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两壶酒,罗超一脸阴沉的回到了家。
“呀,爷您又弄了酒来了呀,真好,这回是谁家的孝敬?”
说话的是罗超的女人,近些日子,罗超几乎是管着郑芝鹏的钱袋子,将城里的有钱人家几乎挨个勒索了个遍,起码此时看来,他的权势地位比之阎应元,似乎也并不低上多少,很有些厉害。
自然,这女人也就有了,反正这年头卖儿卖女的多了,如今的罗超,只要勾勾手指就不愁身边没人,平心而论,这女人长得还真挺漂亮,姿色甚至都不输杨旭他姐。
却见罗超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就将女人打了个滚地葫芦,嘴里骂道:“撕了你一张丧门嘴,这是四爷给我的赏赐。”
女子被打的眼泪直流,却也不敢委屈,连忙利索的站起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说话,我这就将酒好好收起来。”
“收特么什么收,过来!”
说罢,罗超一把薅着女子的头发,直接就给摁桌子上了,随即一双铁钳一般的大手死死的掐住了女人的脖子,就开始脱衣服。
“爷,大白天的,您要的话也进了里屋,在床上”
“费特么什么话,老子想在哪就在哪,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还轮得着你说话么?”
和谐社会,和谐全家
云收雨歇之后,罗超浑身舒爽,从房里找了半天找了一支雪茄点上,重重的吸了一口。
这是一户富贵人家孝敬他的,他其实并不会抽,每次抽都抽的鼻涕眼泪直流,但他看郑芝鹏有事儿没事儿的就抽,就始终坚持每天一根,别说,这两天还真让他抽出点意思来。
不过他从来不在外面抽,甚至有客人来家里做客的时候也从来没有点着过,毕竟现在全城只有郑芝鹏一个人抽,连郑芝燕都没有,他怕惹了郑芝鹏不快,反倒是来了客人若闻到屋子里的烟味,他可以吹嘘说是四爷来过刚走。
女人温柔的缠过来,罗超有点嫌热,给推开了。
“您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四爷今天当众让我下不来台。”
“怎么会?他不是最器重您的么?怎么会让您难堪?这不是还赏您两瓶酒么?我听说四爷自己现在也不吃肉,更是极少喝酒,坚持与灾民同衣食的,这两瓶酒应该很珍贵吧。”
“你懂个屁,这叫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我算是看出来了,四爷根本就是看不上我,我就是为他做的再多,在他心里都是一滩烂泥,别说去跟那阎应元相比,便是他那个小舅子杨旭,我看也远比对我看重。”
“那那您要怎么办呢。”
罗超大口的又抽了一口,皱着眉:“我得让四爷看到我的作用。我罗超,身上背着我们全家的性命,我一定要出人头地,任何挡我的,都得死!”
说罢,罗超狠很一摔将剩下的半根雪茄扔在地上,溅起的火星还飞到了女人腿上,她也不敢叫,就见罗超站起来草草穿了衣服,将两瓶酒拿在手上,想了想又将家里藏着的二十几瓶酒全都翻找了出来,用绳子系好,仅留下两瓶,起身而去。
这一走,等人醉醺醺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晚上了,罗超两腿一软,就有点要摔倒,女人连忙将他扶住。
“您您怎么喝这么多?四爷给您两瓶,您非要把家里的酒都出去,这是要往死里喝不成?”
“你懂个屁,我拿出来的越多,就越表示四爷对我重视,这样那帮小兔崽子才会服气我,最近那姓杨的小子蹬鼻子上脸,已经有好些人都改跟他混了,人家是四爷的小舅子,姐姐跟四爷睡过额,哼!”
女子想说,你既然知道人家有这一层关系,干啥还要跟人家比,只是面对这个男人,她也感到害怕。
罗超却突然拄着头,仔细端详起这个女人来了。
“爷,您您怎么突然这么看我?”
“我突然发现你长得挺好看的。”
女子对着镜子瞅了瞅,心里微微有点暗喜。
“明天晚上,我请杨旭来家里吃饭,到时候你”
“啊!爷,我我可是您的女人呀,您怎么能怎么能我不干。”
“少他妈废话!你是我养的,不只是你,你爹,你哥,你弟弟,都特么是我养的,你敢不听我的话?”
女子吓得懵了,俩眼珠子里全是泪,噗通就给他跪了,“爷,求您别让我做这事,我以后一定听您的话,一定好好伺候您,求您了,别”
罗超一脚踹出,霸道地道:“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
一周后,宁波府的治安终于渐渐有点恢复正轨的意思了,街面上虽然还是很乱,但起码已经不臭烘烘的了,这说明最头疼的问题之一,茅厕已经彻底解决了。
“四哥,小杨旭这活干的不错呀,这才几天的功夫,居然领着人修了二十几个茅厕,难死人的问题,居然都给解决完了。”
“是啊,这孩子能吃苦,别人不愿意接的脏活累活,他却没日没夜的干,那天我路过,见他为了监工,直接将床搬到工地上睡,那可是茅厕啊,这种人有了机会,想不成事都难,鼻烟交给他之后,他若是干得好,就多给他一点机会,给他点其他相对紧俏的东西卖,让他替咱们家郑家出出货,也是不错的。”
郑芝燕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哥俩相视一笑,却见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道:“四爷六爷,您二位快去看看吧,出事了。”
郑芝鹏恼火的问:“又特么出什么事儿了?就没有一天能让我消停一点的么。”
“是罗超,罗超他他将杨公子给绑了,押到了咱家客厅,说是让您给他一个说法呢。”
“什么?他们俩之间怎么了?”
“说是说是说是杨公子将罗超的婆娘给睡了!”
郑芝鹏闻言脑瓜子嗡的一下就懵了,随即破口大骂:“这个杨旭!烂泥扶不上墙!就特么不能给他姐长点脸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