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准备蒸馏酿酒

在如今的大唐，虽然没有像汉末那样明目张胆的卖官鬻爵，但朝廷对于地方的掌控已经达到了历史新低，底层的官员也早已经卖官成风，甚至据说江陵节度使（高季兴，其实就是南平王）都已经可以卖将军的爵位了，可见他们猖狂到了什么地步。

只不过秀才的功名对于张楚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他一旦要买，就肯定会去节度使那里买一个大官的，至少得是一个可以统兵的官，最好是将军，只是据说将军的价格非常贵，而且限制多多，也不知道就究竟能不能买下来。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经营好当下。

“酒引也不是问题，大量的酿酒才需要酒引，咱们只是酿几坛子，谁会追究？何况没有酒引又如何？等有钱了，我们买一个就是了。”连功名都可以卖，更别说是区区一个酒引了，只要钱到位，县衙都可以卖给你啊。

说到这里，张楚又笑了起来：“至于你说的会被别人窥视？这的确有这个可能，那咱们索性就不卖好酒就是了——好酒不敢卖，但还不能卖劣酒吗？我就不信谁还窥视一个劣酒的配方？他们吃饱了撑得？”

“可是劣酒有谁会买呢？”小何疑问道。

在这个世界上，商业的发展貌似走入了一个误区，所有的商人，都在尽可能的将自己的商品做的更好，所有人都在争取高端市场，至不济也要占据第二梯队，争取中端市场。

就连小何的家里之所以被大人物看上，也是因为他的家里研究出来了一种优质的清酒，技术进一步得到了发展，甚至威胁到了江陵府的几个大酒商的产品，这才引起了大人物的注意力，结果人家只是动了动手指头，何家就家破人亡，不但何氏夫妇失踪，家业也被人抢夺，小何也成了乞丐。

这么做原本并没有什么错误，反而可以说这么做是在促进科技的发展。但是因为力争上游导致他们忽略了低端的市场，这就不对了，中高端市场是赚钱，但低端市场的利润也不低啊。

“谁说没人买的？这世上的酒鬼可比你们想象的要多啊，而并不是所有酒鬼都是有钱人啊。”张楚笑道，他当然不是真的想做低端市场，问题是如果做高端市场的话，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保不住自己的秘方，甚至很可能会落得和何家一样的下场。

但是低端市场就不一样了，技术并不高，就算张楚出名，也不会被人看上秘方，最多也就是被人注意到低端这个大市场，但是低端市场走的是销量，短时间内并不会被人看重，等他们反映过来之后，张楚已经将自己武装起来了，别人也不敢招惹他了。

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小何又问道：“可是大哥，按照你说，低端市场走的是销量，赚的就是一文钱利润，咱们只有十一两银子，现在粮食的价格又这么高，我们买不了多少粮食的。”

张楚看了他一眼：“这不就用到你了吗？”

“我？”小何指着自己疑问道：“我不行的，我是会酿酒，但是我酿的也只是原本的家传清酒，这新式的清酒我还没有学呢，这恐怕……”

“不不不，你当年被赶出来的时候，只有八岁，所以你不会酿酒，至少你不会酿你家里祖传的清酒。”张楚连忙帮他纠正道，如果让人知道小何会酿清酒，只怕小何的安全会有极大的威胁。毕竟何家清酒在金阳还是很有市场的，难保那些奸商知道了小何的能力，恐怕他们会动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来获取秘方，到时候小何的人身安全会受到极大的威胁。

“我明白了，我不会说出去的。”小何也不是笨蛋，很容易就想明白了这一切。

“可是这样的话，那我……”

“这酒的确不是你酿出来的，而是你的父亲无意中酿出来的，是天下间最烈的酒。”张楚微微一笑：“当时你父亲临走的时候，已经意识到此行凶多吉少，因此给了你一段密文，但是因为你不识字，再加上年纪小，因此将这件事忘在了脑后。一直到最近，你才想了起来，并且在大哥我的帮助下，将密文破解开来，得到了你父亲藏酒的地方。”

“大哥，你的安排实在是太精妙了。”小林也明白了张楚的打算，兴奋道：“这样，将一切都安在小何父亲的头上，将我们自己从里面摘出来，就算别人贪图酒的秘方，他们也找不到了。”

小何也笑了：“没错，因为这本来就是我父亲在一次意外中酿造的，并且很快他就失踪了，本来也没有留下什么酿造过程，别人就算是问，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这样的酒真的能够酿出来吗？”

“当然没问题。”张楚纠正道：“而且，有一点你们说错了，这酒其实并不是酿出来的，所以别人更抓不到我们的把柄了。”

“不是酿造的？那是怎么做出来的？”小何疑问道，他是一个酿酒的天才（探测系统探测出来的，天赋就是酿酒，技能他是这个，他亲手酿制的酒，产量和质量都会增加20%，相当可怕的技能天赋了），要不然也不会在八岁的年龄，在父母没有教导的情况下，自己就学会了酿酒过程了。

而作为一个酿酒天才，他对于酿酒技术自然是很感兴趣的，因此一听到张楚居然有不用酿制就可以生产酒的方法，自然是很感兴趣。

“你就别管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总之，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张楚没有明说，现在情况紧急，以后他会教给小何的。

张楚这边也开始分配任务：“现在我将这银子分成几份，大熊，你带几个人去城里买最便宜的酒，数量越多越好，给你九两银子，小林，你去帮我搜集几样东西，一个大一点的酒缸、竹竿……这一两银子应该足够你用了，剩下的人，过来给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