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说的没错,前朝有好几个皇帝都曾在这瓶山用药炉炼丹,时日一久,留下来的草药金石便散入土石,这些山里的毒虫平时就相互吞噬传毒,更借着药石之力,变得奇毒无比!”鹧鸪哨看着碗里在吸食脓血的蜈蚣解释道。
“卸岭前面那两个人下去,就是被这帮蜈蚣给吃了,哼!还差点冤枉我们。”老洋人看着鹧鸪哨指着碗里的蜈蚣没好气道。
“呜呜呜~”
这时身后的一个草垛后面却是传来一阵咽呜声。
鹧鸪哨立马转身查看,老洋人和花灵跟在后面。
待看清这后面是一个被绑住手脚和塞住嘴巴的苗族少年时,三人互相看了眼。
接着来到其身边,鹧鸪哨看着这个被吓得闭上眼睛浑身发抖少年,想了想拔出他口中的塞布,问道:“你是谁?”
“大爷求求你了,放我出去,我要尿尿!”这少年声音哽咽,求饶道。
“我在断崖见过这小孩,他好像就混在卸岭那群人哪里。”花灵道。
鹧鸪哨闻言看了花灵一眼,沉思起来。
“哎!谁给你绑这儿的呀?”趴在草垛上的老洋人朝苗族少年问道。
“大爷…求求你了,放我出去!”
“不会是卸岭那帮人干的吧?他们还绑票呢?”老洋人猜测道。
“别瞎说!”鹧鸪哨闻言立马严厉道。
鹧鸪哨说完把苗族少年手脚上的绳子给松开,不料这厮却是立刻便朝外面跑。
“哎!”老洋人见此哎了声,鹧鸪哨也没去追。
“师兄!”看着跑出去的少年,花灵看着鹧鸪哨不由得小声说了句。
“跑了!”老洋人补刀道。
鹧鸪哨看了他俩一眼,刚想说外面全是人,这小孩跑不了……
“哎!疼!放开我放开我!”
这时外面却是传来了这少年的求饶声,见此鹧鸪哨把要说的话咽进肚子里,来到外面,老洋人和花灵也跟在其身后一同出去了。
“说!谁把你放出来的?跑哪去?”外面花马拐揪着苗族少年的耳朵。
“是我!有问题吗?”鹧鸪哨说着,便来到他们面前。
“嗨!瞧您说的,这当然没问题!但是这人……还是得绑着!”花马拐见是搬山魁首便客气道。
“这孩子谁啊?”鹧鸪哨问道。
“这是我们从苗寨请来的!带路的孩子。”
鹧鸪哨闻言笑了笑,道:“绑来的带路的吧?”
花马拐顿了一下,连忙解释道:“罗帅绑的!不绑,他是真跑啊!到时候谁给咱们带路啊?”
见气氛有些微妙,花马拐继续说道:“对了魁首,我正找您呢!我们总把头请您借一步说话。”
“好!”鹧鸪哨应了声,看了眼他手中的少年,心里有了些想法。
……
另一边,林子萧正在瓶山脚下清澈的河水里洗着澡。
心情不错一边哼着歌一边仰泳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停了下来打开宝典。
看着上面几乎少了一半的功德点,林子萧顿时爆粗口道。
“卧槽!宝典,这功德点为什么少了11000点,是不是搞错了?”
叮!大境界突破需要消耗巨额功德点,本次消耗10000点!
这样啊?突破第九层消耗1000点,大境界一万点。看来这功德点也是不禁花啊!
想到这林子萧的好心情也被磨的差不多了,来到岸上,运转紫炎神剑决把身上水分蒸干,从空冥戒中取出干净的衣服穿上,便找准方向准备回去了。
见过浩克赶路吗?
“轰!”
林子萧身躯猛地冲霄而起,犹如炮弹一般射向高空,脚下的地面炸开深深的凹陷下去。
就这样他从一处山坡纵跃到另一处山坡,从一处高峰飞跃到另一处高峰,远远看上去,就像是飞行一般,至于落地的冲击力,因为体魄的强大对他而言完全没有什么影响。
……
陈玉楼在门口苦苦等待着,他此番受惊不小,担心无功而返,便有意拿出魁首的气度,笼络搬山一派,和鹧鸪哨再好好谈谈这合作的事情。
没办法他一向见识过人,心性高傲,去唯独看不开胜负成败,是以这才叫花马拐去叫鹧鸪哨过来商讨。
看见花马拐身后的鹧鸪哨,陈玉楼顿时笑着应了上去,客气道。
“鹧鸪哨兄弟你来了!”
“陈总把头!”鹧鸪哨拱手客气回道。
“里面请!”陈玉楼做了个手势,便回到房子里面。
“来!坐坐坐!”陈玉楼招呼着鹧鸪哨坐下。
鹧鸪哨见此找了个椅子坐下。
看着站在旁边的花马拐道:“花马拐要不你先出去一下。”
花马拐微微躬身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看着花马拐出去,陈玉楼也找了个椅子坐下,眼神飘忽也是左思右想该怎么开这口。
鹧鸪哨见此便道:“陈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说来惭愧,我身为卸岭之首,今日落得铩羽而归,颜面尽失愧对先人啊!唉~”陈玉楼一脸愧色的说着,最后还深深地叹了口气。
见鹧鸪哨面色平淡,没什么表示,接着道:“本来吧!我以为这……瓶山元墓以前没人碰过,挺难的。但我真没想到这么难!这刚一下去就折了好几口子,伤士气呀!……啊!”
看着还是沉默不语的鹧鸪哨,陈玉楼感觉有点难办,想了想道:“哎!兄弟!我听说贵派这搬山分甲术乃是道中绝学,我们卸岭人多势众,你我何不合作,共取元物呢?”
“好啊!”鹧鸪哨答应道。
“啊?”陈玉楼闻言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陈兄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鹧鸪哨问道。
“本…本来有!你…你答应这么痛快……”陈玉楼回过神来道。
鹧鸪哨见此笑了笑起身准备回去,当其来到门口处时停了下来,转身对陈玉楼道:“陈兄知道我为什么答应的这么痛快吗?在殿里时,我见你扑回去救你的手下,身为卸岭魁首,生死关头本大可以自己保命为要,在下敬你是条有情有义的汉子,值得一交!”鹧鸪哨说完抱了下拳,便转身走了。
看着鹧鸪哨出去,陈玉楼收回目光却是突然一笑,摇了摇头,自己圆滑世故下对兄弟的真心情谊被人一语点破,不由得生出几分感慨,对鹧鸪哨多了几分感佩。
片刻后,陈玉楼出了房间来到卸岭兄弟养伤的房子里面查看起来……
至于林子萧当其来到攒馆不远处时,便逐渐减下了速度,走着赶回了自己的帐篷,进去,里面的趴在床上的白灵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便立马跑向林子萧朝他扑了过去。
林子萧见此笑了笑,把她接住,抱着了自己怀里,撸了两下,盘子床上把她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目打坐适应着自己的状态。
刚才赶路的时候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不是突然跳的太高,就是跳的太远,就连走的时候也会一不小心把地面踩出一个深坑出来,他也知道力量提升太快的正常现象,过一阵子适应后就好多了。
至于怒晴鸡看见林子萧,咯咯叫了两声打了声招呼,便继续在帐篷周围巡逻着。
……
天亮,清晨红姑娘刚为苗族少年送完饭,端着盘子出门恰巧碰上了也刚好赶到这来的鹧鸪哨。
两人都不由一愣,身子皆是微微退了退。
“干什么?”看着意图不轨的鹧鸪哨红姑娘质问道。
“你又干什么?”鹧鸪哨微微歪着头,笑着反问道。
红姑娘把门关上,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我爱干什么干什么!”
“里面关着的那个男孩!当真是你们从附近苗寨找来的向导?”鹧鸪哨问道。
红姑娘闻言,脸色冷了下来,就这么面色冷淡的看着他缓缓靠近着。
鹧鸪哨见此只好慢慢抽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