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候大驾。”
赵宫雪恶狠狠的把电话掐断,看着温瑜山庄外面安静的夜色,眼中的怨气比外面的夜色都还要浓。
酒吧。
包间里面热闹非凡,一群人喝酒唱歌,只有一个男人和这里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他坐在角落,黑色的衬衣浮着一层隐隐的光线,看着沉默又华贵,让人不敢接近。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都说是要玩,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刑森捏着一杯酒,凑过来,用手肘抵了抵他。
慕诀看了一眼周围群魔乱舞的人都是刑森聚过来的,他还没有说刑森的自作主张,手机就先一步响了起来。
刑森眼尖,马上幸灾乐祸道:“哟,新上任的那位来查岗了。”
慕诀眉宇间满是不耐,本不想接听,但是刑森却快手抢了过去,邪笑道:“让我来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慕诀还未把手机拿回来,就听到那边传来管家的声音,“先生!您回来一下吧,赵小姐出了一点事。”
闻言,他和刑森交换了一个眼神,沉声应道:“嗯。”
也没有问赵宫雪怎么了,就简单的答应了一下,然后挂断了手机。
刑森在一边看着慕诀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端着酒给自己喂酒,察觉到他的视线,慕诀神色冷淡的看过来,说:“有事?”
“你不回去看看?”
“要。”慕诀继续喝酒,言简意赅道,“结束就回去。”
这么趴都是通宵,等到外面天光初现的时候,就是结束的时候。
刑森假惺惺的说:“那人可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慕诀冷冽的目光看过来,刑森识趣的闭上了嘴,心里对那个赵宫雪不知道是笑,还是同情。
这辈子都没人可以用什么东西束缚住慕诀。
赵宫雪从一开始就打错算盘了。
慕诀被人送回温瑜山庄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他脚步虚浮的被人扶下车,管家就急忙过来搀扶住他。
“先生您这是喝了多少?”
管家招呼着厨娘准备解酒的汤药,扶着慕诀上楼躺下。
慕诀也没有醉的很厉害,只是酒精扩大了胡闹一夜的疲惫,现在只想睡觉,又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
靠着床坐了一会,等到管家端上解酒的汤药上来,慕诀喝完了让管家出去,又才想起,自己还没有问赵宫雪怎么了。
“赵宫雪呢?”
“赵小姐在房间休息。”
“她昨天怎么了?”
“赵小姐昨天想去找您,但是从楼上滑到了,跌了一跤。”管家顿了顿,“先生您现在要去看看她吗?”
慕诀按了按自己发疼的脑袋,哑声说:“嗯。”
他头没沾枕头就起身下楼,还没有走到副楼就遇到了气势汹汹的赵家人,二话不说就开始骂,骂他冷血,骂他说一套做一套。
慕诀靠着罗马柱,眼睛半眯,神色冷淡,等到赵家的人骂够了才领着人上去看险些流产虚弱的赵宫雪。
慕诀站在一群来关怀的赵家人后面,赵宫雪躺在床上一眼就看到他,高兴的招手,“诀,你过来呀。”
慕诀走过去,赵宫雪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去,歉意的说:“对不起,我昨晚太冲动了,差点失去我们的孩子,你不会怪我吧?”
“宫雪!你都为他付出和牺牲这么多了!人家不要,我们赵家也不要拿热恋去贴别人的冷屁股,走,今天妈妈就带你回家。”
“不要啊,妈妈,诀对我很好,他只是工作太忙了,是不是?”赵宫雪紧紧拉着慕觉得手,抬头殷切的看着他,眼中满是藏不住的爱意和欢欣。
慕诀眼中动了动,沉默的点了点头。
赵家的人拿赵宫雪没有办法,只好警告几句慕诀,要求他必须留在家里陪着赵宫雪,“她现在还怀着孩子,昨天晚上那么凶险,不能再出岔子了!”
赵父离开的时候,意味深长的对赵宫雪说:“宫雪你可要爱护好自己,你可是我唯一的继承人。”
最后离开的时候,还深深的看了一眼慕诀。
那天慕诀离开赵宫雪的房间的时候,赵宫雪又拉着他的手一番告白,全是无怨无悔的话,爱他等他。
慕诀没有回答她的话,但是接下来的几天他真的没有再频繁的出门,公事处理完之后就会回来。
赵宫雪自然察觉到慕诀态度的软化,心里更是高兴。
在慕诀结束工作回家之后,她站在门口等他,还兴冲冲的约他明天陪自己出去转转。
慕诀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在晚上赵宫雪打着胆子趁慕诀不注意,吻了他的脸颊,然后马上站好,温柔的笑着,“你看试着接受我,也不是很难。”
说完她就转身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脸上温柔的笑意也渐渐淡去,她揉了揉自己最近笑的有些僵硬的脸,心想,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还真是累人。
不过耗好在慕诀现在对自己也不是那么反感了。
想到这里赵宫雪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翌日,赵宫雪看到出现在饭厅的慕诀,欣喜万分,对他真的会陪自己出门表现出了巨大的惊喜。
“诀,我真的好高兴,你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在坐上车,赵宫雪挽着他的手臂,双眼满是闪烁的欢喜。
赵宫雪先去一个高级美容会所拿自己要用的东西,慕诀在楼下的大厅等她,大厅有几个等候的女人,慕诀坐在一个盆景后面,随手翻看着一本无聊的美容杂志。
“是真的吗?”
“不清楚,我也是上次看到林笑笑,才回去查的。”
“我也是!”
“我看新闻上说,林笑笑其实已经被赶出慕家了。”
“这不是迟早的事吗?”
慕诀合上书页,回头,隔着盆景看了看背后几个说话的女人。
结果就后面就刚好出现一个熟人林碧城。
林碧城迟到了一会,坐下来和自己的小姐妹打了招呼,就准备进去,有人拉着她小声问:“碧城,那个林笑笑是和慕总裁离婚了是吗?”
“现在没离,以后也得离。”林碧城含糊的说道。
“我就说林笑笑怎么可能山鸡变凤凰。”
“就是,想到上次在这里遇到她,就觉得不舒服,她怎么配和我们进同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