉刀芒。山呼海啸的锐斩,平斩横扫,那一片洋洋洒洒的刀芒挥洒抹去!
一记刀芒斩出百米,以断无心为首的无数战马修士,哀嚎挣扎,疯狂惨叫着,被一刀两断,数千骑修士轰然化做升空的血色浪漫!
一刀扬威,震撼绝伦。
楚文啸冷酷一语在断魂府的众修士上空徘徊不去:“降,是不降!”
这一刀之下,并非是专门为了杀断无心,实际上只是楚文啸普通的一刀,杀伤力范围极广,但是单个的攻击力并非有多么强。
饶是如此,断无心侥幸逃得一生,只得一条臂膀被斩落,几近疯狂嘶吼:“不降不降!”
“好!”
“黑杀再斩!”糅身一动,将断无心一把掼得重伤在地上,黑杀疯狂的一刀再度斩出。
这一番,却是施展以无尽的刀芒,没有那等无坚不摧的威势,却是变做了浑厚无双,刀芒俨然战车一样,轰隆隆的将数百上千人碾成了肉泥。
数万修士见得这一幕,联军修士终于抵挡不住心底的恐惧,轰然一声震天呐喊,竟自崩裂,往四面八方溃散而去!
楚文啸有所感,眼波森冷:“不好,若是被这些修士席卷,青莲领人必有大祸。”
修士虽然不如残兵到处流传,但是必将会将内心的这些挫败以及愤怒宣泄到青莲领的百姓以及一些小的宗门霍霍。
“既是如此,那就怨不得我了。”
如火龙一样的身法掠去,拦截住一处溃败的修士,连续数记刀芒耀盖星空,伴住一声铿锵杀音:“我只问,降是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