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林笑笑就是背后被划破了衣服,其他哪里都没有受伤。
她现在也一阵后怕,面对慕诀血红的眼睛,心里有一阵委屈,她还说什么,眼前挺拔的人影就突然倒了下去。
“慕诀!”林笑笑惊惶的去拉他,眼角先湿了,声音里面有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害怕和颤抖。
姗姗来迟的救援,马上把慕诀送到了医院,也强行让林笑笑去做了一个检查。
等到林笑笑终于跑去看慕诀的时候,他都被送到了病房。
上半身缠着绷带,手上也打着石膏,额头上是被包裹了一层。
医生说他有一点轻微脑震荡,所以突然晕倒了。
不过林笑笑想,就算是铁人也不可能带着拿着多的伤坚持这么久。
她在医院陪了大半宿,看着慕诀带着伤的脸,又想到他之前打架时凶狠的样子,伸手碰了碰他的脸。
在护士进来前,她马山收回了自己的手,攥紧了手心,像是攥住了自己乱跳的心脏。
慕诀大后半夜醒了过来,他先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就知道自己这是在医院,也想到了自己晕倒在林笑笑面前。
啧。想当初他可以和人打了架洗掉一头血照样去参加考试,还能拿第一,现在怎么还能晕过去?
这事他不用调查都知道和慕越脱不了干系,这个人,从小大的就只有这一点招数,认识的人也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还能找社会上不入流的混混来对付自己。
冷笑了一下,突然察觉到旁边有人,他这才看了看旁边。
林笑笑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抱着椅子的靠背,脸放在横栏上,浅浅的睡着,长发一半盖在脸上,一半垂下来,软和和的荡着。
慕诀想到之前混混说的话,他们说的还没什么错,林笑笑的确娇滴滴,动不动就要生气,还要哭,她也白,自己捏一下她,不用劲就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他看着她,窗外月色皎皎,他眼底也似盛着温柔的月光。
住院没有一天,慕诀就给自己安排了出院,林笑笑让他再在医院观察几天。
慕诀看着她,说:“你是医生吗?医生都说没事了。”
他看向医生,眼中威胁意味十足,医生哪里敢说什么,斟酌着字句道:“慕先生的身体很好,回去恢复也可以。”
林笑笑又被他气的说不出话,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路过昨晚发生意外的地方,都已经恢复成了原样,一点群殴的痕迹都没有。
两旁绿树环绕,花坛里面也是鲜花灼灼,一派夏日生机的好时光。
林笑笑心有余悸,又看了看旁边凝神看着电脑,带着伤的男人,她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就算慕诀的身体素质再怎么好,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他暂时不去公司,留在家里他也闲不下来,还在回家的路上就拿着电脑查看业务了。
林笑笑说不过他,也劝不动他,然后回到温瑜山庄,管家就发现这两人又莫名其妙进入了冷战。
林笑笑吃了饭就回到自己房间出门,而慕诀也待在书房,处理自己这两天落下的公事。
慕诀到底高估自己的身体素质,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浑身的肌肉都在疼,而且手上的关节也在隐隐发着热。
这种感觉不陌生,他知道是伤口发炎了,自己就找了两片消炎药自己吃了,蒙着被子睡觉。
这边林笑笑被慕诀的态度气的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想承认是担心他,她半夜跑到楼下热了一杯牛奶,告诉自己只是看看他是不是在加班,然后悄悄推开了他的房间门。
现在是凌晨一点肯定没有人在加班。
她放轻脚步走到慕诀床边,看到他盖着被子,闭眼皱着眉,似乎是伤口在疼的样子。
林笑笑心软,动作很轻很轻的跪在他床边,想帮他按按身上的肌肉。
但是摸到他的手臂时,她被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又看了看睡得不安稳的慕诀,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果然是烫的吓人。
看到被随意扔在一边的药板,林笑笑气的说不出话,这人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慕诀在混沌的梦中察觉到有人在靠近,他想睁开眼,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清香,又有一只小手掌心软软的放在了他的身上,他本来紧绷的身体又放松下去,沉重的双眼到底没有睁开。
刚想安安稳稳睡去,就有人在他耳边轻轻叫着:“慕诀,醒一醒,你在发烧,起来吃一点药。”
“不。”慕诀醒了,也知道也林笑笑,但是他不想动弹,也不想吃药。
林笑笑拿着药,循循善诱,道:“吃一点再睡吧,不然我要通知管家叫医生了。”
慕诀睁开眼,漆黑的眼睛很深也很暗沉,淡淡的看一眼她手里的药,又看了看她,闭眼又睡了。
林笑笑拿着药,突然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你起来吃点药。”林笑笑伸手推他,感觉他衬衫下的皮肤都是滚烫灼手的温度,心里不免更加着急。
慕诀不耐烦的皱了一下眉,像是要打人一样瞪着她,林笑笑对着他摊开手,把要递到他面前,说:“喏,把它吃了,你伤口好像发炎了。”
不吃药这个女人就不会善罢甘休,慕诀烦躁的接过要塞进嘴里,喝了一口水。
吃过药,他英挺的眉皱在一起,林笑笑担心的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慕诀躺会床上,胳膊盖着脸,声音沙哑的蹦出一个字,他说:“苦。”
这么大的人了还怕吃药。
林笑笑哭笑不得,看着盖着脸蒙头大睡的某人。
她蹑手捏脚的退出房间,转念想到他沉重的呼吸声,还有之前滚烫的体温,本来回房间的脚步一转,又跑到楼下拿着东西,悄悄拧开了他的房间门。
慕诀这一晚睡得并不好,他只是发烧脑袋烧的昏沉,但也不是意识全无,当然知道自己房间里面多了一个人。
尤其是这个人每次出现都是在自己堪堪一脚踩到梦境边缘的时候,她就推门进来了,刻意放轻动作在他身边动来动去,像晚上在他房间捣乱的小老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