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生爹娘养的?”小师叔认真的看着蓝衣文士,他道:“徐白衣,你敢骗我,是爹娘生爹娘养的怎么会是无缘无故之人!”
小师叔伸出手揪住蓝衣文士的耳朵,骂道:“你是不是看我年纪小就欺负我!”
蓝衣文士偏着头,吃痛的喊道:“小师叔,我没骗你,他是无缘无故之人,是因为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小师叔松开了手,蓝衣文士揉着耳朵继续说道:“小师叔,你不信你问他,看他来自哪里?”
小师叔狐疑的看向吴钩,他撸了撸袖子,问道:“你是哪里人?”
吴钩只觉着奇怪,但也无隐瞒的道理,蓝衣文士救自己为先,按理来说自己当是老实回答。
“我来自大唐长安。”
蓝衣文士道:“小师叔,你看,没错吧。”
小师叔捏着下巴,想了想然后说道:“好像是没错。不过我看你也没什么奇怪之处嘛。”
蓝衣文士笑道:“小师叔,本来就没什么奇怪的,我只是算卦算到了将会有一个无缘无故的人,仅此罢了,是其他师兄弟大惊小怪,还和小师叔你说了而已。”
小师叔觉得因蓝衣文士这番话,小师叔就觉着十分无趣,他假装打了口哈切,说道:“昨日练了一夜的息,我有些困了,我回去睡觉了。”
“诶诶,小师叔慢走。”
蓝衣文士送走了小师叔,这时吴钩说道:“前辈,你算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蓝衣文士带着吴钩往石桥的另外一端走去,那里是他们师兄弟休息的地方。
在路上,蓝衣文士对吴钩说道:“这是无意之中发现的洞府。”
“你先在这里住下来,你出现在这里称得上是天意,可是天意为什么让你出现在这里,我还得算算。”蓝衣文士将吴钩带到一个瀑布旁,那瀑布直流而下,外有彩虹悬挂,内有一处山洞。
吴钩看了一眼瀑布内的山洞,很小,可能只能容纳两个人站立,蓝衣文士带着吴钩走进了山洞之中,可是吴钩走进去之后,自己眼中所看见的却是一处小小庭院,庭院前有一方池塘,池塘上种满了莲花,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开花。
洞口和那处庭院由一座小拱桥连接。
蓝衣文士带吴钩走入庭院之中,两个小童走上前来,蓝衣文士对他们道:“带客人去歇息。”
蓝衣文士一挥袖,吴钩便有些昏昏沉沉,随着那两位小童走到了庭院中的一处卧房内。
那处卧房正用鼎炉烧着什么东西,发出阵阵奇香。
蓝衣文士则走出了这处洞府,往远处的一处奇峰上走去。
那座奇峰上,有一座小房,小房内有一塌,塌上坐着四男三女,共计七个人,等蓝衣文士走了进来也坐在塌上之后,蓝衣文士看着这四男三女然后咳嗽了一声。
其他人没有什么动静,蓝衣文士又重重的咳嗽了好一声,其他人这才打着哈切睁开眼睛。
这一群人方才睡了一个午觉。
蓝衣文士怒道:“你们倒好,我在外面拼死拼活的,你们七个人就躲在这里睡午觉!”
“七师弟,谁叫你是我们当中最能拿捏出手分寸的人呢?我们比不上你,那自然是你出手了。”
“七师弟,你是我们当中最了解无缘无故之人,这件事情你来做比我们更好啊。”
“七师弟,你是我们当中最会打交道的,我们来怕误了事情。”
“七师弟,你是我们当中最稳重的,这件事很重要,所以一定要稳重的你来做。”
“七师弟,你最先卜卦出无缘无故之人将会出现,其中变数我们不好拿捏,所以还是你来啊。”
“七师弟,师父教导我们友恭弟爱,所以还是你来的好。”
七个人六种说法,还差一种,筹齐一人一种,而那个人眯着眼睛,身子有些摇晃,看上去他又将睡着了。
旁边的师兄弟悄悄的拉了他一下,他猛然睁开眼说道:“七师弟,还是你来啊。”
蓝衣文士,也就是卿黄山掌权一代的小师弟徐白衣冷哼了一声。
张骑鱼,就是那位醒过来,又睡着了的那位徐白衣的四师兄,笑着对徐白衣道:“七师弟啊,你看这个无缘无故的人,他到底有什么妙处?”
“是啊,是啊。”徐白衣的二师姐解书剑,长得十分俊俏,穿的一身红衣道袍,道袍上被她绣上了一副泼墨山水画,扎着一个男者发髻,满脸微笑的看着徐白衣。
另一名女子身穿黑色长袍,腰间用麻绳捆住,一头长发就这样披着,手里面还提着一把黑色的剑,她是徐白衣的大师姐李堑,她对徐白衣说道:“七师弟,你跟上一个无缘无故之人有缘,这一次你跟这一个无缘无故之人也有缘,所以你快说说,这个无缘无故之人到底有什么不同。”
徐白衣摇头道:“大师姐,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不同。上次我碰见那个无缘无故之人之后,他和师祖见了一面,然后就发生了那件事。”
“那你的意思是说,他和那件事有关喽?”三师姐发出阵阵香味,在她手上有三支蝴蝶在翻飞,可是无论如何,三只蝴蝶翻飞不出三师姐香袖的手。
“那怎么办?有一个无缘无故之人出现,那会不会那件事情将重现?”六师兄柳适芎摸了摸他脸上扎手的胡渣,他觉得这样挺显得他有男子汉气味。
五师兄郭河桥打着哈切道:“那就杀了,以绝后患!”
“啪。”
大师姐李堑一巴掌甩在郭河桥后脑勺说道:“你在说什么呢?”
郭河桥摸着后脑勺苦恼的说道:“大师姐你别打我后脑勺啊,会把人打笨的,我刚才只不过是开玩笑,活跃下气氛。”
大师姐李堑说道:“先看看吧,等那个人睡醒过来,我们对他查看一下,看他有什么不同之处没有。”
徐白衣说道:“这个好办。不过之前那个无缘无故之人,好像留下一个什么东西,说是如果有下一个无缘无故之人,那就把东西给他。”
“东西呢?”
李堑伸手向徐白衣要他说的东西。
徐白衣一摊手说道:“我忘了放哪了。”
李堑伸手向着正对着自己的徐白衣说道:“把头伸过来。”
徐白衣往后挪了挪,说道:“不伸。”
“我还拿你没办法了啊!”李堑凭空甩出了一巴掌,徐白衣哎呦的吃痛喊了一声,李堑还是一巴掌扇在了徐白衣的后脑勺。
郭河桥看着徐白衣被李堑也打了一巴掌嘿嘿一笑,然后说道:“我记得七师弟每日要写心得的,得让七师弟把他心得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大家帮他找找。”
“我可听说了,那些心得,修行的少,记事的多。说不定啊,里面就记着他那心里面的小九九。比如大师姐打了他,他记着仇,三师姐作弄了他,他记着仇。”
“师弟?”
李堑和香袖看着徐白衣,徐白衣赶忙说道:“我回去就去看,一定找出来,一定找出来。里面绝对没有对两位师姐诋毁和记恨。”
柳适穹还在摸着自己的胡渣,感受着胡渣传给他的坚硬扎手的感觉,后来他从这种让他沉醉的感觉中清醒过来,说道:“你们还没有说这次这个人和那件事情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张骑鱼丝毫不在意的说道:“能有啥关系啊?连元宗门的人都打不过,修为又不高的。七师弟都不知道他的妙处,我估计,他还真没有什么妙处。”
“我不知道不代表他没有啊。你想想上次那件事情就是在无缘无故的那个人出现之后的第三天发生的哪有这么巧合?巧合到刚好那个无缘无故之人就往那走了。”
徐白衣继续说道:“这次有两个人无缘无故出现在我们苦境,有一个修为挺高的,抱一境界,说是什么秀楼的。可是我望气发现,他的气运能够存在我们苦境之内,唯独这个年轻人没有。”
李堑想了想然后道:“也是,人人都有气运,除非境界高于七师弟,要不然七师弟不会看不见他的气运。”
张骑鱼说道:“死人,不也没用嘛。”
李堑又打了张骑鱼后脑勺一巴掌,她说道:“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抬杠。”
“那就这样吧,我们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就得七师弟找到之前那个人留下来的东西再做打算。我卿黄山还镇压不住一个年轻人?”
李堑宣布今天的八峰会就到处结束,接下来就静等徐白衣的佳音。
李堑刚说完话,门就被推开了,他们的小师叔走了进来,他双手负后,神色倨傲。
李堑等人纷纷起身对着他们小师叔行礼,小师叔冷哼一声说道:“看看你们,说个事情也说不清楚,到最后也只是得到一个等字。”
李堑恭敬对小师叔说道:“请小师叔示下。”
“我看那个年轻人眼神也不是奸恶之人,倒不必多多提防他,既然你们说他和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有关,那就派一个人无时无刻的盯着他,如果他有对我们的威胁和恶意,那就立即抹杀了他。”
“我卿黄山当是世间讲道理的门派,我不犯你们,你们也别想犯我。”
说完这番话,小师叔就又做出了这个小屋子。
“恭送小师叔。”
等小师叔的身影消失之后,所有人都说到:“嗯,小师叔说的有道理。”
“那这件事就交给七师弟吧。”
其他六位师姐和师兄都把这件事情交给了徐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