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日,吴钩眼前出现了一座土城。土城类似于大唐的城池,不同的是,在城池外有很多据马桩和铁荆棘。在金帐王庭最常见的军卒是骑兵,一个部落几乎全可上马作战,所以城池最需要防御的就是骑兵。
土城四个出口都有持刀的军卒把守,这些军卒并没有统一的服装,都只是在袖口捆上一张布条。
军卒懒洋洋的坐在板凳上,看着进程出城的人,并不多加阻拦。
吴钩牵着马想要走进去,却被军卒拦住,他塞了一定金子,那些军卒喜笑颜开的让开道路,还嘱咐吴钩附近土匪草寇多,一定要心。
吴钩走进去后,第一次得见土城的面貌,它不像大唐,要分为东市西市,坊间无数,各坊都有相应的职责。
土城则是处处有商铺、摊贩,整个城都是用来交易的。
里面各个地方的人都有,十分嘈杂,吴钩找到一家用牌匾写着店铺名字的食店。
他刚走近,门口二就喊道:“爷,里面请。”
二熟练的给吴钩牵过马,拉到后院喂草料。
吴钩走进去,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店铺老板,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走了上来,笑问道:“爷,大唐来?”
吴钩点头,道:“麻烦给我来点吃的,什么都可以。然后再给我准备二十斤大饼。”
店铺老板对着厨房喊了一声,然后对吴钩道:“爷,咱都是大唐的人,看你这二十斤大饼,想来还是要走一段远路的,我告诉爷,最近这不大安稳,最好是和商队一起走,安全些。”
吴钩应了声好。
一会,二拿着一盆羊肉摆上桌,还拿来了一壶酒。
吴钩搓搓手,拿起羊肉就开始浚
这是金帐王庭养的羊肉,和大唐养的羊肉不一样,羊膻味没有这么大,再加上这家店铺是大唐人开的,他们也不喜欢羊膻味,在羊肉里面加上了很多香料。
香料可不是随便加的,是大唐的人他们才加,其他地方的人是习惯了羊膻味的,唯独大唐人不一样。
一盆羊肉,吴钩吃得满嘴流油,他不仅吃肉还要吸羊骨头里面的骨髓。
吴钩吃完了,一口气喝了一壶酒,打了个饱隔,将手在兽皮衣服上擦了擦。
店铺老板走了过来,挡住了吴钩,他道:“在外不要漏财,这虽然没有人敢抢劫杀饶,可是出来外面就不一样了。”
吴钩点头,悄悄的取出一锭金锭,递给店铺老板。
他在漠北时和杨一借了几十两金锭,放在自己包裹里面,现在只用了两块。
“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是大唐人?”
吴钩二和店铺老板一眼就看出自己是个大唐人很好奇。
“简单,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看多了人,看长相就知道到底是大唐人还是什么地方的人了。”
吴钩竖着大拇指称赞两声,二将二十斤大饼用布包好,递给了吴钩,然后牵出吴钩的马。
吴钩抬头再看了一眼这家店铺的名字,叫做有一家。
牵着马,吴钩走了,这次那几个军卒没有拦住他,还笑拍了拍吴钩的肩膀,祝他一路好运。
吴钩翻身上马,往北继续走。
“驾!”
吴钩挥鞭,胯下汗血宝马,半个时辰吴钩就走出了四十里。
身后烟尘滚滚,吴钩听得见身后群马奔腾的声音。
吴钩驾马走上一座山丘,他遥望远处,一队几十人马队正朝着自己这边狂奔而来。
他们从吴钩出城就开始跟着吴钩了。
其中领先一骑,吴钩在城内看见过他,自己进城的时候,和那人擦肩而过。
财不露白,自己在城门口已经露了一次白。
那群人看吴钩已经停了下来,高心大叫起来,拔出了马刀,冲向吴钩。
吴钩一摇头,只见一道刀气而出,头颅翻飞,一片血浪滚起。
“好刀法。”
在血浪之中一人缓步走出,他怀中抱着一柄刀,抱刀的动作合秦危峰一模一样,可他却不是秦危峰。
“来自大唐的你,还要往北走,你想去哪?”
他从血浪中走来,那鲜血却染不到他分毫。
这个人的是唐语。
“你是谁?”
吴钩勒马,目光冷然。
“你应该知道我这抱刀的方式。”
那人咧开嘴笑了。
“秦危峰的同门师兄弟。”
“对喽。秦危峰是我师兄,可惜啊,当时他却被你们无耻的偷袭,废掉臂膀和腿,成为了废人。”
两人对视,目光之中刀气交织。
秦危峰不知师出何门,刀法势大力沉,吴钩自认碰上秦危峰,单凭刀法,他绝对不是秦危峰的对手。
现在秦危峰的师弟找到了自己,生死一战必然不可少。
“作为刀者的荣耀,我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刀窟。”
长相大众脸,脸上斑点未笑的刀窟,松开保护刀的双手,只听得“咚。”的一声,刀窟的刀插入霖面。
吴钩听声音就知道这饶刀很重。
下马,拔出腰间的横二刀。
刀窟左手一拍,刀鞘中的刀冲破刀鞘的分析,一道刀气割裂地面,奔杀向吴钩。
吴钩身边旋起九把刀影,这九把刀影其中一把,与其他八把不同,散发着唯我独尊的气势。
这是吴钩在那日大战时,观凝宗衍那柄狼头大刀演化出来的刀影,这把刀凝聚了宗衍狼头大刀的一往无前的去势和刀意。
吴钩脚步一分一踏,他的横二刀上有了宗衍的刀意,讲究一往无前。
他身形迎着割裂地面的刀气冲去。
刀窟见状,肆意大笑,也拖刀而上。
吴钩周身刀气旋转,挡住刀窟的刀气。
此刻,刀窟袭来,他向前猛踏一步,身子借助向前的冲力,一拧腰,身子跳起,刀借腰马拧转之力,一道斩向吴钩。
吴钩九把刀凝成刀幕,挡住刀气这一刀。
这刀迅猛,吴钩身形被砍的滑退数步,两人脚下山丘,溅射开去泥土,山丘上露出一个大坑。
吴钩脚步连踏,身形贴地旋转,卸掉刀窟的刀力,手掌猛然一拍地面,横二刀刀尖触地,吴钩借力跳起,他要以同样的招数对付刀窟。
刀窟驾刀身前,吴钩一刀斩落,力道不弱于刀窟。
“哼。”
刀窟闷哼一声,他手中的大刀刀背压在了自己肩膀上,双膝弯曲。
忽然,刀窟单手持刀,使得一招披风刀,刀背沿着自己肩膀一转,自左肩转到右肩,刀窟一掌拍在了吴钩的横二刀刀身上。
吴钩这一刀被刀窟拍滑掉,两柄刀的刀锋摩擦,传出刺耳,让人不悦的吱吱声。
刀窟双手握刀,趁势而进,转腰持刀横扫。
“呲!”
吴钩的衣服被刀窟的滑坡,连同吴钩腹部也被刀窟划开一个不大的口子。
若是吴钩没有刀气护体,这一刀下去,就足可以让吴钩腰斩。
刀窟也不好过,他贸然闯进,吴钩九刀刀影范围之内,身上已经有了三道口子。
吴钩自旋转九刀刀影之中迅猛打出一掌,刀窟持刀横斩,两人迅速分开。
此刻他们对对方实力有了了解。
接下来怎么办?
那边是再杀!
一榷势大力沉,刀势快急,刀刀逼命而去。
一人九刀旋转,刀法变换,以势大势,打法如亡命之徒。
附近的草地,没有一块好草皮,吴钩的汗血宝马已经跑远了,这匹战马被两人教授之势给吓住了。
刀窟将沉重的刀舞出刀影笼罩全身,连连挡住以九刀之势逼杀的吴钩,吴钩的九把刀影加上手中横二刀,共十柄刀,招数变化让人目不暇接,更让刀窟此刻疲于放手。
吴钩身形激进,逼投窟数十步。
刀窟向后连撤五步,刀影笼罩全身,终于他有喘气之息。
刀影散去,凝在刀窟的刀上。
吴钩与他交手明显感觉到刀窟的刀每一刀都比前一刀更加迅猛。
刀势重重累积,刀窟终于能够斩出第一百连环刀。
“砰!”
这一刀斩下,九刀旋转,凝结成宗衍狼头大刀的那道刀影攻势被阻,凌厉的刀气只不过两息就摧毁了九刀连环,直逼吴钩而去。
吴钩身形急退,九柄刀影身旁宣传,凝成刀墙,护住周身。
横二刀横在身前,此刻他将自己连斗刀窟的刀意凝与刀身上,在电光火石间,九把刀影也完成蓄势,九刀凝在横二刀上。
一刀斩落!
两人中间刀气蛮横冲撞,草皮四射,两人连退数丈之远。
一道刀意,还是冲破炼窟的第一百连环刀意,伤及刀窟。
吴钩此时,喘着粗气,九柄刀影旋转护身。
他现在很想拜访秦危峰和刀窟的师门,能够教出秦危峰和刀窟这两个当世用刀的高手。
两人对视,刀窟收炼,他面色苍白,被刀意所伤,可不是好事,若不能驱逐,必定要了他的命。
“你赢了。”
刀窟承认自己输了,可并不代表他要任凭吴钩宰杀,他还有一刀。
吴钩眼神如刃,十息之后,吴钩打算放过刀窟。
他相信刀窟必定还有致命杀招,现在自己与他死斗,体内元气衰竭,虽然自己的恢复速度,下独一无二,可他知道现在自己的实力已经不复三成。
“你输了,我很期待,下次再战之时,或者我前往贵派拜访。”
最后一句,是吴钩的老实话。
刀窟作为一名刀者,相信了吴钩的话,他呼出了一口刀气,这口刀气居然让吴钩的横二刀铮铮作响,吴钩莫名感觉到一股杀机从莫名之处消失。
他对于自己的这个做法,感觉到庆幸。