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凡间的顶尖高手已经被贺一鸣杀绝了,无法进行更多的测试,也就无法知道驾驭腐烂之气的自己,战力极限在哪里,究竟有多强大。
当然,贺一鸣不认为有了腐烂之气他就无敌了,月刃蛊释放出的月刃就能轻松切断蛇形灰雾,遑论外面那些摘星拿月的强者,他们手段超凡,绝不能小觑。
“有了腐烂之气,终于可以料理那个上蹿下跳的小丑了。”
贺一鸣嘿然一笑,传唤小董子过来。
小董子是董长垣的侄子。
不得不说,董家人才辈出,别人是巴不得送美女给贺一鸣,董长垣有些奇葩,不走寻常路,居然把自己这个侄子给阉割了,送进了宫中。
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好歹算是半个心腹,贺一鸣就把小董子留在身边听命。
“皇上,奴才在。”小董子乖巧地走上前来,低眉顺眼,谨小慎微。
贺一鸣淡淡道“将最新的战报给朕拿来。”
“喳!”
小董子是读过书的,识字,他的日常工作就是整理奏章,将一些要事罗列下来,呈递给贺一鸣审阅。
“皇上,最新战报是五日前发到的。”小董子迅速翻出了一份奏折。
贺一鸣打开来看了看,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皇上息怒。”小董子诚惶诚恐,立刻跪倒下来,他是知道那份奏折的内容的。
草原王图尔哈在北方草原持续扩张势力,八万骑兵滚雪球一样变成了令人咋舌的二十万骑兵,个个骑马射箭,来去如风。
不久前,图尔哈率兵深入大炎疆土万余里,劫掠了六座城市,死伤百姓多达万人。
朝廷无比震怒,大将军孙雷率领五十万兵马突进草原,无奈草原王滑溜的很,玩起了游击战,战果寥寥。
“传令,朕要御驾亲征。”贺一鸣不紧不慢收起奏折,淡淡说道。
转眼七八日过去了。
北方草原,正在追击草原王去向的孙雷接到传旨,全军撤退。
与此同时,贺一鸣骑着龙驹进入草原。
此时正值暮春,草木葳蕤,满眼都是绿色,草原景致辽阔无际,颇为壮丽。
然而,贺一鸣带来了死亡!
“腐烂吧!”
当恐怖权杖点在不朽之盒上时,不朽之盒打开了一道缝隙。
霎时间!
滚滚灰雾喷薄而出!
灰雾迅速蔓延开来,像是瘟疫,像是野火,朝着草原持续不断扩散,再扩散。
青青野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下去,只片刻间,视野尽头全部是一片枯黄景象,触目惊心。
贺一鸣骑马向前,深入草原。
北方草原某地,一座座帐篷相连,人马众多。
最大的那座帐篷之内,传出悠扬美妙的琴音,却混杂着一阵阵粗鄙的狂笑声。
帐篷内正在举行酒宴,十余位舞女衣不蔽体,扭动着曼妙身影,周围簇拥着北方异族人,目光肆无忌惮打量着她们。
“哈哈哈,兄弟们,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痛痛快快玩女人,然后去把大炎王朝抢个底朝天。”坐在首位上的粗狂男子,咧嘴大笑,正是草原王图尔哈。
“大王英明,就像草原上的雄鹰一样睿智。”众人举杯高呼,气氛十分热烈。
有人道“大炎皇帝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儿,居然想着剿灭我们,哈哈,简直是异想天开,他根本不了解草原有多辽阔。”
“就是,那个贺一鸣可能以为草原比女人的屁股大不了多少。”立刻有人附和,引来一片哄笑声。
图尔哈听得心情舒畅,眉飞色舞,叫道“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是向我们屈膝求和,怎么着也要送个公主过来给我们玩玩。本王听说那个贺一鸣有个姐姐,美若天仙,想要求娶过来,哪想到他非但不肯,还派兵来打我们。哼,打就打,本王迟早要践踏大炎疆土,把所有的大炎女人的肚子都草大了!”
“大王威武!”
“大炎的女人都是我们胯下的玩物!”
众人欢呼雀跃,然后争先恐后抢夺那些舞女,抱回自己的帐篷里玩乐。
天色已晚,图尔哈酒意上涌,左拥右抱两个美人压床去了。
这时候,淡淡的灰色雾气弥漫过来,并迅速笼罩了整个军营。
小半个时辰后
躺在床上的图尔哈,鼾声如雷,却徒然惊醒过来。
图尔哈这人有个优点,狗鼻子,特别灵敏,正因此,他宣称自己是狼的后代,草原之神赐予了他拥有超凡绝伦的嗅觉。
忽然间,图尔哈打了个喷嚏,连打了三下。
他闻到了臭味,死了很多天的马散发出的那种气味。
“好臭!”
图尔哈仔细闻了闻,发现臭味居然来源于身旁,躺在他身边卧睡的女人散发出强烈的恶臭味。
“贱货,你多久没洗澡了?”图尔哈大怒,一把抓住女人的头皮就要将其扔下床去。
刺啦一下!
女人的头皮整个被扯了下来,显露出黏糊糊的东西来。
图尔哈吓了一跳,身子往旁边挪动,顿时压到了另一个女人。
噗!
图尔哈一只手压到了那个女人的肚子,却是猛地一沉,手直接按了下去,压穿了女人的肚皮,他感觉到了冰冷以及黏糊糊的东西,还有更强烈的臭味扑鼻冲起。
谁能想到,这个女人的肚皮像是纸糊一样。
图尔哈惊骇不已,慌忙爬下床,把火盆移过来仔细一看,不禁倒抽寒气。
火光里,两个腐烂的女人躺在床上,身上爬满了蛆虫。
纵然图尔哈杀人如麻,毫无人性,眼见此幕,还是几欲作呕。
“来人,来人啊!”这位草原王手脚冰凉,朝门外大吼。
然而,没有人进来。
图尔哈惊愕交迸,连忙拔出大刀。
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上,遍布一块块灰色尸斑,再去看身上其他地方,整个人顿时寒毛卓竖,惊恐万状。
图尔哈喉结耸动,举着火把冲出自己的大帐,第一眼就看到自己的门卫,全部躺在了地上,全身腐烂的不成样子。
军营死寂得吓人。
就连一丝风声也没有。
“巴图,多滚哈,你们在哪里?”图尔哈冷汗如雨,大喊起来。
没有人回应。
北方草原已然沦为腐烂国度,寸土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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